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托起田靖,一步便進入了正殿大堂。
南湖六友好奇,大師會用何種手段來調理田靖,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也跟着進入了大殿。
陳奇漠也不避諱他們,伸手一探,取出了一隻玉碗,在玉碗内倒入了多半碗涼茶水。
接着又取出了百花蜜,往滴入玉碗一滴。
頃刻間,半碗清水就變成了清香無比的金色粘液。
清香彌漫!
造化神秀頓顯。
這可是真正的金湯玉液!
南湖六友狠狠的吸着鼻子,眼睛瞪得老大,不顧形象的吞咽着口水,但憑着清香味,周身就感覺到無比的舒暢,若是能喝上一口,怕是立馬突破一個境界都有可能。
絕世寶藥啊!
在他們極爲不舍的目光中,陳奇漠将金湯玉液灌進了神志不清的田靖口中。
一刻鍾後。
田靖突然醒來,一個打挺跳了起來:“六位師父,我這就去訓練,馬上就去。”
這厮剛醒來,還沒弄清楚狀況。
羅旭幹咳一聲,目光複雜的看着這個徒弟,羨慕嫉妒都有。
“今天上午休息,不用訓練。大師來看你了。”
一聽上午不用訓練,田靖緊繃的精神終于松懈下來,他回頭一看,大師果然在那,急忙笑道:“大師,你外出歸來了。我都來了半月了,可算是見到你了。”
“田兄,在這裏訓練可有效用?若是實在不行,放棄也好。”陳奇漠笑道。
田靖臉色一正,堅定的搖了搖頭:“大師,來這裏可是你推薦的,我豈能半途而廢。再者,我也是下定決心要大有作爲的,絕不會退縮。”
“哈哈,田兄,果然好心志。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我這一段時間要外出訪友,一月會回來一次看看你,順便也會給你弄點補藥。”
田靖聽說大師要出去訪友,一月才回來一次,心裏頓時舒了一口氣。他們幾個和大師多年朋友,若是自己訓練場上那狼狽樣讓大師看在眼裏,多尴尬啊。
“大師,你說的補藥,可是我老爹曾今喝下的那金湯玉液?”
羅一萌看不下去,酸溜溜的說道:“剛才你不都喝了一碗了麽。”
田靖看向桌子的空碗,還殘留着幾滴金湯液,心裏全然明白了,感動道:“大師,真是麻煩你了。”
“客氣了。咱們相識了十多年,一點小事不用挂在心上。等你武道有成,叫上汪天元等再聚摘星樓,也好讓他們刮目相看。”
陳奇漠的話說到田靖心底裏了,他滿臉笑容,興奮道:“大師,所言極是。我一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
“田兄,我要出門了,一月後再見。”
“這麽急?”
“前去會一會朋友。”
陳奇漠笑着說完,走出了大殿,身形消失不見。
“大師,走了?”
“恩,走了。”
狄火一聽大師真走了,他悄然摘下了禁制法環扔在地上,猛撲上前,一把搶過玉碗,拿起水壺讓裏面倒了多半碗水。運用法力略微一晃,将裏面殘存的七八滴金湯玉液融化,茶水變成了淡淡的金色。
他仰起頭咕咚的一口氣喝了幹幹淨淨,笑道:“真是爽!”
“狄火,你也不給我剩點!”
羅旭惱怒這厮,不顧形象,先下手爲強了。
不過是他,還有羅一萌,雲三娘,杜飛,展刀心裏也都惦記那碗裏殘留的金湯玉液,隻是面子薄,拉不下臉而已。
徒弟田靖還在當面的呢,若是這厮不再,說定他們也會出手呢。
老狄,這老實人真是精明。
“嗯?”
狄火感覺到體内法力漸漸的越來越活躍,急忙盤膝坐在地上,運轉法力起來。
若是沒有法力的凡人,飲下百花蜜,藥力隻會沉浸在身體深處,慢慢滋養體魄靈魂。但體内有法力的修士就不一樣了,百花蜜中含有的龐大靈力,也會有一部分來強大法力的。
田靖這時候聰明了,不敢留在大殿,偷偷的溜了出去,跑到訓練場上主動訓練起來。
一刻鍾後,狄火雙眸精光一閃,大笑的站了起來。
“老大,這真是絕世寶藥啊!我狄火一舉貫通了三十三個竅穴,現在已經是三十六大竅穴全部貫通,法力連轉一起,已是通竅境前期巅峰修爲。”狄火高興的手足舞蹈,向着其他五人訴說。
“你現在已和展刀修爲一般了?”雲三娘不信,懷疑狄火說大話。
狄火抿嘴一笑,施展法力,微微一震,衆人盡數感知到了。
“狄火,你真是走大運了!下手快哦。”
羅一萌心中後悔,自己太矜持,動手太慢了,讓老狄得了大便宜。
“你可是省卻了二十年的苦修!”展刀歎口氣,老狄命好。
杜飛眼冒精光,賊笑道:“下次可以讓田靖給咱們留一點。或者說讓他開口向大師讨要一些來。”
“讓他留下一些倒是可以,但向大師開口索要不妥。”羅旭也心動,渴求一點寶藥試試,金丹境初期的修爲好久都沒有一絲進步了。
“恩,确實如此。”展刀贊成。
幾人心裏熱切,讨論了片刻後,才又前往訓練場教導田靖。此時,他們可不會再客氣了,訓練量加倍,也不再擔心這厮會被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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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帝國,東方邊界。
有一大山,名穆山。
此山風景奇異,如水墨寶畫。
山泉瀑布,鳥語花香,一切如若畫中。
山峰半坡處,卻有一道觀,于霧海中半隐半顯,看上去頗有仙家缥缈的韻味,深藏道之韻。
此觀名長春觀。
觀内有一高壽古稀之年的老道,一未及弱冠的小道士。
老道道号青松,小道士名叫秦風,是老道撿回來的孤兒撫養長大,名字也是長命鎖上刻下的,老道并未改動。
道觀,青石桌,擺放了一套茶具。
“道空居士,怎地有閑暇在我這長住了?你那鎖妖塔不是還沒填滿麽,怎地偷懶了。”青松老道溫和說着,拎起茶壺倒了兩杯剛沏好的茶。
“人啊,難得偷來浮生半日閑,我這是悠閑的沒地去了。”
陳奇漠端起茶杯,輕輕的吹着,抿了一口,看着老道說:“真人,你這金丹境怕是早已圓滿了吧,怎麽還要打磨呢。”
青松老道,早已見識過陳奇漠的神通本領,知道這是一位高人,心裏不以爲意,淡笑道:“老道已在金丹境四百九十餘載了,眼看着壽限要到了,卻還感應不到那冥冥中的機緣,總是差了一線,不得突破。”
“那倒是奇了。觀你不急不徐,想必是胸有成竹。但現在看來不像啊。”陳奇漠驚訝,這老道壽命要到了,還能如此心态淡泊,真是好心境啊。
“呵呵,看開了也就沒什麽了。生也罷死也罷,不過是輪回海中走一槽,又有何懼哉。”
老道笑着看了不遠處秦風一眼,說道:“可惜這秦小子年幼,還不曾把老道的東西學完,有些遺憾。”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聊了半個時辰,非常投機。
陳奇谟自從道行精進後,冥冥中已知道玉溪老道在六七百年前已坐化而去,遇到青松老道後,在其身上看到了幾分玉溪老道的影子。
上次來這,他就覺得意猶未盡,這次來了交談更是融洽。
老道遊曆天下數百年,真正的在紅塵中滾過,入世很深,臨到晚年才逐漸超脫了出來,帶着撿來的孤兒秦風,在穆山上建了個長春觀。
老道心境不比天仙差,唯有機遇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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