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嵩山附近,楊岸突然聽到“呲呲”的聲音,定睛一看,四周湧來數十條蛇,長的二尺有餘,手臂般粗,小的隻有筷子般長,吐着長舌,異常瘆人,要是在晚上,可能即便是見慣了蛇的楊岸也會下一大跳。楊岸好生奇怪,這個時節,蛇應該都在洞裏啊,怎麽會出來,而且還是那麽多條,顯然是想來攻擊他。突然,有人喊道:“來的是何人?”
“在下楊岸,有急事求見少林派各位大師,煩請通報!”
“原來是楊少俠,不用通報了,盟主說了,楊大俠前來可直到大堂,各位當家已在等候。”說完吹了一聲口哨,及其尖銳刺耳。
楊岸施展輕功飛了過去,道:“多謝兄台,兄台訓蛇的功夫在下着實佩服。”
“多謝楊少俠贊賞,楊少俠少年英雄,兩戰退蒙古的事迹才是令人佩服。在下屠龍幫駱飛,捉蛇訓蛇,乃是本幫吃飯的家夥,不能不會啊。走,我引少俠前去。”說完施展輕功飛了上去,楊岸的内功深厚,輕功幾乎當世無敵了,但是在他看來這個駱飛的功夫與他相去不遠了。
“駱兄輕功不凡,恐怕在這嵩山也罕逢敵手吧!”
“這個是天生的,正因爲如此,所以衆位首領才安排我這個差事。楊兄弟,你武功高強我知道,但是今日前去,兇險至極,楊兄弟可要小心啊!”
“多謝兄台相告!”
二人到了大堂,可今日所有人都到了大堂之外,可能是大堂裝不下那麽多人吧。是法大師和張琦站在中間,兩邊是各派掌門幫主數十人,再外面圍了數百人,都是各派精英弟子。是法大師後面不遠處就是别意山莊内院的大匾,上書“忠義乾坤”四個大字,下邊是一把古紅色的椅子,李玉娟的手腳被死死的綁在扶手上,楊岸看了心痛至極。他所痛恨的王源及其五方揭谛站在中間的位置。
“楊岸見過嵩山各位前輩。”說着落在了正中間,王源等人見了急忙後退。李玉娟看見了他,眼裏滿是凄涼,道:“岸兒,你走啊,這裏太危險了,你救不了我的。”楊岸看着李玉娟,心裏想着即便拼了這條命也要救她出去,可他不願說了。
“去歲嵩山一别,楊少俠風采依舊,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是法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大師何必明知故問,我自然是爲了被大師所囚的李玉娟而來。”
“楊少俠,若是爲了此時,老衲倒有幾個問題請教。據王盟主說,此女子曾在蒼山殺害王莊張三位英雄,又殺害護衛數十人,可有此事?”
“卻有此事!”
“那好,既然如此,此女子當屬十惡不赦,王盟主爲父報仇,請老衲做主,老衲隻好代爲處理了。”
“慢着,是法大師,小侄也有幾件小事要問,當日在蒼山高盟主與王莊張三位說我楊氏父子謀反,不知大師怎麽看?”楊岸這一問其實兩種結果他都做了假設,如果是法大師認爲屬實,他就搬出去歲救嵩山退蒙古之事,如果是法大師認爲不實,則繼續說出當日的陰謀。
是法大師道:“前日王盟主前來也說了此事,當時衆位都在場,老衲認爲此事不可信。”
“既然大師認爲不可信,那高王莊張四人殺害我父親一事,還請是法大師明斷。”說着跪了下來,道,“另外,我師兄聶鑫,當日以兩百多人擊退蒙古将軍,才能使我父親救了嵩山衆位,可同樣的也被王源當成蒙古内奸殺害,大師對此事又有何看法?”
“楊少俠請起,聶少俠少年英雄,說他是蒙古内奸我自然也是不信的。不過殺害楊軍師的四人現都已經不在人世,老衲也無法爲你做主啊!”
楊岸起身道:“他們四人的确不在了,可殺害我師兄的聶鑫的人還在,聶鑫也算得上是在座各位的救命恩人了。”
衆人盡皆不知道如何回應,一邊是蒼山的現任盟主,一邊是救命恩人,是法大師也支支吾吾起來。王源急了起來,道:“聶鑫投靠蒙古,證據确鑿,罪不容赦!”
“好,那你就告訴我,我師兄聶鑫怎麽證據确鑿了,又怎麽罪不容赦了?”楊岸吼道。
黃北沒讓王源說話,道:“是法大師,我等俱已将事情教給您來處置,這魔女也早已教給您,我等性命也在大師手中,如何決斷還請大師賜教。”
“蒼山的各位朋友,本來這是你們的家事,不歸我們嵩山聯盟來管,不如衆位自行離去,自行協商處理如何?”張琦眼見此事難以公斷,也不想多惹麻煩。
“好,晚輩本也不敢叨擾各位前輩,就請還我李玉娟,我即刻下山!”楊岸“山”字剛說完就看到李玉娟吐出一大口鮮血,紅得發黑。楊岸連忙使出輕功飛了過去,這一閃連是法大師都來不及反應,心中不禁佩服。
“玉兒,你怎麽啦?”
“我,我好像中毒了?”李玉娟說話都吃力了。楊岸把起她的脈搏,果然是中毒之症,而且是劇毒,楊岸的心死了。吼道:“我楊岸本以爲蒼山的各位乃是真英雄真豪傑,沒想到你們居然以此等惡毒之法對付一個武功全失的弱女子。”這一句話是楊岸運足了内力喊的,直震得在場數百人耳朵嗡嗡作響,衆人皆驚其内功竟然如此深厚。
“岸兒,你過來,不要爲我報仇,下山去吧,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李玉娟不值得你如此,不值得。”說完又吐了一口鮮血。
“玉兒,沒事的,你若有事,在場的一個人也跑不掉。”說完瞪着一雙大眼,掃視了一圈。又道:“大師,李玉娟和高凡本是情侶,高凡喜新厭舊,李玉娟前去理論,高凡非但不認錯,還讓王莊張三人聯手殺她,她爲了自保才殺了他們,自己也深受重傷,她有什麽錯,你們要這樣對她。”
“這……不是……”是法大師想了想解釋他也不會聽了,還是看看傷勢,看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忙過來也把了一下脈,隻歎了口氣什麽也沒說便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岸兒,我不行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青葉峰小坡上,我要回到那裏,你帶我走吧!”楊岸解開了綁着他雙手的繩子,抱起了她,道:“玉兒,我們走吧!玉兒……玉兒……”他再怎麽叫也叫不醒了。
“啊……”楊岸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聲怒吼,所有人都後退了兩三步。“你,你們,是你們害死了她,今日你們一個也逃不掉。”說着掃視了一圈。
“楊少俠,剛才我把了一下脈,她中的毒是從南方的一種小蛇裏面提煉出來的,并不是我們北方慣用的。”是法大師道。
“事到如今,說那麽多有什麽用呢,我隻知道你們今天一個都跑不了。”說完伸手一抓,竟将是法大師牢牢的抓在了手中,手之所在,恰是命門所在。衆人盡皆大驚,是法大師的武功在當世已無敵手,竟然一招被楊岸制服。其實,也不全是因爲楊岸武功厲害,一者楊岸出其不意,二者是法大師心中有愧,不及設防。
“姓楊的,放開我們盟主,這姑娘不是我們殺的。”
“我說過了,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是法大師,這一招不算,重頭再來過。”說着一掌将是法大師推了出去。
一時間就有幾個人飛了上來,道:“姓楊的,我等本來敬重你是個人物,今日前來卻如此嚣張跋扈,全然不把我們嵩山放在眼裏,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