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上,站着三位菩薩,中間的白衣女子,容顔絕麗,儀态端莊,手持柳枝玉淨瓶。
左邊女菩薩,陳奇漠認得,正是在太乙封神大戰上大出風采的普賢菩薩。
右邊的女菩薩,不用說定是文殊菩薩了。
觀音菩薩三人,出場時弄出了老大的排場威風,但眼見道空天神出現在廣場上時,不約而同的收斂神通,落下祥雲,降臨廣場上。
道空天神,戰力通神,太始三界太乙境第一人,甚至超過了很多大羅神君的實力,她們三人不敢過于擺架子。
觀音菩薩,也隻是大羅真仙後期實力,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兩人更是僅有太乙金仙圓滿實力。
三人想要擺架子,那也得看人下菜啊。
一路西行,面其他的六位周遊護衛,她們把姿态端得老高,那些人不也得乖乖聽話。
但面對道空天神時,心态悄然間就已發生了變化。
特别是看到道空天神面色平淡的站在那裏,不怒自威,氣息浩如海,深不可測,她們自覺地就把高心态放了下來。
觀音菩薩心中暗自驚歎,道空天神實力怕是比封神大戰時更強了。自己若是對上他,怕也不是對手。
“三位菩薩,遠來是客,請大殿一叙,飲杯茶水。”陳奇漠笑道。
“多謝道空天神。”
觀音菩薩開口緻謝,同時把身邊的兩人介紹,陳奇漠見禮,而後四人來到大殿。
三位菩薩飲了一杯酒水,便已知曉通天酒的不凡,不約而同的多飲了幾杯。
“道空天神,周遊一事,關系重大。你爲護衛之首,還請多多費心,定要保護好大天尊轉世之身的安全,确保周遊功德圓滿。”觀音菩薩心系大事,幾句話之後,便直奔主題。
“菩薩,我會盡力的。周遊之路,太過遙遠。途徑四大部洲,四大汪洋海,行程何止億萬裏,艱難困苦極多,相遇妖魔神聖無數,我也不敢打包票,隻能說盡力而爲。”陳奇漠正色道。
保護東昊,責任重大,但遇到不可力敵之時,還是保命爲先。
“道空,你且安心。我佛門神聖無數,大能衆多,定會在危難之際,出手相助,确保周遊安全。”觀音菩薩面帶微笑,語氣肯定,爲他寬心。
堅定的語氣,強大的心念,再加上觀音菩薩美貌絕麗的容顔,幾乎會讓絕大多數人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周遊一定會成功的!
她明眸一笑,十分自信:“道空天神,莫要擔憂。遇到任何苦難,都可以向東方仙界任何仙人求助,他們若是有能力,定會伸出援助之手。”
“哦?真的?”陳奇漠有些震驚,東方仙界強者無數,向任何人求助,都會得到幫助?實在是難以置信。
普賢菩薩直言說道:“道空,你可能不清楚,道祖和九帝已發話,東方仙界無人會拒絕的。再者,幫助周遊度過劫難,将來是有功德可得的。”
“是啊,有整個東方仙界做後盾,周遊之行必定會圓滿成功。”一向文靜不語的文殊菩薩也開口說道。
“若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借三位菩薩吉言,相信周遊必定會圓滿成功。”陳奇漠肯定無比說道。
至于内心想法,就未必如此了。
太始世界了解的越多,就會發現水越深。種種不可測的劫難,誰也不敢保證就能平安度過。
三位菩薩又坐了一會,和他聊了一些周遊詳情後,告知了其他六個護衛名号和特征後,便離開了雷鋒山,向着東漢京城而去。
“周遊之行,終于開始了。”
陳奇漠緊急召集南湖六友回歸。
半月後,南湖六友全都聚集齊全。
羅旭,羅一萌,雲三娘,狄火,杜菲,展刀,六人風塵仆仆的從十萬裏之外,匆匆歸來。
“大師,你五年後要遠行,這裏送給我們?”
羅旭神色驚愕,接受不了大師要離去的事實。他早已把道空觀當成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宗門,大師好比是掌門,或者太上長老,定海神針存在。
大師要是離去,無疑是太殘酷了。
“五年來,咱們道空觀的名聲也徹底打出去了。不僅在北河道享有盛名,其他八道七十二州之地,也有不小名頭。這一切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陳奇漠淡笑着說道:“我在此地建立道空觀,鎖妖塔,爲了就是五年後的一件事。機緣已至,不得不離去。五年後,還需要你們陪我一起做一件事,不知各位是否願意?”
“大師,我們不想你離去。”
杜菲一把抱住陳奇漠的胳膊,紅着眼睛,不舍道:“隻要大師你不離去,别說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事,我們也應下。”
“大師,我也是這想法。”
羅一萌也湊上前,神色急切,舍不得大師離去,想要抓住另一胳膊。
陳奇漠不動神色的從杜菲懷裏抽出胳膊,背着雙手,踱步走了兩步,望着南湖六友,沉聲道:“你們不必再勸說,此事早已注定,不可更改。”
“大師,不知五年後需要我們做何事?是否需要準備一二。”
狄火見大師離去已成定局,心中不舍,決心要爲大師做好五年後那一件事,報答大師恩情。
“大師,你說吧。我們定會全力以赴。”展刀斬釘截鐵,義無反顧的說道。
他覺得此時必定很難,不過即便是舍棄性命,也會前往,報效大師大恩。
陳奇漠啞然失笑,見六位神色鄭重,知曉必定是誤會了,道:“你們想的多了,事情不難辦。最難辦的事,早在這幾十年裏,已經做好了。”
“五年後,有凡人來我道空觀求見與我,你們六人分别把手負責六關,聽我吩咐,爲難一下那凡人即可。介時,我會陪同他往東而去,求取真經。”
“做好這件事,說不定将來你們也能得到些許好處。”
六人點頭應下,心裏好奇是哪位凡人竟然有如此面子,竟然要大師陪同,前往東求取真經。
不過,想要大師跟着離去,到時候肯定要‘好好’招待一下那凡人。
陳奇漠不與他們詳說,下定封閉山門,不再招待信衆百姓。
施展大神通拆除了天尊道觀,這麽多年孕育,隕神鐵棒已晉級爲極道聖兵行列。
靈性十足,再吸收信仰之力,也隻是錦上添花,起不了大作用了。
雷鋒山封山,曾一度引起了信衆不滿,不過有餘城官府出面,很輕易的就擺平了。
在積雷山下,重新建立了天尊道觀,不過這一次雕塑改成了三清道人,與陳奇漠已不沾邊了。
這是他暗中示意的結果,不想再接受世俗信仰。
王殿,李良早已退出官場,古稀之齡,七十多歲的老人了,都在家裏含孫弄怡。
汪天元已過世,在外地突發心疾而亡,歸葬在餘城外。
田靖,比較特殊,大器晚成,五十歲才沙場揚名,如今七十多歲的人,還仍然是沙場征戰的老将,已是正二品虎贲大将軍。
劉元仍然是閣老,三次高老還鄉,聖天子依舊不準。隻是加爵封賞不斷,勉勵安慰。
三尊菩薩,最終在京城重地顯現出好大神迹,折服了東漢皇室,坦言東方有神山,曰元山。
山有仙神,号道祖鴻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