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一聽楊岸的名字,心中先是“咯噔”一下,上半年的遭遇令他對楊岸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雖然他爲了對付楊岸已經練了絕世武功,而且也密切關注了楊岸,研究了其武功路數,原以爲有足夠的信心對付他了,可是現在楊岸出現在他面前,内心的恐懼還是難以掩藏。
“楊岸隻是爲了打聽一位故人的下落,不得已進入到了大理的軍營,本來可以不現身,隻是剛剛丞相的一番話讓楊岸極爲敬佩,所以不得不出手!”
“你果然無其他人不太一樣!”高太祥原以爲他們隻不過是一群逞一時之能的江湖草寇,若隻有少數幾人倒也罷了,可是現在蒼山之上卻聚集了三四萬人,這讓高太祥不得不防,隻好帶兵是前來征讨,他也聽說過這群人聚集起來是爲了對付蒙古人,也有些相信,畢竟以前蒼山的人打過金兵和蒙古兵。隻是這樣一股大的勢力盤踞在大理國中,實在是讓人不太踏實。如今見到了楊岸,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則說明他也是胸懷大志之人,絕非一般的江湖草莽。
布日固德說道:“楊岸,幾個月前你殺了我那麽多人,正要去找你,想不到你卻送上門來了!”
“布日固德,你以爲憑你們五個就想取我楊岸的性命?更何況要殺你的還不止我一個!”
布日固德轉而又對高太祥說道:“高丞相,蒼山的人是你的敵人,你我雖然有隙,可是畢竟還沒到必須要你死我活的地步!丞相是聰明人,你不會同時與我們二人爲敵吧!”
“自然不會!”
“那高丞相意欲何爲呢?”
高太祥笑道:“你這話問得奇怪,你剛剛要殺我,而楊岸卻救了我,你說我該怎麽做?更何況我與蒼山雖然有嫌隙,可是說到底他們畢竟是大理人和宋國人,怎麽說也要比蒙古人更爲親近些!再說,你剛剛已經殺了我的幾名将領,我若與你爲伍,怎麽跟我手下的将士交代?”
“想不到你高家世代都是大理的丞相,見識卻如此短淺,爲了你我小小的恩怨,對于足以毀家滅國的蒼山卻置若罔聞,如此你怎麽對得起段氏一門對你的信任!”布日固德知道若在這大理軍營之中要想對付楊岸,必須要得到高太祥的首肯,否則便會腹背受敵,要想抓南宮相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沒必要對得起段家,這大理的江山早就是我高家的了,這話就是我大理皇帝在這裏我也是這樣說!更何況,我若聽了你的才真的是目光短淺,今日我若與蒙古人殺害了自己的子民,他日你蒙古攻占我大理,哪裏還有子民會爲來保衛我大理王朝?”高太祥一番話深得諸位将士的心意,先不說蒙古人如何殘暴,就剛才布日固德殺了他們幾位将領,他們就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了,生怕高太祥會與蒙古人爲伍,如今高太祥表明了态度,将士們都精神大振。
楊岸則不禁對高太祥佩服不已,甚至感覺普通相識多年的知己一般。
“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布日固德話一說完,手下的四個人就馬上動起手來,這四人武功高強,帳中的二十餘個将領都拿不下他們,且都是用的掌法,早已埋伏在帳篷外面的士兵紛紛沖了進來,将帳篷夷爲平地,隻有布日固德和楊岸站在中間,沒有人敢靠近!
“出手吧!讓我看看你這半年到底有什麽長進!”楊岸說道。
“這裏太狹窄,我們換個地方吧!”
“也好!”
二人飛了出去,高太祥馬上招來将領,說道:“怎麽樣?”
“這四人武功太過厲害,我們死傷了上百人了,他們卻絲毫無損!”
高太祥雖然不懂武功,也知道這四人極難對付,說道:“讓将士們留在這裏拖住他們,打不過他們,累也累死他們!把圍攻蒼山的人全部調回來,包圍布日固德和楊岸,一定要殺了布日固德,最好連楊岸一起拿下!”
“可是……”
“可是什麽?隻有拿下了楊岸,對于蒼山,我們才有主動權!”高太祥看他不解,又解釋了一下!
“是!”
二人飛了兩三裏路,仍未出軍營,楊岸心道,不知布日固德作何打算,或許他想把自己帶出大理軍營,這樣就可以避免大理軍隊的偷襲,不過他可能沒想到隻要出了大理軍營就都進入了蒼山的監控之下,到時候不用發射煙火也會有人前來相助!楊岸之所以想到說有人相助,是因爲他在施展輕功的過程中已經發現布日固德的武功不會低于自己,甚至超過了自己,雖然楊岸很驚訝,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的武功的确很高,這一點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就這裏了!”布日固德突然停了下來,回過身子!
“出手吧!”
說着楊岸拔出勝邪劍,而布日固德則是以雙掌相對,楊岸的勝邪劍鋒利無比,配合自身玄天真氣的内功,本應無堅不摧,可是卻被他的雙掌壓制,莫忘劍法無法完全施展出來,這一點讓楊岸心中大驚。看來想要快速的取勝是不太可能,隻能勉力支持,一步一個腳印,等到時機成熟時,對方漏出破綻自己才有機會得勝!
楊岸戒急戒燥,可是勢頭卻越來越不對,對方的攻擊越來越猛,内力也越來越強勁,如果說楊岸一開始還有取勝的信心,那麽這個時候,他隻求不敗了!更重要的是,他發現他所用的掌法跟忽必烈長子多爾隻所用的掌法居然一模一樣,而且明顯掌法比多爾隻更加熟練,内力也要遠勝于他,楊岸與多爾隻相鬥已經用盡了全力,而且還是因爲清雨在他的飲食中做了手腳。而眼前的這個人他就完全沒有辦法對付了,恍若天神一般,楊岸自從學會玄天真氣以來,第一次感到這麽絕望!
“你用的是多爾隻的掌法!”楊岸敗了一招,跳将開去。
“準确的說,應該是多爾隻用得我的掌法,因爲他是我的徒弟,而你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