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奇谟神色淡然,不置可否。
這兩人可不算是客人,即便是客人,那也是惡客上門。
其後,兩個多月,白素貞,碧小青似乎是和陳奇谟耗上了,不僅沒有離去,居然還住在了道空觀。
有她們在,陳奇谟也不能再随意外出,萬一走遠了,這倆人怕是會強行闖塔,就走碧小綠。
這一日,陳奇谟終于開口了。
他對白素貞,碧小青說道:“碧小綠造下大孽,你們不妨救濟衆生來償還。餘城中缺少一家名望醫堂,你們可去懸壺濟世,積累功德。百年後功德圓滿,碧小綠自然可以釋放。”
“多謝大師慈悲。”
白素貞眸子一亮,原本還以爲苦苦不得,還得去求助師尊黎山老母,現在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她拉着碧小青應下此事。
白娘子,小青踏上雲端飛走。
道觀,也再次恢複平靜。
幾個月後,餘城内新開了一家保安堂,專門爲貧苦人家診斷看病,收費極低。坐堂的大夫人稱許大夫。
陳奇漠知曉是白素貞一家子開的,坐堂的大夫正是其丈夫許仙,已有仙人修爲,不過卻是鬼仙證道,肉身比之平常天仙要孱弱許多。
白素貞,小青采摘草藥,許仙坐堂,若非牽挂碧小綠,日子倒是過的很逍遙自在。
平安堂,醫術高明,價格低廉,身受百姓大衆歡迎,又有田靖囑咐,官府照應,很快就在餘城立足。
第二年,劉元調任封山府知府。
封山府的府城,距離餘州城最近,隻有三百餘裏路便可到達。
劉元三十而立的年齡,正值鼎盛之時,聖恩眷寵。
初始,便深得餘州刺史丁谷韬頗爲看中。他上任伊始,便得到了刺史的大力支持,整頓吏治,興修水利,甚至還專門修建了一條直通餘城的寬闊馬路,促進兩地經濟往來。
陳奇谟六人自然是相聚摘星樓,暢談歡歌,十多年未見,幾人無不感慨噓噓。田靖的變化,也讓汪天元等人驚詫,知道這哥們是認真了。
時間如水,三年過去。
田靖出師,順利通過了北河道武舉,已前往京師會試。
劉元三年知府未滿,便已升遷至餘城知府。
随遠離朝堂,但簡在帝心,聖恩不減反增。
陳奇谟已看出,周遊之時,必會與劉元向牽連。
因此,前年年封山府出現的洪澇天災,在劉元的請求下,他施展了無上大法,平息水患,擋住了滔天的洪澇。
法力高深,如若仙神。
這一印象深深的在劉元的腦海中植下根基。
随後的七八年中,有了百花蜜的滋補,南湖六友的根基漸漸牢固,羅一萌,雲三娘,狄火,展刀相繼度渡過了三九雷劫,結成了金丹,成爲一名金丹真人。
隻剩下杜飛一人還徘徊在通竅境圓滿,遲遲不能突破。
結成金丹境的五人,陳奇谟一人賜予了兩件法寶,還有一件儲物寶器戒指。就令他們周遊北河道九州之地,降妖除魔,拘禁作孽之妖怪,鎖回來充實鎖妖塔。
爲了傳播雷鋒山,鎖妖塔的威名,他可是不遺餘力。
這裏威名越大,周遊開始之時,便對他越有利。
一人兩件法寶,一件是殺伐法寶,一件是拘禁收妖的法寶。
這些都是他近些年來自己琢磨,煉制出來的。
至于他們乘坐的千麟飛舟,是他早年得到的飛行法寶,僅有這一件。也給予了五人,作爲公用的代步工具。
“大師,他們又走了。”
杜飛望着一飛沖天,化作流光遠去的千麟飛舟,目光中流露羨慕不舍。她也好想跟随衆人降妖除魔,威名四方。
南湖六友中五人,出去曆練才短短三年,就降服了作亂妖孽七個,全都關押在鎖妖塔中,名聲大噪,同時也令雷鋒山鎖妖塔威名遠揚。
此次,五人送回來的是一個榕樹妖神的元神!
五個金丹境真人,憑借手中法寶犀利,聯合起來收拾掉了榕樹老妖,拘禁了元神。
陳奇谟絲毫不驚訝,對于五人的表現,隻能說是尚可。
他自己煉制的法寶,心裏最清楚威力如何,打敗一個妖神并不稀奇。這榕樹妖神連個像樣的法器都沒有,敗的不屈。
“大師,我何時才能突破金丹境界呀?”杜飛臉上挂着憂愁,走路都無精打采。
“真想突破?”
“怎麽會不想啊。”杜飛擡起頭,不解問道。
陳奇谟神秘一笑,說了一句不着邊的話:“紅妝素裹。”
杜飛愣住了,心中愕然,原來大師早知曉了。這秘寶化成男兒身後,竟然遮掩了雷劫,阻擋了自己的道?
可是,恢複女兒真身後,羅浮仙門說不定就能夠感知得到,若是感知到了,怕是會給大師惹來大麻煩。
杜飛心裏糾結萬分,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直糾結了三天,她決定冒險一試。
若是被羅浮仙門發現,絕不牽連大師,認命也罷,嫁給那長老兒子。
她知道自己是玄陰天女體質,對于修仙之人是最好的鼎爐之一,那長老逼迫自己下嫁給他的兒子,也是把她當成了他兒子修煉的鼎爐。
最終,自己也是難逃一死。
杜飛能逃出來,最大的儀仗還是祖傳下來的一件神秘寶物,若非是這秘寶遮掩,變女爲男,怕也逃不出對手的手段。
這一日,杜飛來到道觀後山之巅。
“爹,娘,你們可得保佑我啊。”
杜飛嘴裏嘀咕着,伸出手輕輕的摘取了左手指上的白色扳指,輕輕的抛飛身後數十丈處。
一陣白色煙霧升騰,須臾間後,白霧散去。
一個淡妝素裹的白衣女子顯現出來。
她螓首蛾眉,貌美如花,雙目之間自有一份俏、美、柔,越發越出落成絕代美人,比那名花傾國又傾城。
面瑩如玉,雙瞳剪水,笑意盈盈,不單豔麗多姿,還自有一番說不盡的嬌媚可愛,時而又顯出一派溫柔美麗。
嬌羞時,臉上暈紅流霞,顧盼生姿,登現喜色,有如鮮花初綻,嬌美無限,好似天人。
“大師!”
杜飛遠遠看見大師在道觀之巅的屋脊上,招手示意,想要大師過來。
陳奇谟微微一笑,一步邁出,到了跟前,贊許道:“杜飛,杜菲?女兒裝也是少有的美貌,何苦要去裝作男兒呢。”
“大師,我這樣真的很好看麽?”杜菲臉頰绯紅,顧盼見流露着女兒心思。
“好看是好看,但姑娘,你的雷劫到了!”
陳奇漠說着伸出手指了指天上,笑着飛身遠去。
在外人看來,這分明是怕殃及自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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