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來了!”門外傳來趙清韻輕靈般的聲音。
推門一進,趙清韻迷人的笑容僵硬的挂在了臉上,隻見師父跌坐在地上,臉上一副驚慌的表情,地上的東西一片狼藉,屋内站着五六個黑衣男子,其中一個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差一點,就要和趙清韻師父的臉蛋親密接觸了。
“有客人啊,那我先不打攪,記住我要的東西,三天之内,送到縣裏我于家的駐點,否則,嘿嘿!”
這時趙清韻才發現在屋子的陰影處還坐着一個人,那是一個少年,白衣少年,眯着雙眼,嘴角挂着笑容,隻是這份笑容給人一種邪魅的感覺,将人牢牢的吸引過去。嘴裏叼着一個棒棒糖。懶散的坐在那裏。
看到趙清韻進來,緩緩的對着趙清韻的師父說道。說完後,站了起來,黑衣人自覺的給男子讓開一條路,男子走到門口,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陽光說道:“小姐真漂亮!”
說完狠狠地在趙清韻的臀部拍了一下,然後嚣張的笑着走了······
趙清韻瞬間臉色通紅,輕啐一聲流氓。然後急忙跑進屋裏扶起倒在地上的師父。
趙清韻的師父是一中年婦女,号慶雲子。隻是平時一副鎮定自若,時常挂着微笑的臉頰,今天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師父你怎麽樣了?他們是誰啊?”趙清韻扶起師父問道。
“他們是四大家族中的于家,是整個術士界中北方的泰鬥。”慶雲子歎口氣說道。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太嚣張了吧?”看着師父臉上的手指印,在感覺到自己臀部微微發麻的疼痛。趙清韻不覺惱怒的說道。
“他們想要爲師爲他們獻上活祭啊!“慶雲子咬咬嘴唇說道。神态之中充滿了不甘。
“師父什麽是活祭啊?”看着慶雲子的表情,趙清韻知道這絕對是讓師傅十分痛苦的一項決定。
“你知道,修道必須有靈根,但是這隻是基礎,像于家這樣的大家族,道法,術法不斷,自然法力高深,而向我們這種散修沒有術法,除了從師父那繼承一些,剩下的都是靠靈物,或者精怪來維系我們除魔避災。”說到這,慶雲子頓了一下。
“師父,你這早說過了,這也是向我們這種小術師的悲哀啊!”趙清韻說道。
“沒錯,可不知道,這位于家公子從哪裏得到一本邪書,以鬼怪爲祭,可以獲得強大力量,可以封印或者解印強大的鬼怪。所以他到處搜集鬼怪。不知誰透露出消息,知道我身上有一位鬼仙,結果這群家夥就找過來了!“
慶雲子在年輕的時候救助過一位鬼魅,那鬼魅稍稍有些道行,再加上慶雲子具有靈根,倆人就互相配合起來,爲人治病救災,一個增加了收入,一個增加了善緣,就這麽配合了多年,一來二去出了名,結果卻引來了這群于家的人。
“師父,現在怎麽辦啊!”
“絕對不能給他們,除非,除非,我死······”
黃徽默默的坐在那聽着趙清韻講着這些事情,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的問道
“那後來呢?”
“後來?哈哈······”趙清韻一陣瘋狂的笑道。接着用一種極爲冷漠的語氣說道
“後來,後來就是這群瘋子就把我師父連鬼仙一起給活祭了,我眼睜睜的看着,師父在法陣裏面被活活燒死,師父的哀嚎,鬼仙的咆哮,我到現在也忘不了,更讓我忘不了得是,那群于家的人冷漠的表情,隻是在最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說了一句還是有點效果的!”
黃徽聽了心中忽然一陣發冷,這還是人類麽?聽着好兇殘,好冷漠,難道他們一點同情心也沒有麽?可是自己看到的于軒圭一點都沒有這樣啊。
“而我?呵呵被活生生的抽出了靈根,隻是因爲于家的小子,想嘗嘗靈根的味道?憑什麽,他們就可以爲所欲爲。我辛辛苦苦修道十載,就這麽活生生的給剝奪了,僅僅想嘗嘗味道,我恨,我恨!啊~~“趙清韻怒吼着,一絲絲清淚順着眼角流出。
黃徽看着楚楚可憐的趙清韻,心裏不覺閃出一絲内疚之情,低下頭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原因,結果。”
趙清韻長歎口氣說道:“不怪大人你,當時我爲了複仇,趁自己法力還未完全消散之時,自殺身亡,以魂化煞,雖然殺了那幾個幫兇,但那個白衣于姓男子我始終殺不了,而我爲報仇,要殺别的于姓之人,這樣還是不對啊!”
黃徽一聽,不覺一愣,說道:“憑你現在的能力,殺死一個修士絕對沒問題,爲什麽·····”
趙清韻苦笑一下說道:“那人天天在自己家的村子不出來,我強沖了幾次都沒進去,他們家的陣法有古怪,而且最近他們家的修士很多,我不是對手!”
黃徽看着即将消散的趙清韻說道:“我還能幫你什麽麽?“
趙清韻咬咬嘴唇說道:“最後我還是希望,那個穿着白衣服愛吃棒棒糖的于家男子死,我就是想他死·····”
随着這聲怒吼,趙清韻消散于空氣中······魂飛魄散······
想想趙清韻消散前的不甘,黃徽低聲說道:“若真如你所言,我定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不過,我嘞個去···這些死屍怎麽辦?太重了,我扛不動!”
······
第二天清晨,縣醫院又誕生一個靈異故事,太平間的屍體自己走了出來···
于是一個個生動的鬼故事,不斷誕生出來·····
而這個不負責任的人,此時正在病房和于軒圭聊着家常
“我得回學校了,明天還有課,對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啊?”黃徽看着醒過來的于軒圭問道。
“不用了,我給家裏打電話了,一會會有人來接我,你上課去吧!”看着黃徽眼中帶着血絲的疲憊樣,于軒圭感激的說。
“對了,我們都是朋友了我還不知道你家在哪呢,家裏還有什麽人呢!”黃徽不經意的問道。
“哦,我家住在離着不遠的于家村,你隻要····村子都是親戚,不過最好不要去,那裏的人會吃人!”說到最後于軒圭不覺失落的說道。
“啊?行了說什麽呢,我先走了,放假我來看你!”黃徽對自己這麽利用于軒圭感覺很是不舒服,急忙找了個理由走了。
“嗯,這次謝謝你。!”看着黃徽急匆匆離開的身影,于軒圭喊道。
三天後周六夜
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在樹林中走着,看到遠處的點點燈光,從黑影嘴中傳出一聲輕輕的話語,
“于家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