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此時胸口一片血紅,鮮血順着衣服不斷的向外滲着,不知道傷口到底多大,傷勢如何,而這恰恰是輕傷,重傷得是身後的那一塊,傷口不大,隻有倆道鞭痕,清晰可見,可是就是這倆道傷痕才是真正要命的地方。
傷口四周烏黑一片,并且不斷向四周擴散,濃郁的腥臭之味順着傷口傳了出來。
“喂,你這人怎麽跟個色狼一樣,往哪看呢?”小蝶看着黃徽一會盯着梅栎的胸口看看,一會又看看裸露在外面的後背,不由得對黃徽抱怨道。
黃徽尴尬的撓撓頭說道:“怎麽可能,我隻是看看她的傷口,這傷實在是有些嚴重啊!”
也許是黃徽本身會鬼術的原因,或者真是會鬼術都會被追殺,小蝶對黃徽的感官好很多,或者說本身對黃徽就沒有太多的反感。
“一時半會他們追不過來,我先在這裏給姑姑穩定一下傷勢,等着回去之後,讓爺爺給姑姑治傷!你扶着姑姑,别耍花樣,别忘了你也是會鬼術的人!”小蝶指了指小山包後面,說道。
黃徽點點頭,從左面扶着梅栎,讓小蝶施法,同時,慢慢将身體坐直,時不時的看向小山包後面!
“鬼術有門,鬼法無道,引!”小蝶雙手結印,一道道鬼印流利的施展出來,一柄鬼氣形成的短刃出現在小蝶的手中。
“姑姑,你忍忍,我把毒血給你放出來!”小蝶看着昏迷的梅栎低聲說道。
說完,輕輕的劃向梅栎的後背,頓時一道傷口出現,一滴滴黑血順着那道鬼氣被引到了地面上,地上頓時冒起一股黑氣!同時一道道哀嚎之聲順着那黑血之中冒了出來!然後再度鑽回到梅栎的體内!隻是這一切,似乎隻有黃徽看到,小蝶沒有一絲察覺。
“不對,這不是單純的毒,裏面有詛咒和巫蠱之術!”黃徽眉頭一皺說道。
詛咒之說,是所有術法之中最難解決的問題,爲此,黃徽曾向死神請教過好久,但是知道的還依舊是些皮毛。當時告訴黃徽的是遇到詛咒,千萬别粘,否則必然遭殃。現在這毒休的鞭子中不僅有着詛咒還帶着一定的巫蠱之術,更加棘手了!
“小蝶,這麽做有用?”黃徽看着血越流越多的梅栎,不由得制止道。
“當然了,你沒看毒素出來了這麽多了麽?”小蝶自信的說道。
黃徽一頭冷汗,說道:“那你沒看到,你姑姑現在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麽?再這麽下去,不等毒放光,恐怕你姑姑先死了!”
而且黃徽還想說的是,你沒感覺到你姑姑剛才還動了動,現在都不動了麽?
小蝶一看,說道:“是啊,那我該怎麽辦啊?”
黃徽看到小蝶向自己請教,不由得松了口氣,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先将你姑姑的毒素封印在後背上,然後讓你家大人來解毒!如何?”
“好,爺爺一定有辦法?”小蝶一聽頓時眼睛一亮說道。
黃徽連忙說道:“那快點封印起來這些毒素吧,不然就晚了!”
小蝶停了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卻一動不動的看着黃徽,眼神之中滿是可憐之色!
“怎……怎麽了?”黃徽不由得問道、
“那個,那個我不會封印術啊!”小蝶不由得說道,話中開始帶着一絲哭腔。
飛在半空中,黃徽看着腳下的大地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己怎麽就糊裏糊塗的進了這靈異圈了呢,小時候總是聽爺爺講過各種鬼故事,可是到了現在自己居然也成了他們的一員,天地之間似乎也有了自己的一番席位。民航名以前怕高怕鬼,反而現在自己可以在半空中漂浮,日日見鬼,世界還真是奇妙啊!總是會在自己不經意間向着自己未知的方向發展着。
躍海山莊離自己的現在所在的C市并不算近,黃徽全速飛行,也是用了一個多小時才飛了回來,等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進了屋子已經看到自己的分身開始準備出門了!
“鬼法十分身,消!”
黃徽掐了個指印,将分身消除掉,閉上雙眼,慢慢将這幾天的記憶消化了一下,除了自己每天上課外,沒有别的東西,不覺安心下來,隻是爲什麽小仙女沒來找自己呢?
想起前幾天晚上,小仙女回去時候的異常表現,黃徽心裏面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覺!黃徽長歎一口氣,揉揉飛了好久的臉,背起書包去了學校。
以前黃徽若想使用無常之力,必須魂魄離體才可以随用鬼力,後來是将自己的魂魄用勾魂索,綁在肉身之内,開始進行戰鬥,直到如今黃徽才真正進入了凝體階段,初入鬼仙大門,不在是一個僅靠着當年無常爲他留下的家底活着了!
走到學校門口,看着一個個穿着校服互相之間嬉笑怒罵着走進學校,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無憂無慮,而自己從此以後就和這樣的生活說再見了吧。
拍拍腦袋,黃徽不覺說道:“這怎麽了,現在怎麽這麽多的感慨了!”然後随着人流走進了校園。
很慶幸,黃徽感覺到自己體内的那一絲微弱的鬼力在丹田中空蕩蕩的遊走!至少這還能恢複不是麽?
黃徽靜下心來,慢慢調動那一絲鬼力向身體的經脈處遊走,空蕩蕩的經脈随着黃徽鬼力的流動,慢慢開始顫抖起來,隻是這錐心的痛讓黃徽渾身顫抖,不過顫抖也是動,就算是好的兆頭!
如果此時黃徽的嘴能動,聲音能傳出去,那天地間得是一串罵娘的符号!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小時,也可能是一天,還可能是一周,黃徽就在這種痛苦中煎熬着,不知道饑餓,甚至到了後來,對于疼痛都有些麻木了,也就在這時候,黃徽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叔,叔快看那好像有個人!”
緊随其後的傳來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跑步聲。
“是個人族,怎麽摔成了這樣,死了吧?”
于此同時黃徽覺得頭頂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緊接着似乎是那男子将黃徽翻了個身。
盡管黃徽此時不能動彈,但是意識卻比平時還要清醒,身體上面的疼痛更加清晰,這給黃徽疼的叫罵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