隻聽見一聲咳嗽聲,在場的所有人都側頭望了過去。
隻見徐楊去而複返,一臉無奈的看着司馬空和張浩兩人,什麽話也沒說。
徐楊是一句話沒說,這兩人可不能沒有什麽表示。
“連長,這個,我們就是玩玩。是吧?司馬空虛。”張浩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聽到張浩這時候還敢叫他司馬空虛,司馬空此刻真是想一口老血噴出來。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繼續跟張浩口舌鬥争,隻能暗自在心裏安慰自己不和這種低級趣味的人生氣。
“是啊”。司馬空咬着牙,忍着内心的火氣,憋屈的說道。
聽到司馬空的話,張浩的臉上登時露出了無比璀璨的笑容,兩顆已經有些泛黃的大門牙都露了出來。
見着這兩人的樣子,徐揚此刻也沒什麽心思來追究他們兩的事情,隻能打個了哈欠,緩緩的說道:“那啥,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繼續。對了,明天還要趕路呢,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連長。”在場衆人都齊聲說道。
但司馬空委屈啊,這是什麽意思,自己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可是,不這樣算了又能怎麽辦呢?真他娘的憋屈。
算了,老子今天就不跟這個軍中敗類一般計較了。
司馬空登時輕哼一聲,便腳步輕快的從張浩面前走過,好似他是勝利者一般。
可是,沒走出多遠,背後便又傳來了張浩悠悠的話,差點令他絆倒在地。
“司馬空虛,你身子太虛了,小心走路摔倒啊。用不用我來扶你啊?”
“不用了。”司馬空冷冷一聲,便飛快的離開了此地,他可不想在這裏多停留一分鍾了。
見着司馬空離去,在場的衆人也都知道好戲已然落幕,便紛紛大笑着道别走出帳篷,向各自的部隊走去。
星空璀璨,一輪彎彎的月亮高挂在天際,散發着它獨有的皎潔的月光,令人感到無比的神秘,又無比的柔美。
好似一名絕美女子,正對着銅鏡梳妝打扮哩。
星空之下,黑金軍行軍駐紮地,周圍各種蟲鳴不斷,遠處更是有狼嚎,有虎嘯,稍微膽子小點的人都不敢一個人在外面過夜。
但,要知道黑金軍可是一個大集體,幾百人的部隊,而且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強大戰士,武器更是強大無比,有這樣的部隊作爲自己的後盾,試問,還有誰?
駐紮地的篝火所産生火光十分強烈,雖說這樣可以讓周圍的那些窺視營地的猛獸遲遲不敢靠近,但戰士們還是要與一種渺小又極爲難纏的生物做鬥争。
這種生物,便是蚊子。
不過還好,徐揚反正是已經擺脫了蚊蟲之苦,而其他的幾位排長們也都得到了各自的帳篷,紛紛得到了“解脫”
至于底下的這些戰士嘛,隻能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一夜很快過去,清晨五點左右,山林間的山霧也是聚而不散,愈來愈濃,有如前世地球的霧霾一般,可又不同于霧霾。
這種山霧是自然産生的,其主要是由水汽構成,這可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可要說霧霾,想必大家都懂。
燃了一夜的篝火此刻也漸漸熄滅,隻留下一地黑色灰燼。
此刻,夜間狩獵的那些猛獸也都消失不見了,夜間執勤的戰士們也都終于可以帶着滿身蚊蟲叮咬出來的大包,疲憊的躺在了地上,抓緊一切時間補充睡眠,以應對即将到來的行軍任務。
山林間被山霧籠罩,可見度不足五米,稍微相隔遠點便完全看不見對方,此刻,除了原地休息貌似也沒有什麽可做的。
在這個鬼地方,敵人想必是不可能來的。
營地中央的帳篷中,徐揚老早便醒了過來,此刻他正盯着手上軍火手機屏幕上的進度條,久久不語。
而距離升級完畢還有百分之五十,這可讓徐揚頗爲着急,他可是很想知道,昨天下午的系統資料洩露到底洩露了什麽。
可惜,還有半天時間,徐揚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不停的在帳篷裏來回踱步,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
可是,這樣又能如何呢?
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也不會來。
所以,急也沒有用。
徐揚走出帳篷,看了眼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和這山霧中隐約可見的的山峰輪廓,還有這些躺在地上七倒八歪熟睡着的戰士們,嘴角微微一翹,便轉頭返回帳篷,打算繼續睡一個回籠覺。
臨近正午,這本應該是百姓們吃飯的時間,按理來說街上的百姓們應該不會太多。
可現實卻是恰恰相反。
隻見徐州城東城大道上熙熙攘攘的滿是身着灰麻布衣的平民百姓,而大道兩旁的茶館,迎春樓,酒樓上,一顆顆滿是興奮之色的腦袋伸出來,向着東城門的方向望去。
這樣的盛況,卻偏偏隻發生在東城這裏,而其他三城的道路上則鮮有行人,一片寂靜,好似空城一般。
這樣的盛況,在這座古老的古城可是隻有過年過節才會出現。而近日既不是過年,也不是什麽重要的節日,更沒有哪家大員婚喪,怎麽會這麽熱鬧非凡呢?
答案隻有一個:天子駕到。
“請問這位兄弟,你說聖上到底什麽時候來啊?這都快正午了,該不會是不來了吧?”大街上,一名臉色泛黃,身材瘦弱,一看便是長日營養不良的書生輕聲對自己身前的男子問道。
這樣的人,如果不拿竹書在手上,難免會被人誤以爲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
而聽到這名瘦弱書生的話,在他面前的一名身材壯碩滿臉橫肉的大漢登時轉過身來,見這書生拿着的竹書,臉色也從先前的不耐煩變得尊重了許多。
無論什麽時候,有文化的人,都更招人待見。
“哦,原來是位書生啊,失禮了失禮。”大漢說道。
“兄台高擡我了,我也不過是讀過幾卷子書,連鄉試還沒有考過的秀才罷了。”聽到這名大漢的話,瘦弱書生這才松了口氣,謙虛道。
就這名大漢的身材,都快頂的上三個秀才了,這樣的一個人,不免會給人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