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你在等我?”
“你應該猜到了!”
“我的确猜到了!白天的時候老前輩就似乎有想說卻沒說的話!”
“其實很簡單,你看他的腳!”
楊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宋老爺子便吹滅了手中的蠟燭,楊岸這才見到病公子的腳微微的發出光亮來!
“這是老爺子你灑的發光粉!”
“沒錯,我昨天是過了三更才出來,也就是說這個人也是在差不多三更的時候或者三更之後出去的。”
“三更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咳嗽,就跟了出來,看到了您老人家,然後就一路跟到了這裏,現在想來那一聲咳嗽還有可能是這個病公子咳的!”楊岸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經過。
“我沒有咳嗽,出來的時候我很小心!”老爺子解釋道。
“難道我聽到那一聲咳嗽是病公子的?”
“有可能!”
“他鞋子上面有發光粉,也就是說沿途應該也有發光粉,我們是不是可以順着發光粉找到殺人的地方?或者說兇手身上會不會也沾上發光粉?”
“不可能的,一來,路上的的發光粉太少,根本很難看出來,更何況今晚月光還很大,更是做了發光粉的掩護,至于兇手身上,沾到的可能性很小,首先死者跟兇手是面對面的,兇手很有可能發現他腳下的發光粉,從而很小心。即便兇手沒有發現,你看他的腳上,根本沒有沾多少,兇手即使碰到了他的腳又能沾多少?”宋老爺子一字一句解釋及其認真。
“這麽說來,想要找到殺人現場就非常不容易咯!”
“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找到殺人的地方!”
“爲什麽?”楊岸不解!
“你應該找到了第一個人死的時候的現場了,你又發現了什麽?”
“知道了如何殺人的,可是對于兇手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那就對了,兇手作案都是午夜,這個時候誰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裏睡覺,也就是說誰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據,。殺人的方法也很簡單,都是一劍斃命,而死者是兩個基本不會武功的人,也就是說隻要有武功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們,也就是說誰都可以殺了他們。再看殺人之後處理的辦法,第一個,表面上看是藏在稻草堆裏,然後道觀的馬車去拖草的時候誤拖了回來,另一個則更簡單,扔在大殿的三清像後面,晚上大殿裏根本沒有人,做到這個也是輕而易舉,也就是說又是人人都可以辦到的。這說明什麽?”
“兇手及其的狡猾,讓我們無從查起!”
“說的沒錯,有時候越簡單的殺人手法越讓人摸不着頭腦!”
“那依老爺子的意思該當如何?”
“做人有時候不能太死闆,從兇手殺人的手法查不出任何線索,可以從殺人的動機方面着手!”
“這個我也想過,要想知道動機,就一定得知道他們的身份,可他們絕對不會說自己爲什麽來的,現在我們隻知道展望月一幫人是賈似道的人,宋聰宋慧我們根本不知道是誰!”
“隻有一個辦法。”老爺子說着神秘的一笑。
“什麽辦法?”
“一個字,等,我相信他們不久都會露出原形的。”
“這算什麽辦法?”
“年輕人,要有耐心!”
“我還有一個問題!”楊岸也笑了。
“說。”
“老爺子,你到底是什麽人?我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一個做過仵作的生意人!”
“年輕人,我跟他們一樣,過不了多久都會浮出水面的!”送老爺子說着正往在走。
“那我還有一個請求,你收我爲徒吧!”
“收你爲徒?我能教你什麽?你的武功自然不用說,頭腦也及其靈活,比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不,老爺子您的智慧非常人能及,如果能教晚輩,對晚輩今後的大事來說是莫大的幫助!”
“我老頭子即便有智慧,那也隻是小智,真正有大智慧的,絕不是我!你若真的想學,也不必拜我爲師,能提點的我自然會提點。”
“多謝前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可是案情卻沒有進一步的發展,這一天這些人又坐在一起互相猜忌,突然,一個小道士進來說道:“觀主,我們被官兵團團圍住了,看樣子有幾千人!”
白雲道長道:“五位差官大人,煩請向宋大人通融通融,等這裏的事情了了再說。”
“不是我們的人,整個提刑衙門也沒有那麽多的人,更不可能全部出動來抓一個人!”步烈解釋道,
“那會是誰呢?”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用出去了,本相已經來了!”說着數百精兵包圍了整個後院,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人走了進來,或許這是一個楊岸見過穿着最華麗的人了,展望月及其所有手下下拜道:“見過臣相!”
衆人心下一驚,這人就是賈似道?也對,他兒子死了,他怎麽可能不來呢,不過來者不善啊,更何況還帶了那麽多官兵。
“别說那麽多,先帶我去見成兒!”賈似道說道。
“是!”展望月忙帶着賈似道奔柴房而去。
“成兒啊,爲父叫你不要出來,你爲什麽不聽啊,我知道你的想法,爲父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更沒有覺得你什麽都做不了,我隻希望你平平安安的長大啊。爹悔啊,後悔當初沒有派人将你追回來,以至于你變成現在的樣子啊……”
衆人都圍在柴房外面探頭探腦的望着。
“相爺,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你還有臉說,你是相府第一高手,你都沒死,怎麽能讓公子死呢?”
展望月連忙下跪道:“相爺,小人冤枉,小人在信裏說過了,公子是半夜出去的,并沒有通知我們。”
“那你也有失職之罪!”
“是是,小人知罪!”
“算了,世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兇手查到了沒有?”
“沒……沒有!”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自己的主子被人殺了,都五六天了兇手都不知道是誰,你們讓我這個丞相的臉往哪放?”
“小人……知罪!”
“知罪有什麽用,我要的是結果!算了,也不用查了,把他們全殺了!”
“啊?!”
“啊什麽啊,還要我教你怎麽做嗎?”
“他們有不少武林高手,真動起手來,我們不一定占的到便宜!”
“本相這次帶了五城兵馬司一萬人來還收拾不了他們?”
“相爺,這跟打仗不一樣,我是怕逼急了,他們會對相爺不利。”
“他們敢!别廢話,按我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