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用刑?”
“我見他是一條漢子,所以沒有用刑!”
楊岸說道:“你死我活的時候,如果他不說出來,我們沒有對付他們所練的武功的弱點,到時候死的可就是我們,還有宋理兩國的百姓,不應該拘泥于小節!再者說,是不是一條漢子,那得用了刑才知道!走我們去看看!”
“也隻能如此了!”
二人來到了牢房,這個地方楊岸說熟悉也熟悉,說不熟悉也不熟悉,楊岸之前在蒼山,很少來這裏,可是當年以聶鑫爲首的很多楊松青的手下都死在這裏,他們被嚴刑拷打,有的被人用雙手扇臉,扇到牙齒隻剩下七顆,那是何等殘忍!一時間往事全部湧上心頭,蒼山若不是經曆那一場禍亂,有何至于落後嵩山那麽多,連一個能和範田平手的都沒有!
走進牢房,那個蒙古人被綁在柱子之上,身上被溫如玉紮了十幾根銀針,控制住他的内力,楊岸進去的時候,範田和張三豐仍在逼問,可是蒙古人卻閉着眼睛,誰也不理!
楊岸說道:“我說幾句,你聽完了之後再決定說還是不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布日固德的徒弟,那那個把你推過來然後自己逃走的人應該和你是師兄弟,不像你我,我們是立場不同,你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雖然也不好,但無關乎人品好壞,你跟他卻不一樣,我不知道你學藝多長時間,但是作爲同門爲了自己的性命不顧你的生死,難道你願意讓他好過?隻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或許日後我還會給你報仇!”
蒙古人睜開眼看了看楊岸,不時又閉上了,仍舊一臉倔強的樣子,範田說道:“你說他不會聽不懂我們說的吧!”
“既然能跟随布日固德一起出來,不可能聽不懂我們的話!如果他聽不懂,剛剛也不會睜眼了!既然他這麽倔強,咱們就讓他吃點苦頭吧!”楊岸說着找到地方坐了下來,說道,“宋理都是禮儀之邦,不似北方野蠻之人,對待朋友我們也有好酒好肉好茶,對待敵人我們也是一味寬容,望他們能迷途知返,這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可是我楊岸不同意,對待朋友自然應該好酒好肉,對待敵人就應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蒙古人怎麽樣對付我們漢人,我們漢人就怎麽樣還回來。你們蒙古人可以随意奸**女,爲了試刀夠不夠鋒利,可以任意在街上殺人,我們做不到那麽兇狠,不過倒也不妨學一學!”說着在刑房找了一把已經生鏽了的小匕首,交給看管牢房的人,說道:“來,給我一刀一刀慢慢割!”
範田拍手叫好,說道:“做得好,老子早就想這麽幹了,要不是張琦攔着,現在他恐怕已經全招了!”
“師弟,我看這樣還是有些不妥吧!”張三豐說道。
“沒什麽不妥的,就像楊岸說的,鐵木真當年如何殘殺迫害我們的老百姓,跟這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範田說完,張三豐的确沒有辦法反駁,可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張琦也說道:“聽你們這麽一說,我頓時殺了他的心都有,也不用他動手了,我親自來!”
範田說道:“你不成!”
“爲什麽?”
“你知道這把匕首的好處嗎?所謂鈍刀子割肉,連拉帶扯,要的就是這麽一個過程,你功力深厚,即便是生鏽的匕首,在你手裏,也如同剛開鋒的一般,那樣一滑下來,就剩下癢癢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楊岸隻是随便找了把匕首,卻被範田說出那麽多門道來,心裏好笑,不過他倒不反對,反而樂見其成!張琦說道:“那也沒有關系,我可以不用内力!”張琦說着在蒙古人胸前慢慢的割了一道口子,蒙古人痛得渾身肌肉顫抖起來,卻還是沒有說話,張三豐見不得這樣的場景,走了出去!
楊岸說道:“如果光劃口子的話,他沒辦法體驗到範叔叔所說的連拉帶扯的感覺,不如在他的胸前割一塊肉下來,要慢慢的割,越慢越好!”
範田從懷中拿出一瓶金創藥,說道:“割完之後,馬上給他上藥,雖然他内功深厚,保不齊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張琦抓住蒙古人胸前的肌肉,如同用鋸子鋸木頭一樣慢慢拉開,蒙古人痛得大叫起來,極力掙紮。
楊岸說道:“慢着!”張琦停了下來,楊岸對蒙古人說道,“你可想清楚了,你現在說的話,你這塊肉還接的上去,若是晚了,隻能喂狗了!”
“你好卑鄙!”蒙古人終于開口了!
楊岸笑道:“比起你們蒙古人,那還是差遠了,接着割!”
張琦接着動手,不時便割下一塊差不多有兩斤的肉下來,胸前,已經隐隐約約可以看到肋骨了!血淋淋的左胸上,一塊塊鮮紅的肉在跳動着,以至于全身都在顫抖,他的嘴裏已經滲出了血!
“快給他上上金創藥!”範田吩咐道。
張琦拿出瓶子,将裏面的藥撒在了他的胸口上,隻聽到那人大叫不止,聲音如同從十八層地獄傳出來一樣,幾乎整個蒼山都能聽見!張琦再一看傷口上的藥粉是白色的,張琦行走江湖那麽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金創藥,說道:“範兄,這不是金創藥吧!你是不是拿錯了!”
範田走了過來,在瓶口抹了一下,将手指放在嘴裏,說道:“哎呀,還真搞錯了,這是廚房馬師傅讓我給他買的鹽啊!怎麽給這用上了呢!這可怎麽辦啊!打盆熱水來洗洗還是怎麽樣?你們說說看!”
“呸!”蒙古人啐了一口血到範田身上。
楊岸和張琦也知道了,範田肯定是故意的,也隻有他能想出這樣的注意,張琦擦了擦身上,說道:“你若還不說,我便再割你右胸,再給你上金創藥,一塊一塊,直到你死爲止!”說着刀子已經插入了右胸!
“我說我說!”蒙古人終于求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