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被當了槍使麽,嶽明!”血仁中城看着這穿着戰甲的男子說道。
嶽明是血博的貼身爲衛隊副隊長,可以說在這血罪城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但是現在卻突然襲擊從皇城回來的血博的二公子,這裏面的水似乎很深啊!
“我不信你沒有從皇城帶回來檢舉我的報告!”月明慢慢轉過身來,看着血仁說道。
血仁手中拿出一份卷軸,看了看說道:“你以爲這就是檢舉你的報告?這是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這是我在城主府偷偷聽到的,我在皇城的宅子和這些年貪污的東西被人檢舉給你了!你這次回來就是面呈給城主的”嶽明說道。
聽到這,血仁不由得嗤笑道:“哼,這麽隐秘的消息也能被你偷聽到?你的偷聽本領真厲害啊!”
血仁接着說道:“而且你們這些貪污行爲,父親早就知道,否則你以爲血罪城的東西可以堂而皇之的藏在皇城?我告訴你,皇城對于血罪城的态度,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若沒有父親的默許,任何血罪城出去的東西都會被毀滅的一絲不剩!”
聽到這,嶽明頓時臉色蒼白,手慢慢的顫抖起來了,嘴中不由得自語道:“看來我是上當了,原來是他,難怪也隻有他才能這麽想殺你,呵呵,我還真是笨啊!”
“二少爺,我投降,我認罪,我知道錯了,求您原諒我,求您了!”
想到這,嶽明頓時驚呆了,立刻跪在血仁面前,不斷磕頭說道。他很清楚血仁一家在血罪城的權威,以及他們的冷酷程度,自己如果不向立刻認罪恐怕會有極爲殘酷的懲罰等待着自己。
“你這次出手,我也相信是父親默許的,我曾經寫信給父親,他知道我已經成年了,需要一個祭品,你就是那個祭品!”血仁說道。
聽到這,嶽明身體一抖說道:“二少爺開恩,以後我一定聽少爺的話,做您的左右手,是您身邊最聽話的一條狗,求求您了!”
嶽明苦苦哀求道。
血仁不由得搖搖頭說道:“這種會咬人的狗,我可不敢要!再見吧!”
說完就向嶽明走去。
血仁每向前走一步,身體就顫抖一下,于此同時身體上的紅色光芒也更加旺盛一些,而跪在地上的嶽明身體就顫抖的更厲害一些,明知道血仁是上前殺自己的,可是他卻一動不敢動,或者說是不能動!就這麽靜靜的等待着血仁的前進。
“他怎麽不動了?”看着不動的嶽明,梅栎不由得問道。
血仁停下腳步回過頭向着梅栎笑道:“我們家族對于自己的仆從有一種特殊的契約約束,在這份契約面前任何人都不敢反抗,你先等我回,一會我會解釋!”
說完再次艱難的向前走着,同時嘴中不停地念着什麽!這似乎是一種古老的祭祀語言,他可以将人的心願送向未知的世界,最終達成人們的心願!
血仁一邊走着,一邊喘着粗氣,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同時額頭的汗水開始慢慢滲了出來。
“他到底在做什麽?”梅栎不由得心中想着,至于剩下的幾名血衣衛此時更是狼狽,雙耳之中已經開始滲出血液,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哀嚎着。
梅冷鋒此時已經回到梅栎身旁,暗暗将梅栎保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血仁!
“這是怎麽回事?”看着這梅冷鋒不由得問道。
梅栎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書生似乎叫做血仁,好像是城主血博的二兒子!”
聽到這,梅冷鋒不由得臉色更加難看了,說道:“小妹,我們這次似乎玩大了,要出大事了,族中的禁忌似乎全部被破壞了,我們倆人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聽到這,梅栎不由得懊惱的撓撓頭,這次恐怕真是闖大禍了!
另一邊血仁沒有感覺到梅栎的苦惱,但是他此時卻也是面臨人聲中的一大困難!巨大的成年禮代價!
血修羅一族以戰爲生,以血爲力,所以每當到達一定年限的時候就會進行一次覺醒,這就是他們的成年禮,但是覺醒過程中他們會需要釋放大量的精血,所以需要一個祭品來維持這種狀态,祭品越好,自然成年後的潛力越大!
正常想要成爲一名合格的血修羅戰士,在上古時代都是需要獨自獵殺一頭神的。可惜在血修羅界沒有神來獵殺,隻能退而求其次,獵殺能力強大的武者,這就是罪城存在的價值,爲皇城提供武者。
“以血爲姓或者以修爲姓,他是皇族中人?”
還沒等冷鋒說完,一邊的血仁就發生驚人的變化,文弱書生的血仁突然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了變化。
黑色的頭發變成赤紅之色,整個身體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殺意,吓得四周的土匪紛紛避讓,而血仁看上去身體更爲挺拔,與此同時血仁白淨帥氣的小臉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他的顴骨開始慢慢凸起,眼眶升高,黑色的眼仁變成赤紅之色,細小的嘴唇開始慢慢咧開,一對獠牙開始以肉眼可見的而速度從嘴中冒了出來。整個過程中都是伴随着血仁的痛苦哀嚎,可見這種變化給他帶來的絕對不是什麽可喜的感受。
于此同時血仁的氣勢開始逐漸上漲,梅栎明顯感覺到自己對戰血仁的信心開始逐漸下降,現在的自己恐怕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長着血盆大口的血仁,嘴中哀嚎着,嗓子明顯已經喊的嘶啞起來,口水不停的往外流着,身體也開始逐漸拉高,一米八,一米九,倆米……
随着身高的不斷拉大,身體的連接處的皮膚全部被拉開,鮮血頓時撕裂開來,從破裂處流了出來,頓時血仁整個人真的成爲了“血人”!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正不斷上揚氣勢的血仁突然停了下來,同時力量急速下降,覺醒的後遺症開始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