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黃徽一邊想着怎麽才能融入體内這勾魂索一邊走着路,突然發現在前方的人群自覺的分成一道弧形,躲開了旁邊的一個圓點,似乎中間有什麽讓人讓開,同時很多人圍上去在那指指點點的!
走到近前,黃徽擡頭一看,雙目不覺一凝,“居然是他?”
隻見人群中坐着一個頭發蓬亂的男子,一身黑色的道服!盤坐于地,絲毫不在乎這群初中生的目光…
隻是在蓬亂的頭發中,偶爾漏出一絲清澈的目光,似乎是在人群中搜尋着什麽…
黃徽咬咬嘴唇,這野道人怎麽在這?他想幹什麽?
反正不和他接觸就對了,于是急忙低下頭,希望從人群中混過去……
但似乎人類越希望什麽反而一切都相反…
坐在那的野道人,反而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黃徽,嘴角漏出一絲微笑…
暗道一聲,小子,找的就是你!
野道人緩緩站了起來,向黃徽走去…
“小子,前天晚上是你和那個冤魂一起去的吧?”正低頭向前走着的黃徽突然聽到面前有人低聲的說道。
黃徽心裏一陣苦笑,看樣是躲不開了,擡起頭向前看去·····
隻見對面同學四散着躲着遠遠的,對面隻有一個蓬頭垢面的落魄道士盯着自己,在那散亂的頭發中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富含着朝氣,證明着男子年齡不大。但偏偏被一身粗衣長發所遮掩住。
“你在說什麽?”黃徽搖搖頭,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清脆的聲音再次從雜亂的頭發中發出“我記人很準,記住魂靈更準,所以不用裝傻,看你前晚做的事還是挺符合我的脾氣,至少還是好人,所以對于你暗中放過那個冤魂,并且害我挨了一頓胖揍,我就既往不咎了!”
黃徽歎口氣:“你想怎麽樣?不會來了就爲和我說這句話吧?”
看到黃徽變相承認了,前晚的事,野道人嘴角不覺露出一絲得意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下午放學到後門的城隍廟等我,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說完,也不顧身邊學生的指指點點,踏着一雙小布鞋,踏踏的離開了······
黃徽轉念一想,自己既然馬上要進入這個讓自己害怕和刺激的鬼界,那最好還是了解一下人間界的抓鬼門派也挺好,
至少不會是個白癡,說完,聳一聳肩向學校走去了。
一天的課程就在黃徽對鬼界的暢想中快速的度過了,放學後,黃徽哪都沒去,直接就來到了學校後門的城隍廟。
校外的城隍廟依舊是那個青山環繞下一座不起眼的小廟,隻存在于翠綠的草叢中,看上去和過去沒有什麽區别,隻是如果細心的去看會發現城隍爺和城隍奶的塑像隐隐約約開始出現裂痕,而一直潔淨的祭台卻開始有了一層浮灰,更重要的是一直盤旋在附近的靈氣消失了······
“小子你真來了!“正當黃徽無聊的四處張望的時候,隻聽身後一聲惡狠狠地聲音······
當黃徽回頭的瞬間,一個黑色的拳頭迎面,而來。
“砰”
“乒”
“乓”
“哎呀”
“救命”
“殺人啦”
······
二十分鍾後,隻見一個身穿校服的男孩一臉悲憤的坐在地上,而傍邊站着一個一身牛仔短發,氣喘籲籲的二十多歲的男孩。
“那女鬼我沒法····打···畢竟是女孩子······但我得出口氣啊·······隻能找你啦······不過誰想你怎麽這麽面啊!”男孩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着,隻是話裏透着一股壞壞的味道。
“說好這事過去了,你怎麽還打人啊?”校服男孩很自然就是那個天真的黃徽同學嘞。隻是此時的面容,呵呵······
“我說這事過去了,是你們做好事不受懲罰了,可是我又沒說不給自己解氣啊,不過說真的,你到底師呈何派居然一點武功底子都沒有?”青年男孩疑惑的問。
黃徽沒有回答,反問道:“那你呢?你叫什麽名字?明明二十多歲的帥小夥,非要穿的邋裏邋遢,還有那一頭長發又是怎麽回事?”
“我,我叫于軒圭,打扮成那樣不有神秘感嘛,要不然你們校長哪會相信我,而且不弄點特立獨行的樣子怎麽證明我們這一行的神秘,哪能掙到錢!”青年男子一副你不懂的樣子。
黃徽愕然的看着于軒圭說道:“這麽說,學校還給你錢啦?”
于軒圭向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黃徽,“廢話,不給錢誰幹啊,不過是你們校長自掏腰包的。”
“裝神弄鬼,騙人的啊!”黃徽鄙視的看着于軒圭。
“這說的什麽話,這叫打廣告明白麽?而且的确有鬼,而且我把事情都解決了啊,效果我也沒騙人啊”于軒圭指着學校說道。
“好吧,算你狡辯過去了,那你找我什麽事?“黃徽問道。
“我看你能魂體出竅,屬于走陰人一脈的吧?就是我想見你師父,請他幫個忙!”于軒圭搓搓手說道。
“啊?可是我沒有師父啊!什麽是走陰人?”黃徽問道。
“什麽,你不知道?我是打了你,我給你陪個不是可以嘛!對不住,對不住,可我真有攸關生死的大事需要你們這一脈的幫忙,本想找你,可惜你·····”于軒圭谄媚的笑着,隻是說道後來,明顯稍稍有些尴尬。
很明顯,于軒圭除了要出口惡氣之外,還想試試黃徽的身手可惜身手讓于軒圭怎麽也沒想到······
“額,好吧,那我回去商量一下,問問他老人家行不行。”黃徽想想剛才于軒圭的惡劣做法,一個報複的想法不覺從心底冒出,于是慢慢的說道。
于軒圭一聽喜出望外,趕緊說道:“好好好,太好了,謝謝老弟了,這剛才對不住,現在小哥就給你治傷。”
說完,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符咒,嘴裏念叨着
“靈清道尊,借玄之氣,醫我傷體,去···“
隻見那符文無火自燃,無風自吹,緩緩飄到黃徽頭上,化作一道清泉淋在黃徽頭頂,轉眼見就回複過來。
“這東西這麽神奇?”黃徽摸摸自己腫脹的臉,變回正常,不覺驚道。
于軒圭鄙視的哼了一聲“這都小門,小術,少見多怪!”
“那行,明天我給你答複,我先走啦!”黃徽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離開了。
于軒圭看着黃徽的背影不覺打了個冷戰,”這小子不會要陰我吧?“
于軒圭突然感覺自己似乎剛才那麽做是個錯誤的決定,雖然剛才很打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