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來幾碟小菜,三兩好酒。”阮小飛一進去就吩咐道。
“客棧,你真會開玩笑,現在是什麽年景,哪還有好菜好酒,現在我們這啊,隻有粥,你要挑啊,隻有大碗和小碗供您挑,就這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吃得上的。得使銀子,三兩五兩的在我們這就不算錢。”小二一臉不屑的看着阮小飛,因爲到這裏來了,又因爲沒有銀子,灰頭土臉出去的大有人在。
阮小飛看了看四周,的确每個人面前都隻有一碗粥,而且聽小二的意思,這粥還挺貴,便問道:“你這粥多少錢一碗?”
“好說,小碗的一兩銀子,大碗的三兩。”
“一兩銀子?你們可真會做生意,以前一兩銀子可以喝幾百碗粥了。”阮小飛有些不敢相信。
“這沒辦法,誰叫我們掌櫃的有糧食呢。其實啊,你吃不起也不丢人,你看那位,看那派頭,憑你也可以看得出他以前也是有身份的人吧。實話告訴你,他以前可是咱們這裏的大财主,現在怎麽樣?前幾天還喝大碗的,今天已經喝小碗的了。兄弟,照我看,你還是出去,别說你沒錢,就算有錢也犯不着往這裏搭,等過了這一陣,或者說到了别的地方,這一兩銀子還是一兩銀子。”
阮小飛不知如何是好,銀子他是有的,還有十幾兩,可也不是這麽使的,再說了,如果這樣花了,他們該如何回到紹興,可是如果就這麽走了出去,又覺得太沒面子了。正當此時,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喊道:“兄弟,你的粥我請了,大碗的。”說着朝小二扔過去三兩銀子。
阮小飛忙走過來,道:“道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在下平生最怕欠人情,道長與我素昧平生,我若領了道長的情實在是于心難安,倒不如還是在下出這個錢吧。”說完拿出三兩銀子放在了道士桌上。
“出門在外,不是你欠我情,就是我欠你情,年輕人何必介懷。說不定今日我幫了你明日你又幫了我呢。”說着道士又把錢推給了阮小飛。
“道長若是執意如此,晚輩也不敢不領情,煩請道長留下姓名,若有機會,一定報答。”
“你看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迂腐呢?就三兩銀子的事何必留下姓名呢?小二,把這位少俠的粥端到這個桌上來。”
“那多謝道長。”
小二端了過來,道士笑道:“這位小哥啊,我剛聽說這裏的人都沒有糧食,爲何你家掌櫃的有糧食?現在這個年景大家都知道,除了朝廷,别的人都沒有糧食,難道你家掌櫃和朝廷有什麽關系?”
道士這一說倒提醒了阮小飛,對啊,他們家爲什麽會有糧食呢?連最大的财主都淪落到喝粥了,爲什麽這家客棧的掌櫃會有糧食?
“這個……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掌櫃的自己的吧。”
“哦?那你們掌櫃的之前住在哪啊?如何糧食沒有被大水淹?”道士不依不饒。
“道長,我看你是粥喝撐了吧,如何關心起我們掌櫃的來了?”小二有點不耐煩了。
阮小飛道:“本來你們做生意是沒有什麽問題,可是你們賣的如此之貴卻沒有人管,這就有些奇怪了。”
“我看你們兩個是活得不耐煩了。”掌櫃的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
“心中有鬼,要動手了嗎?”阮小飛笑道。
“把這一老一少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我擔着,打一拳賞一碗粥。”衆人圍了過來,老道士一拍桌子,一股強力由桌子四散開來,那群人本來都是饑一頓飽一頓,從來沒有吃飽過,強勁襲來,哪有抵擋的力氣,都倒在了地上。阮小飛的闆凳也向後移了寸許,不過他卻及時的拔出劍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
“你想幹什麽?”掌櫃的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沒什麽,我隻想知道你的糧食到底是怎麽來的?”
“你知道嗎?這裏的縣太爺是我堂哥,你敢懂我一根汗毛,我堂哥不會放過你的。”
“那正好,帶我去見你堂哥。”
“你敢去見我堂哥?”
“好,你有種,你跟我來吧。”
阮小飛笑道:“道長,在下有事在身,先行告辭了,你的恩情來日再報。”說完押着掌櫃的出去了。
道長端起粥喝了一口,突然顯得面色凝重,急沖沖的向外面跑去,施展輕功一口氣飛了十幾裏才停了下來。
“這個老不死的,能讓我喘口氣麽?”道士自言自語的罵着,也不知道罵誰。
“師弟,你跑得好快啊。”又一個道士落在了道士附近。
“原來是道宗師兄啊,我還以爲是誰呢,早知道是師兄,我就不跑了,十幾裏路啊,累死我了。”
“恐怕你要知道是我,跑的就更快了吧。”
“師兄何出此言啊,我們這麽些日子不見,怎麽也該好好聊聊啊,不如找個地方坐坐吧。前面有個茶棚,你先過去,我随後就到。”
“我說邱元靖啊,你是真當我傻麽?茶棚我是不去了,要叙舊咱們回武當山叙舊去。”
“師兄,你不是那麽認真吧。”
“你惹出那麽大的亂子,想不認真也不行了。”
“如此說來,我隻好三十六計走爲上了。”邱元靖說着施展輕功走了,誰知王道宗後發先至,越過邱元靖,反手一掌,又變換三掌,掌掌都中邱元靖胸口,趁邱元靖摔倒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店主了他的穴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那麽輕易抓住我。”邱元靖不服氣的說。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專門回武當請教了師傅,師傅教了我這三環套月,專門對付你的。”
“師傅真偏心。”
“你要是不給師傅惹這麽多事啊,師傅教你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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