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風嘯說道:“一開始,範盟主處于上風,過了數十招,範盟主開始體力不支,我與妄明師太開始鳴金收兵,可是範盟主執意不肯退兵,手下的蒼山弟兄也不敢後退!後來又中了一掌,我便上前營救,誰知他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拼着一死,重創了朱雀!”
“這又是何必呢,一時鬥不過他,可以說來日方長,以後總有機會殺了他的,又何必急在一時呢!”楊岸并不明白範田的心中所想,也不會知道範田所經曆的事!
楊岸說道:“本來你殺了朱雀,應該獎勵,可是我們卻損失了蒼山的盟主,就功過相抵吧!昨晚剛剛新婚,梅兄弟,你先回去吧!”
這時,鄭三泰站了出來,他在蒼山的資格老,雖然武功不高,但蒼山的首領之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鄭三泰說道:“盟主,在下有一事相求!”
“說來聽聽!”
“今日這一戰,我們蒼山盟主範田雖然戰死,雖然最終朱雀是梅少俠殺死的,蒼山應該也有功勞!”
楊岸說道:“範盟主的功勞我楊岸不會忘記,也不用你提醒,與其在這裏争這個功勞,不如好好料理你們盟主的後事!”楊岸從言語中聽出鄭三泰并不是替範田請功,而是替蒼山請功,這不等同于利用範田的性命,爲自己争光添彩嗎?即便真是爲範田請功,現在也不是時候,至少也得入土之後,所以楊岸聽着氣不打一處來!也明确表示了功勞是範盟主,更提醒他現在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鄭三泰也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言語中的意思,加上鄭三泰的目的也隻是提醒一下楊岸,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故而不再提這件事,說道:“範盟主去了,他是我們的盟主,又是我們的前輩,我們蒼山弟兄本應爲他守孝白日!隻是眼下戰事吃緊,實在顧不得這些小節了!蒼山上萬弟兄,雖然有盟主的領導,但是盟主畢竟也管着嵩山衆英雄和新四派的弟子,于我們蒼山,未必能時時刻刻都顧得上!”
“你的意思是蒼山再選個新盟主?”楊岸說道。
“沒錯,蒼山有了新的盟主,才能更好的發揮出蒼山的實力!”
“依你之見,蒼山應選誰爲盟主呢!”楊岸想不明白,鄭三泰雖然是蒼山的首領,但是在蒼山首領之中武功地位都不是最高,爲何急于立新盟主呢!
鄭三泰說道:“實在慚愧,蒼山之上,人才凋零,恐怕能和嵩山盟主張琦打成平手的也是少之又少!”這一點鄭三泰真沒有誇大其詞,即便是範田在,也未必勝得過張琦,更何況範田已經死了!
張琦說道:“鄭老弟客氣了,蒼山卧虎藏龍,就說鄭老弟你,張某也未必是你的對手!我看鄭老弟就頗爲合适!”張琦想知道鄭三泰是什麽意思,故而以言語相激!
“張盟主言重了,小弟就算再不中用,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這盟主之位蒼山之上無人有這個本事坐,當然我鄭三泰也沒有!能做盟主之位的隻有一位,就是梅風嘯!”
鄭三泰此言一出,衆人都紛紛議論起來,張琦本以爲鄭三泰是爲了自己,現在看來的确是錯怪他了!有這種想法的不隻張琦,楊岸也是,說道:“爲何要梅風嘯做蒼山的盟主呢,你說來聽聽!”
“原因有二,其一,梅少俠武功高強,連殺青龍朱雀兩員大将,武功之高,世所罕有,蒼山的兄弟們無人不服。其二,我們的盟主範田死于朱雀之手,梅少俠殺死了朱雀,等于替盟主報了仇,就等于替蒼山報了仇,于蒼山有恩!有能力又對蒼山有恩,蒼山上下,必會人人信服!”
梅風嘯準備說話,卻被楊岸搶在了前頭,說道:“說得很有道理!”又對蒼山其他首領說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梅少俠衆望所歸!”衆人一起說道。
“不行,不行!”梅風嘯終于說話了,說道,“這首先啊,朱雀是範田盟主殺的,若非他不惜犧牲性命,我拿朱雀也沒有辦法,殺死青龍已經屬于僥幸了,所以這範盟主的功勞,我不可以據爲己有!”
鄭三泰說道:“沒錯,我們盟主舍棄生命重創朱雀可敬可佩,可是若沒有梅少俠,當時在場的又有誰有能力打死重傷的朱雀呢,若他逃脫,恐怕範盟主更是死不瞑目!”鄭三泰的話說完,發現妄明師太正在盯着他,他自然明白意思,當時妄明師太也在場,說除了梅風嘯别人沒有能力,不等于說妄明師太連個受傷的朱雀都打不過嗎?當然,話已經說出去了,這時候再改口也沒什麽意義了!
楊岸心道,鄭三泰并非爲了一己私利,而是的的确确爲蒼山着想,而且他說的也有理有據,本打算等範田入土了再來考慮蒼山盟主的事,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而且也還算是一件好事,不如順水推舟算了!況且自己和初隐的計劃,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了,蒙古人随時都可能大舉進犯,若到時蒼山無人統帥的話會更麻煩!便說道:“梅兄弟,既然衆人都推舉你爲盟主,不如你就順了這民心民意吧!”
梅風嘯說道:“盟主,你我相識不短了,你還不知道我嗎?從來就沒想着做什麽大事,這次對付蒙古的這些大将,也隻是因爲他們武功高強,又咄咄逼人,所以才想與他們較量一番!”
“有這一點就夠了,今日聚集在此地的人有誰是爲了做大事來的?都是被逼無奈,如果我們不打,蒙古人就會殘害我們的親人朋友,不能忍!你見他們欺人太甚,便出手反抗,就是英雄好漢!在這裏的人誰也不是想着加官晉爵,隻是跟着自己的本心去反抗,去保家衛國!若真是爲了成就霸業,那應該去朝廷,我楊岸反而還不會要!你說,如果你能将宋理兩國的蒙古人全部趕走,你可願意做?”楊岸問道。
“當然願意!”
“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