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大人您知道那是什麽地麽?那是于家發源地,是餘家大本營,相當于什麽?那就相當鬼府的閻羅殿,你去那?别說現在的你,就是七爺在的時候,也不敢單獨去啊,而且你這還是爲了去抓人,開什麽玩笑?不行不行!”還沒等黃徽說完,那邊白海情立刻搖頭反對。
“有這麽誇張麽?我就偷偷進去看看,找到那小子就走!”黃徽滿不在乎的說。
“誇張,我這還是往小了說呢,你知道于家有多少殺人于無形的陷阱法陣麽?你知道他家裏養了多少兇魂鬼魅麽?你知道于家有多少僵屍邪神麽?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貿貿然就去找死了?”白海情一頓數落道。
黃徽依舊是懶洋洋的漂浮在半空中問道:“那你知道?”
白海情摸摸鼻子說道:“我也不知道!”
白海情忽然變得十分嚴肅,說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于家一個小子和軍隊一師長子弟争搶一個女子,大打出手,結果讓于家小子用道術把人家的命根子給廢了,那師長一氣隻下,想帶人血洗于家村,結果·····”
“結果是師長的人全死啦!”黃徽在那撇撇嘴說道。
“你咋知道的?白海情問道。
”廢話,不然哪還有于家村了!“黃徽更是不屑。
”那你知道去的都是修靈界的好手麽?整整五十人,一個沒活,那師長也爲此被槍斃了。”白海情冷冷的說道。
“而當年更是七爺親自出馬,才将那五十個術士的魂靈給帶出來,否則于家差點把這五十個鬼魂給煉了,爲此八爺還和他們交過手,此後于家才算消停起來,漸漸沒有那麽飛揚跋扈,低調了很多。等到新中國成立後更是爲國家解決不少麻煩,反而名聲越來越好!”
“但我記得,七爺曾說過他們,若不是祖上德行豐厚,祖墳,村址全選福地,就他們村子的布置早就被雷劈了。但語氣中還是充滿忌憚啊!‘白海情似乎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哎哎,大人怎麽走了,我還沒說完呢,你先别走,你聽····“白海情一回頭卻發現黃徽已經晃晃悠悠的飄出去了很遠,很遠~~~~
想着白海情的鄭重叮囑,和趙清韻消散時的憤恨于不甘,黃徽咬咬牙,将身上的黑衣緊了緊再次向前方走去······
夜越來越黑,前方的叢林如同一直張開巨口的猛獸,寂靜無聲,卻又充滿了危機。
離着村子還有将近三裏路的時候,黃徽就停下了腳步,看着近在咫尺的村莊,黃徽停住了腳步,看着眼前的景象,黃徽舔舔發幹的嘴角,說道“要不要這麽大的陣仗,這是個村?”
也許在普通人眼中這裏僅僅是一片樹林,順着大路走過去,很快就到于家村了,但在黃徽這對白眼珠面前卻是
地面上爬滿了蟲草精靈,符篆機關更是緊羅密布,最可怕的是每一寸的土地下都布滿屍體,濃烈的屍氣證明着這不是普通的屍體,而同時半空中飄蕩着的白霧,告訴着你,想從空中過去,也是白搭。
而在村中,村中心隐隐可看到一盞皂天聚魂旗,鬼氣森森。但整個村子卻成純正八卦之勢構造,陰之極,陽之盛。竟然在半空中形成陰陽太極之形,天地之力,到此要麽化入陣中,要麽被驅散開來,竟然未對村中的鬼怪精靈産生一絲影響。同時鬼怪身上産生的怨冤之腌臜之氣也再次并入陣中,和天地正氣形成互補,一飲一啄,居然保持着極度的平衡,反而福澤之氣漫布整個村莊。
看着這一幕,黃徽心裏暗道:“好厲害的手筆,隻是不知當年于家首位家主到底做了怎樣的的善事,居然福澤延續了這麽多年。
但想到趙清韻的死亡,嘴裏不覺喃喃道:“再好的大樹還是有枯枝啊!再好的家族也有敗類。
黃徽很難想象向自己這麽怕鬼的人現在居然會爲鬼來做事,甚至說對自己也是有危險的事,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人生觀,但自己偏偏又是這麽做的,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黃徽晃晃頭,将自己心中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忘掉,開始認真非想辦法,計劃潛入村中······
“鬼法四隐遁!”黃徽将身上的黑色外衣緩緩放到地上,一身白衣正是無常甲,可見黃徽對這件事,極爲重視,随着黃徽鬼力發動,黃徽漸漸在黑暗中消失·····甚至于一絲白影都看不見。
黑白無常行走人間,各類人鬼總會碰見,所以黑白無常的隐遁本領在鬼府,甚至于整個三界,那都是數一數二的。若想隐遁,天地難尋······
黃徽小心翼翼的避開隐藏在花叢裏的精靈,躲過樹尖上漂浮的幽靈,跨過沉睡在林間的僵屍,不知不覺中離村子隻剩下一片花田,過了花田,就會進入村中······
嘀嘀,一陣尖銳的鳴笛聲讓黃徽停下了腳步,看着從村口出現兩輛白色路虎,向村外駛去。
你妹一個村子的人開路虎?什麽情況?這麽有錢?黃徽心裏暗暗诽謗着,不覺羨慕的看了一眼,
不對,那是,就是這個男人。黃徽看了一眼車,突然雙眼盯住了後面那輛車子,車子後排坐着一個白衣青年,嘴裏含着一個棒棒糖,恰在剛才打開車窗向外扔糖紙的時候被黃徽看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找的就是你!
黃徽急忙掉頭,順着車子的燈光追了過去······
隻是黃徽沒有注意到,在他剛剛離開,在他的腳下一朵粉嫩的小花緩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