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有三撥人,宋聰宋慧是一撥,展望月和那個病公子是一撥,還有五個年輕人是一撥。”丹蓮答道。
“你說聽到了宋慧和苗千竹說話,他們都說了什麽啊?”幽曲又問。
“聽他們的口氣,要來這裏拿一個東西,有了這個東西他們就可以坐上一個什麽位置,所以宋慧想拉攏苗千竹幫他坐上那個位置。我隻聽到那麽多!”
“難道他們是那個派的掌門的兒子?這麽說來他很有可能爲了這個位置而殺人咯!”幽曲說道。
“可是他的樣子不像有那麽高的武功能一劍斃命!”丹蓮之所以之前沒有力指他,也是這個原因。
“他不能,那個苗千竹可以啊!以他的劍法要殺人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是不是啊,楊哥哥!”幽曲說着轉向楊岸,似乎很想得到他的認可。
“如果是他們殺的,他們的目的達到了,應該隻想盡快息事甯人,要查兇手也隻是表面文章,不會把我們所有人都強行留在這,可他們今天的表現,就是想把我們全部都留在這裏!”
“哥,你是說兇手不是他們?”
“如果是他們,很多事情都解釋不通,兇手爲什麽要把屍體搬回來放在草垛裏?應該是丢得越遠越好,最好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楊岸并不覺得是宋慧殺的!
“那會不會是那個展望月殺的呢?他們關系看起來像早就有結怨,他的武功也可以殺了他,還有他那個公子也是怪怪的。”幽曲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單論武功來講的話,道觀裏很多人都可以殺了他,宋聰宋慧近乎于沒有武功,要想殺他,簡直易如反掌!”楊岸說道。
“現在沒有嫌疑的恐怕就是那五個年輕人和小櫻宋老爺子他們了!”丹蓮說。
“何以見得?”
“很簡單啊,小櫻和那個老爺子沒有武功,那五個年輕人坐姿端正,平時一言不發,不苟言笑,一看就是保镖護院之類的,應該跟姓宋的扯不上什麽關系!”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唉,你們兩兄妹啊,說得都有道理,就我是外人,沒有道理!”幽曲說着一個人躺到了床上。
“哎呀,姐姐,你這是幹嘛,大家都是一家人,說不定你以後跟哥哥比我跟哥哥還親呢!等我們回荊州了我就讓娘做主,他還敢不聽?别生氣了好吧!”丹蓮也到了床邊勸道。
“要我不生氣也可以,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
“好啊!”
楊岸搖了搖頭出去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楊岸本不想管這件事,本來就是别人的事,而且那個人還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死者的樣子,還有各種假設又都萦繞在他的腦子裏,讓他睡不着覺。可能快到三更了才睡着,剛睡着不就就聽到一聲咳嗽,楊岸忙起身跟了出去。走了不遠,就看到一個小丫頭扶着一個老爺子,不用說就是小櫻和宋老爺子。
他們慢慢走,慢慢的就到了後院的柴房。柴房,楊岸一驚,宋聰的屍體不就是暫時放在柴房的麽!楊岸在柴房外偷看,隻見老爺子在宋聰的屍體上仔細的端詳着,時而摸一下,時而按一下,時而又拿出小刀輕刮。
“外面的人,外面看不清楚,要看進來看吧!”
楊岸隻好推門進去,道:“老爺子,我要是跟蹤一個人,就沒有被發現的道理,我看你的樣子根本不會武功,是怎麽發現我的呢?”
“你們江湖中人,靠的是耳朵,而我靠的是眼睛!”老爺子說道。
“眼睛?”
“你看看你的靴子!”
黑暗中楊岸發現自己的鞋子一直到小腿處都都發着微弱的光,便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還不簡單,我爺爺擔心被人跟蹤,所以一路撒下了發光粉,你一路跟過來自然沾上了,我們在屋裏透過縫隙就能看見外面有發光的物體,就知道有人了,你這個家夥,看你長的還不錯,怎麽腦子這麽笨啊!”小櫻說道。
楊岸也不跟小櫻一般見識,問道:“老爺子,那你是什麽人啊?”
“我爺爺以前幹過仵作,專門檢查死人的。”小櫻又說,語氣陰陽怪氣,還故意把死人兩個字拖的很長。
“難怪,那老爺子你都知道了些什麽?”楊岸問道。
“你最想知道什麽?”老爺子倒反問他了。
“我最想知道他死前去過哪裏,也就是他是在哪裏被殺的。”
“那就看鞋!”
楊岸走過去看了看他的鞋子,道:“很幹淨,什麽都沒有!這能看出什麽?”
“你再看看你的鞋子就明白了!”
楊岸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滿是泥,随即說道:“明白了,前幾天接連下雨,現在這個天氣又幹的很慢,大部分地方都沒幹,也就是說他去的的地方是一個比較幹的地方!”
“對了一半,再幹的地方也不可能一點痕迹都不留下!而且就算是去幹的地方,去的時候總歸還是會經過濕的地方吧!”老爺子說道。
“那是哪裏?”楊岸又問。
“如果有草呢!”
“對呀,我怎麽想不到,有草的話,又是半夜,加上有了露水,就可以把鞋洗的幹幹淨淨!”
“哎喲,你這個家夥,腦袋還不算笨嘛!”小櫻說道。
“那多謝前輩了,晚輩這就去找案發現場。”
“你去哪找?有草的地方那麽多!”
“應該不會太遠吧!”
“來,你再看看這個。”宋老爺子說着拿出一張紙的一角。
“這是什麽?”
“如果我沒有推斷錯,這種紙是用來寫信的。”
“您是說有人給他寫信,約他到某個地方,然後将他殺害,兇手怕我們發現,又怕信拿走了!”
“沒錯,這張紙當時應該是這個人倒下去的時候,胸口貼着地面,所以被打濕了,兇手在拿走的時候不小心将紙張留了一點在他身上。”
“如此說來,這個地點應該是很具有目的性的一個地點,要不然兇手不可能以書信的形式将意思表達到位。就比如說,兇手如果說,西邊的田埂,東邊的小丘,宋聰就很難找到。”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