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人正是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雇傭兵們和四個排的弟兄們。
隻見徐楊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戰壕,又看了看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的天空,便急忙對身邊的這些已經滿臉疲憊的弟兄們說道:“兄弟們,前面就到戰壕了,大家再忍忍,再忍忍就到了。”
聽到徐楊的話,這些弟兄們似乎又充滿了動力似的,一個個都紛紛提起了精神快步向遠處的戰壕繼續前進。
見到弟兄們都加快了速度,徐楊頓時叫住了秦虎,便皺着眉頭對秦虎問道:“老虎,你實話跟我說,這場戰鬥到底犧牲了多少人?”
聽到徐楊此話,秦虎便敷衍着對徐楊說道:“連長,你被擔心,沒傷亡多少人,真的。”
聽着秦虎此話,徐楊頓時闆起了臉對秦虎說道:“老虎,你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啊!什麽叫沒傷亡多少人,就連我親自指揮的一排陣地都傷亡如此慘重,你這是欺騙我,實話告訴我,到底多少人?“
見着徐楊如此堅定的樣子,秦虎便隻好妥協了,頓時對徐楊回答道:“連長,我可實話實說了啊,您可别不高興啊。”
聽到秦虎此話,徐楊不耐煩的對他說道:”快說,你現在怎麽這麽多廢話的呢?”
聽着徐楊不耐煩的話,秦虎頓時認真嚴肅的對徐楊說道:“連長,事實上情況很不樂觀,光我們一排就隻剩下了五個人,而其他的幾個排.....”
隻見秦虎又繼續對徐楊說道:“這麽和您說了,我們出來的時候有一百多号人馬,現在就隻剩下不足五十号了。也就是說,我們平平均下來每個排隻有十人左右了。”
聽到秦虎的話,徐楊不由感覺到眼前一黑,身子便頓時晃了晃,顯然是對這打擊的不行。
見到徐楊的樣子,秦虎頓時急忙上前扶住了徐楊的身子,直到扶穩這才松開。
隻見徐楊又頓時滿臉疲憊的對秦虎說道:“那村民們呢?村民們怎麽樣?”
秦虎歎了口氣,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見到秦虎的樣子,徐楊嘴唇輕顫,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的對秦虎問道:“老虎,到底村民們解救出來了多少人?”
“因爲村民們身上都沒有什麽東西來保護他們,而箭雨的攻擊加上官兵們的進攻,解救出來的村民隻有三個人。”
聽到秦虎的話,徐楊此刻疲憊不堪的身體頓時承受不住徐楊精神上的巨大波動了。
隻見秦虎此話一出,徐楊便閉上了眼睛,面如金紙,仰面倒在了地上。
見到徐楊如此情景,秦虎和身邊的幾名弟兄頓時沖了過來,将徐楊扶起,見他還是昏迷,便都拿不定了主意。
隻見秦虎頓時将手放在了徐楊的額頭。
“嘶!怎會如此之燙。”
隻聽見秦虎頓時一聲驚呼,便頓時對身邊的這幾名弟兄說道:“你們,誰身上帶水了沒?”
聽到秦虎此話,弟兄們都頓時紛紛摸出了自己随身攜帶的水壺,搖晃了一下,便将水壺中僅存的一點水灑在了一塊布上。
隻見秦虎頓時将這塊沾濕的布放在了徐楊的額頭上,而這些弟兄們則都紛紛站在了一旁爲徐楊祈禱了起來。
隻見秦虎頓時對身邊的這些弟兄們大聲吼道:“你們一個個都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把連長送到戰壕去,你們想連長在外面受涼病情然後更加嚴重嗎?”
聽到秦虎的話,弟兄們都紛紛擡起了徐楊,快速的向戰壕的方向走去。
見到這些弟兄們都離開之後,秦虎這才慢慢的踱着步子來到了司馬空的面前。
見到秦虎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司馬空頓時冷汗直流,心虛不已的對秦虎說道:“副連長好!”
聽到司馬空的話,秦虎點了點頭,便對司馬空說道:“四排長啊,我這次來其實就是想問問你,爲何四個排中就你的排傷亡最大,殺敵最少?你怎麽解釋?”
見到秦虎面無表情的樣子,司馬空反而覺得更加可怕。
其實有時候,面無表情比臉上有表情更可怕。
隻見司馬空語氣十分低沉的對秦虎說道:“副連長,都怪我指揮無方,還請您責罰。”
聽到司馬空的話,秦虎隻是擺了擺手,便對司馬空說道:“不,我這次不是來責罰你的,我隻是來告誡你一句,千萬不要做什麽愚蠢之事,因爲這會讓你後悔一生的。”
聽到秦虎此話,司馬空身子頓時隐隐的一顫,便臉色難看的對秦虎說道:“副連長,我怎麽可能幹這種事情呢,您就放寬心了吧,我們誰跟誰啊,多少年兄弟了,菏澤你還信不過我啊。”
隻見司馬空隻是淡淡的對他說道:“正因爲我們是多年的兄弟我才要提醒提醒你啊,行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記在心裏就好。我走了,你慢慢琢磨琢磨吧。”說完,秦虎便跟随着身邊的隊伍向戰壕的方向走去。
目視秦虎走後,司馬空手心裏都是汗,一臉癫狂的低聲說道:“敲打我嗎?哼。”
雖然司馬空表面上是這麽說,但心裏不知怎麽的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此刻,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天也漸漸的亮起來了,徐楊的這些部隊也都漸漸的到達了戰壕中。
隻見戰壕中的兩邊躺滿了滿臉疲憊的弟兄們。
經過了一夜的戰鬥,弟兄都是疲憊不堪,現在一回到戰壕,便都紛紛倒在了戰壕兩邊的地上沉沉的熟睡了過去。
隻見秦虎等幾位排長在戰壕中穿行了,十分注意腳下,生怕不小心便會踩到那個弟兄的身體。
隻見秦虎頓時滿臉疲憊的對其它的幾名排長說道:“行了,大家也都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天知道這些官兵又會什麽時候來進攻。”
聽到秦虎的話,排長們也不再矯情,都紛紛道别向自己休息的地方走了過去。
見到排長們都離開了,秦虎便又滿臉疲憊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