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可不是什麽山賊之類的雜兵,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師,不可能像山賊一般,帶頭指揮的一死,所有人就投降了。而官兵可跟山賊完全不同,哪怕将領都死了,他們還會繼續戰鬥。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敵人實力強大不強大的基礎上的。
隻見秦虎剛要對官兵們喊話,從官兵的隊伍的上空就齊射過來一陣箭雨,秦虎頓時臉色大變,喊道:“隐蔽。”
一支支黑色的箭矢射到了陣地前的空地上,但秦虎知道這隻是官兵在試射估算距離,而下一波箭雨才是真正的齊射,秦虎便大喊道:“所有人向官兵們開火!”
“哒哒哒.....”
槍口噴發出猛烈的火舌,一個個帶着強大沖擊力的子彈向着官兵飛去,穿透了一個又一個的士兵。
官兵們頓時就是幾十個人的傷亡,看着前方那不斷傷亡倒地的官兵,士兵們好似又想起了剛剛那如同地獄般的場面,不由的又想往後退。
可後面指揮的校尉看見前面的官兵又有後退的迹象,因爲怕再上演前面的混亂場面,便大聲命令道:“所有弓箭手,全部瞄準前面的官兵,如果有退退卻,你們就給我射死他,如果發現誰不敢射,我就來殺了他。”
聽到這話,所有的弓箭手把弓箭處于平射狀态,箭頭直指前面的官兵的後背,而弓箭手前面也出現了一排手持盾牌的士兵保護。
頓時,弓箭手與前面進攻的官兵中間出現了一片空地,隻要有踏入這片空地的人,隻有死。
這個命令頓時讓前面的官兵毫無退路了,他們每個人心中都在對發出這個命令的将領十分怨恨,可也無計可施。隻能像秋季割倒的稻子一般一排排的向後倒去。
前面的官兵被殺的越來越多,每個人眼裏都麻木了,像活死人一般沒有思想的向前走去,前面的被殺了一批,後面的又補上。
漸漸地,前面的官兵人數越來越少,但他們也不是一點戰果也沒有,至少徐楊這邊的子彈越來越少。
突然,隻聽見“咔”的一聲,秦虎手中九五式步槍又沒了子彈,秦虎熟練的将彈夾換下,身上到處摸了摸,什麽也沒有找到,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腳下,隻見他的腳下扔滿了空彈夾。
他又看了看擺在地上的箱子,隻見裏面隻剩下了手榴彈和單兵口糧,絲毫沒有了子彈的蹤影。
見此情景,秦虎不由急了,他知道,要是沒有這些子彈,那他們将會被憤怒的官兵們給屠殺。
秦虎便對這些雇傭兵說道:“都節省點子彈。”秦虎說完這話不禁有些後悔,他還是第一次敢這樣和神使說話,不禁擔憂起神使們會不會把他給殺了。
當然,秦虎這樣的擔憂是不可能實現的,身爲雇傭兵怎麽可能會殺死雇主的人。所以,這些雇傭兵聽到秦虎的話後,全部都盡量把射擊的頻率給降低了。
可是,官兵們聽不出來啊!更何況是這種已經被屠殺給麻木了的官兵們,更是聽不到這些。在他們現在的世界裏,隻有送死,送死!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一句這樣的名言: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是的,這些官兵已經忍受不住這種看着前面的官兵不斷被殺死的身影了,他們那脆弱的神經已經經受不住這樣的血腥屠殺了。是的,他們要爆發了。
隻見一名士兵忍受不住了,大聲的對周圍的官兵喊道:“将領們要我們去送死,你們看不出來嗎?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屠殺殆盡的。我們要反抗,我們要反抗他們!”
聽到這名士兵的話,在前面的官兵隊伍中像是一石激起千重浪一般,所有的官兵都停下了腳步,都向後轉過身去,怒視着站在那些黑色威嚴盾牌後面的校尉将軍們。
指揮戰鬥的校尉頓時急了,急忙喊道:“射箭,逼他們向陣地去!”
頓時所有弓箭手彎弓搭箭,一波箭雨便射到了那些官兵們的正前方,插在地上的箭矢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黑色的光芒。
可一支箭矢卻好死不死的射中了一名官兵的喉嚨,那名官兵捂着不斷噴出鮮血的喉嚨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這一幕在官兵之中像是幹柴堆裏扔進了一根火柴一般,所有的官兵頓時如同火山一般爆發了。
隻見官兵們都沉默不語的整齊的向弓箭手這邊走去,指揮的校尉頓時急了,連忙對弓箭手喊道:“射他們,趕緊射他們,他們反了!”
弓箭手們頓時不斷的彎弓搭箭,一支支箭矢不斷的飛入官兵們的隊伍中,但殺傷力卻極爲有限,甚至連士兵們身上的黑色盔甲都射不穿。
但這一行爲已經激怒了他們,官兵們頓時向将領的方向加快了行動的速度,黑甲互相撞擊發起一聲聲“哐哐”的悶響聲。
看着這麽一群僵屍,哦不,士兵沖過來,校尉頓時心中大急,聲音顫抖地對弓箭手喊道:“所有人,不要留情,向這些叛軍射箭。”
聽到校尉對他們的稱呼變爲了“叛軍”,官兵們頓時對這些軍官失望了,随即眼神一冷,更加猛烈的向校尉這方沖去。
而另一邊,秦虎看着這些官兵向自己的軍隊發起了進攻,不禁松了口氣,手在臉上輕輕摸了一把冷汗,暗道:“還好這些官兵沒有來繼續攻擊我們,不然這次真的要糟糕了。”
其實,這些站在中間的官兵們已經成爲了這場戰鬥的砝碼,壓向那一邊,毫無疑問,官軍一定會成爲失敗者。
隻見這些反叛的官兵不斷的在箭雨中倒下,但離盾牌陣也是越來越近。隻見叛軍們像一道洪流一樣撞上了盾牌,用手中的兵器使勁的向盾牌後面的官兵使勁的招呼着,官兵的隊伍頓時大亂,叛軍們與官兵們瘋狂的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