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頓時便有一群官兵推着木闆車,車上有十多個用籮筐裝起來的大石塊,也就是軍官口中的石彈,推到了投石車旁,等待着軍官的命令。
見到所有的投石車官兵們都已然各就各位,這名軍官頓時點了點頭,便将目光投向了臨時指揮官的方向。
三台投石車,三百多名官兵都做好了射擊準備,而混淆在先鋒營中的弓箭兵們也都彎弓搭箭,做好了射擊準備,臨時部隊的所有官兵們,都默默的等待着臨時指揮官的射擊命令。
見着下面的臨時部隊的官兵們都做好了準備,臨時指揮官也登時将目光投向了後方中軍部隊的方向,等待着楚末将軍的命令。
而施政和劉輝見到遠處官兵部隊中推來了投石車,便知道事情完全大條了,兩人都有些慌亂了起來,這可是傳說中霹靂車啊,攻城利器,隻要被它的石彈砸中,就算僥幸不死,那也是要落個殘廢的下場。
兩人都不由在腦中腦補起了石彈砸到自己身上,自己被砸成一團肉泥的場景。
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饒是一向淡定的施政在此時也是完全保持不了淡定的神色了,要知道,投石車在古代的地位,那就好比大炮在現代的地位,古代戰争之神的名号可不是亂叫的。
隻見劉輝嘴唇都因爲恐懼而有些哆嗦的對身邊的施政說道:“施…施政啊,你看,這霹靂車都被這些狗日的官軍給弄來了,這是鐵了心要對付俺們啊,你說,俺們該怎麽對付他們啊。”
聽到劉輝的話,施政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排長,看來現在我們隻有一條路了,那便是我們馬上放棄現在所在的陣地,向後撤退,直至撤出霹靂車的射程爲止。”
聽到施政的第一條建議,劉輝略加思索,便道:“這倒是未必不可以,但我們如果這麽快便上山,連長交代給我們拖延官軍進攻速度的任務又咋辦。”
聽着劉輝的話,施政也是思索了起來,但不退又不行,對方連投石車這種膩害的東西都弄來了,難道自己還在這空曠的陣地上等待石彈将自己砸成肉泥嗎?
想到這裏,施政登時點了點頭,便對劉輝說道:“好,排長,那我們便先撤退,連長的拖延官軍進攻時間的任務我們可以利用我之前帶着二班在山上布置的設施來解決,還請排長放心官軍既然敢動用霹靂車這種兵器,那便别怪我了。”
一邊對劉輝解釋着,施政一邊在心裏惡狠狠的想着,既然你們敢做初一,那我們也就敢做十五,哼哼,等着瞧。
聽到施政的話,劉輝頓時和施政同時點了點頭,便用對講機傳達了這一命令,紛紛帶上了武器彈藥,帶着二排全排離開陣地,向後方的山腳撤退而去。
見到遠處二排突然撤退,楚末登時氣得一把将手中的望遠鏡扔在了地上,歇斯底裏的大喊道:“給我下令,現在,馬上對流寇發起進攻,快,千萬别讓這夥該死的流寇給逃了!”
隻見楚末此話一出,号角頓時吹響,所有的官兵們都加快速度向遠處邁開大腿快速的奔襲而去。
“嗚!”低沉而肅穆的号角聲頓時以中軍爲起點向四周傳播開來。
聽到中軍方向傳來的号角聲,臨時指揮官頓時對自己身前一排拿着戰旗的官兵們命令道:“命令部隊,開始射擊!”
聽到臨時指揮官此令,所有的戰旗兵們都紛紛賣力的揮舞起手中的戰旗。
而投石車部隊和弓箭兵部隊的指揮軍官見到臨時指揮官這邊揮舞起了戰旗,登時便對各自部隊的官兵們命令道:“将軍有令,開始射擊!”
隻見指揮官此話一出,三台投石車拉動繩索的官兵們頓時都一齊用力,大喝一聲,便将投石車上的石彈向二排陣地的方向投了過去。
而弓箭兵部隊也是一個個松開弓弦,将離弦之箭朝着二排陣地飛去。
當然,最爲矚目的當然是石彈了,隻見三塊巨大的石塊帶着低沉的裂空聲,狠狠的砸在了二排陣地上,讓周圍的大地都好似顫了一顫。
“轟!轟!轟!”
隻聽見三聲巨大的聲響,二排的戰士們都紛紛回頭,隻見自己原先的陣地已經被灰塵籠罩,所有人都不由感到一陣後怕,要不是排長和副排長帶領他們撤退,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是一團肉泥了。
不由的,每個人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也對排長和副排長的先見之明十分感激。
看了一眼陣地,所有的二排戰士們都登時邁開了大步,用吃奶的勁的向不遠處的山腳狂奔過去,他們可不想被那巨大的石塊給砸成肉泥。
見着遠處黑金軍的陣地被石彈砸中,先鋒營營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想必,受此攻擊,這麽該死的流寇也該出來投降了吧?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
先鋒營營長頓時感覺不對了,遠處的黑夜中毫無聲響,一片死寂,這跟先鋒營長腦海裏想着大片的慘叫聲和求救聲完全不同。
難道,這些流寇已經逃跑了?
越想越不對勁,先鋒營長頓時拿起了望遠鏡向遠處的二排陣地方向觀望了過去。
此刻,因爲那三顆石彈的灰塵也是漸漸散去,陣地上一個人也沒有。
見此情景,先鋒營長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隻聽見他登時嘶啞着吼道:“給老子追!給我上,今天不把這群流寇給逮住,你們都别回來了!”
聽見先鋒營長此話,先鋒營的官兵們頓時都提起了手中的兵器,從盾牌陣中沖了出來,向遠處二排戰士們逃跑的反向追了過去。
見到官兵們對流寇逃跑的方向發起了追擊,先鋒營長登時一臉頹然之色的對傳令兵道:“回去禀告将軍,射擊無果,流寇盡數逃往山中,我軍正對其發起有效追擊,還請将軍放心,屬下定會将流寇之首的項上人頭交由将軍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