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末将軍這話便傳達到了每一名官兵們的耳中,本來士氣低落的官兵們,也都被楚末将軍這如此豐厚的獎勵變得高漲了起來。
當然,楚末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如若不能解決掉這支流寇,等待他的将會是殘酷的軍法刑罰,這将比金錢的流失更加恐怖。
很快,整個官軍大部隊的士氣便被楚末将軍的這一豐厚獎勵的命令給調動了起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見此刻每個官兵都猶如亡命徒和賭徒一般,爲了楚末将軍允諾的獎勵,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消滅掉這支可惡的流寇。
此刻在官兵們眼中的黑金軍已經不是那神秘可怕的惡魔了,而是活生生的金子,對于金子,還有什麽話好說?
當然,冷靜的官兵也不是沒有,但在這已經被金子迷昏了頭腦的同袍們中間,這些冷靜的人也隻能無奈的順從大流了。
見到所有的官兵們都是這個樣子,楚末臉色登時一禀,便冷冷地道:“擊鼓!進軍!”
“咚咚咚!”
聽到号令下達,所有的官兵們都紅着眼睛排列好了陣列,在将領的帶領下,向着黑金軍二排防禦陣地的方向大步走去。
此刻,黑金軍二排防禦陣地。
聽到遠處的黑夜中傳來這陣聲音,所有的二排戰士們都從半夢半醒的狀态中回過神來,一個個扶正了自個手中的鋼槍,對準了前方的黑暗,隻待射擊命令下達,便發射出猛烈的子彈。
很快,施政也帶着那一個班的戰士們回到了陣地上。
隻見施政頓時命令這一個班的戰士們回到了自己的戰鬥崗位上,而自己,卻連忙來到劉輝的身邊。
隻見施政端着自個的九五式,爬在了劉輝的身邊,恭敬的對劉輝說道:“報告排長,副排長施政圓滿完成任務,請指示。”
聽到施政此話,劉輝頓時被吓吓醒,隻見他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施政,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道:“哦,副排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對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
施政看來也是不拘小節的人,見到劉輝的樣子,施政也是十分耐心的答道:“說的,我們的任務圓滿完成,現在二班已經回到了他們的戰鬥崗位,随時可以應對即将到來的戰鬥。”
“好吧,诶,你别這麽嚴肅嘛,大家都是自己人,來來來,放松點放松點。”劉輝見着施政緊繃着的身體,和嚴肅的表情,一臉無語的說道。
聽到劉輝此話,施政面色毫無變化,還是照樣十分嚴肅的答道:“報告排長,連長曾經在開全連軍官大會時說過,在軍隊中,絕對不容許嘻嘻哈哈,下級對上級要保持絕對的尊敬,說話要規範,在軍隊中就要保持警惕,在每一刻,都要時刻準備應對随時可能來犯的敵人,在軍隊中......”
“停停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念經樣念去了,我告訴你,在我們二排,沒有什麽上級和下級,咱們都是兄弟嘛是不?所以啊,咱們之間其實不用那麽多什麽彎彎繞的。”劉輝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見着劉輝的樣子,施政還是照樣嚴謹的對劉輝教育道:“排長,大家都是平等的這個概念我同意,連長也說話,但是連長說過軍隊就要有軍隊的樣子,絕對不容許有任何個人包庇,以權謀私這種行爲發生。”
聽到施政此話,劉輝登時不高興了,隻見他頓時站了起來,眼睛通紅的對面色如水的施政吼道:“TNN的,老子走南闖北,誰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被你這麽教訓過,我告訴你施政,在二排,老子就是天,老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不服?不服找連長去,看連長能拿我咋辦?老子可是跟着連長從黑風寨裏一路走出來的老人,我看連長能怎麽樣?”
聽到劉輝和施政的争吵聲,二排陣地上所有的二排戰士們都目光烔烔的看了過來。
見着劉輝這個模樣,施政也隻能默默的歎了口氣,便也不再說話。
見到施政這個樣子,又見到二排戰士們的目光,劉輝也不好再繼續吵下去了,便擺了擺手對施政說道:“行了,老子也不想壞了咱們兄弟多年的情分,你先回去吧,人呐,要學會變通。你打仗的确是有一套,但不學會變通,哪怕我和你關系再好,總有一天也會是保不了你的啊。”
聽到劉輝此話,施政似乎也是一時半天想不通,隻能無奈的對劉輝敬了個軍禮,便腳步沉重的向二班負責的陣地段走了過去。
見到排長和副排長兩人的鬧劇完畢,陣地上的這些二排戰士們這才将視線重新投向了陣地前方的黑暗裏。因爲他們知道,如果被劉輝發現,那他們估計也少不了一頓臭罵。
見着施政落寞離去的身影,劉輝也不由的暗暗的歎了口氣。但很快,他的眼睛又變得犀利了起來,頓時,劉輝便又抱着他的那支九五式步槍重新趴到了自己的戰鬥崗位上,繼續靜靜的等待着即将到來的官軍大部隊。
其實劉輝的心裏何曾不清楚連長的那些話呢?可他就是改不過來自己的這些壞習慣。他也知道施政的指正很有道理,但他卻不能虛心接受,如果身爲排長,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副排長指責了自己的錯誤之處,他以後在排裏怎麽立足?不說在排裏兄弟們的面前的威信一掃而空,但也多多少少會丢失一點威信。
這也許,也是位高權重之人的悲哀之處吧。
而施政也不是愚蠢之人,隻見他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二班的陣地上,二班的戰士都眼中帶着憐憫的看着施政。突然,就在二班戰士們的注視下,施政這才想通了這一切,隻見他嘴角微微一翹,便沒好氣的對這些二班戰士們笑罵道:“看什麽看,沒看過被長官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