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母親編着雞籠的高楚旭頓時站起了身來,對着站在籬笆外臉色十分焦急的村民說道:“怎麽回事?”
隻見那個村民立刻說道:“高大哥啊,我前面在村口那裏幹活,結果發現從你們的駐地有一隻七個人的小隊走了出來,現在已經塊到村口了,高大哥,如果這是你們部隊來抓你的,你可一定要快點藏起來啊。”
聽到村民的話,高楚旭不以爲然,如果真要是部隊派來抓他的,那他高楚旭也不會這種苟且偷生的勾當,更何況他自認爲自己也并沒有做錯過什麽事情,他相信部隊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抓人。
隻見高楚旭淡淡一笑,對那名村民說道:“我高某人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哪怕這真的是來抓我高某人的,那我今日也不會逃跑躲藏。因爲高某人我也自認爲自己并沒有做錯過什麽事情,也并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軍隊過。”
聽到高楚旭的話,村民頓時大急,便要張口再說些什麽。
可是高楚旭頓時打斷了村民的話,便道:“诶,我高某人做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坐在家中等着便是。”
“诶”
聽到高楚旭的話,村民便歎息一聲,隻好離開了此地。
見到村民離開,高楚旭便又準備返回籬笆内與老母親繼續編雞籠。
但隻聽見背後突然傳來了高楚旭十分熟悉的神使的那種毫無感情的話語。
“一排三班戰士高楚旭,連部緊急命令,令所有探親,休假等人員即日起立刻返回軍營,由連長統一安排,命令傳達完畢。”
“是,我知道了”高楚旭頓時轉過身來,對着眼前這個頭戴迷彩頭盔,身穿一身迷彩戰鬥服,斜挎一把九五式步槍的雇傭兵認真的說道。
“旭子啊,軍隊的人是不是要來把你帶走啊?”隻見高楚旭的母親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對着籬笆外的高楚旭喊道。
聽到母親的話,高楚旭便隻覺得鼻子一酸,便對雇傭兵說道:“兄弟,你看,我家中還有點事,能不能給我寬容些時間和家人講講話。”
聽到高楚旭的話,雇傭兵立刻答道:“可以,但和家人講話的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分鍾,十五分鍾一到,如果你還賴在這裏不走,那我便會采取強制性的措施将你帶走。”說完,這名雇傭兵士兵還真的默默數了起來。
“十五分五十九秒......”
聽到雇傭兵的話,高楚旭便知道現在一刻都不能耽誤了,便立刻轉過身來,走到了老母親的身邊。
“撲通”
隻見高楚旭頓時雙膝向下一跪,跪在了老母親的面前,淚眼婆娑的對母親說道:“兒子不道:“孝,從小到大都沒有孝敬過你們,甚至當初參軍,也是不顧你們的勸誡,執意當兵,兒子現在又将奔赴戰場,看來此生是不能爲你們二老盡孝了。”說到這,高楚旭一個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嗚嗚的哭了起來。
聽到兒子的話,老母親隻是拿出了手絹默默地擦了擦高楚旭臉頰上的淚珠,便對高楚旭說:“兒子,我們不懂什麽大道理,你要去軍隊,那是爲國而戰,這是一件光榮而偉大的事情,我們無權幹涉你的事情。以前沒有人照顧我們,我們一樣能生活的很好,所以啊,兒子,你就放心的去吧。家中有我們在呢,你就放心的去打仗吧。我們等着你回來。”說完,老母親不禁眼角泛紅,但也是十分堅強的并沒有流下眼淚來。
聽到母親的話,高楚旭便頓時站了起來,十分嚴肅的給老母親敬了一個标準的軍禮,便回到房子内,穿起了一身正式的常規軍服,戴上了軍帽,便走出了籬笆外,便和雇傭兵離開了家。
這一去,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而這樣的景象,這一刻,在村子的許多角落都紛紛上演。
村口,離開軍營回家探親的那幾名一排戰士都站在村口,對着村莊敬了一個軍禮,便都默默的跟随着雇傭兵們離開了村口,離開了村莊。
在離開時,他們一步三回頭,他們要牢牢的記住這個景象,要把它記在心裏,不管以後他們會如何,這樣的景象永遠都是他們心中的一片淨土。
黑金基地徐楊住所。
“報告。”
“進來。”
隻見一名身穿迷彩作戰服的雇傭兵走進了徐楊的住所,站直了身體,對徐楊敬了一個軍禮,便對徐楊說道:“報告長官,探親士兵已按照名單上的名額全部找回,請指示。”
“不用什麽指示了,就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徐楊此刻正認真的在宣紙上繪測着防禦工事的圖紙,顯然是沒有時間和雇傭兵廢話。
“報告長官,我不懂您的意思。什麽叫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徐楊頓時被這雇傭兵弄的煩起來了,便沒好氣的對他說道:“你他娘的沒看見我正在忙嗎?這麽簡單的話也需要我和你解釋?”
“報告長官,我聽的懂,且明白您的意思,但我需要按照流程來進行下一步的執行,您這樣我無法執行您的命令。”隻見雇傭兵一本正經的對徐楊說道。
“嘿,你是要和我做對是吧。”徐楊頓時怒氣沖沖的“啪”的一聲将手中的筆拍在了桌子上,走到了這名雇傭兵的面前,兩人身體相距不過十厘米。
“不,長官。屬下絲毫沒有和你作對的打算,屬下也沒有和你作對的能力。隻是因爲長官的命令實在是太難執行。”
徐楊被這雇傭兵一番話說下來,也頓時無可奈何了起來,畢竟,你一個正常人,和一個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雇傭兵較什麽勁呢?
想通了這一切,徐楊便近距離大聲的對雇傭兵說道:“好,現在我命令,那幾名回家探親的雇傭兵都返回原部隊,由原來的指揮官繼續領導他們。”
徐楊一說完,雇傭兵的臉上頓時密密麻麻滿是徐楊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可雇傭兵卻絲毫沒有生氣,也沒有擦臉上的唾沫,便對徐楊敬了一個軍禮,走了出去。
見到雇傭兵離開的身影,徐楊越想越奇怪,一直琢磨着剛剛雇傭兵說的話,不禁在心中有些擔憂了起來。
但随即,徐楊便不再繼續胡思亂想了起來,不過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感情的雇傭兵而已,自己到底在亂想些什麽。
想到這些,徐楊便抛棄了心中的雜念,又回到台案前坐下,拿起了筆,又開始了奮鬥。
可是,看似這隻是件小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真的有這麽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