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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時間很晚了,腰穿也必須要等到明天才能做。王棟大手一揮,自己帶個劉淩天寝室的牲口留下守着,把其他人都打發回去睡覺了。
陳旭送管奕回去以後回到自己寝室,剛一進門,吳元幾個牲口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老三,跟美女在一起的感覺如何?!”
“據說你們還一起約會去了?”
“啧啧,老三,不錯嘛!努努力,泡上這個妖精!”
如果放在平時,陳旭肯定跟他們絆上幾句,但如今陳旭卻沒那個心情,歎了口氣說:“我剛從醫院回來。劉淩天他……真的是狂犬病。”
“啊?!”三人都吃驚起來,秦小岸說不會吧,打疫苗了沒?打了疫苗應該就沒事了。
得,又是一個白。看到連董清潔都在旁邊點頭,陳旭歎了口氣,看來很多人都還沒明白狂犬病這種東西到底有多可怕啊,都是以爲一針疫苗就能解決的問題。
而吳元則在旁邊飛快的開了百度,搜了一下之後臉色大變說:“老三,那家夥确定是被感染了嗎?有沒有感染到腦膜或是脊髓?!”
陳旭搖頭說現在還不知道,明天醫生會給他做腰穿取脊髓液化驗一下,不過通過唾液的檢查……情況不容樂觀。
秦小岸和董清潔聽的一頭霧水,吳元在旁邊解釋了一下之後才真的臉色大變,都在說那怎麽辦?!
陳旭抓着頭發說我也不知道,隻能等明天的結果了。
吳元等人對視一眼沉默了。雖然他們之前也都對劉淩天那個家夥頗爲不爽,可問題是這種不爽也僅僅隻是有限度的。不能因爲一點點小事就盼着人家去死,這于情于理也說不通。而吳元等人認爲陳旭所說的“等明天結果”是等腰穿取脊髓液檢查的結果,但殊不知陳旭其實是在等小敏的結果。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問過小敏了,在“健康醫生”這個程序當中并沒有針對狂犬病的救治方法,因爲問道這個問題以後,小敏從健康醫生中得到的資料也僅僅是“被狗或其他動物咬了以後,應該及早清洗傷口然後去醫院注射狂犬疫苗……”,也并沒有提到如果真的感染狂犬病毒以後應該怎麽救治。
所以陳旭隻能抱着試一試的希望,讓小敏通過“狂犬病”這三個字的關鍵詞對電腦進行全盤的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相應的救治方法。
但這個工作實在是有些巨大,因爲硬盤裏面雖然許多數據丢失,但可用的空間卻也不是小數目了。尤其是電腦當中還有很多的文本檔案,大小基本上都是幾k幾十k這樣的,算起來的話可搜索的文件恐怕都有上億個!
這麽多的數據,就算是小敏這種高效的速度也不是一時半夥能夠搜索的完的。所以陳旭現在也隻能等她的搜索結果出來,不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另外還隻能期望一下劉淩天福大命大,并沒有被感染到脊髓吧。
第二天陳旭叫上管奕一起又去了醫院,進了劉淩天的病房,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拉着劉淩天的手在哭,而一個看起來很有些歲數的老人坐在床頭,用手捂着臉。而王棟正坐在旁邊安慰兩位老人。
看到陳旭和管奕進來,王棟立刻迎上來說:“劉老伯,這位就是陳旭和管奕同學。昨天就是因爲陳旭同學發現了劉淩天的病狀,所以才做主讓我們把他送進醫院來檢查的,不然現在大家還都不知道呢。”
劉淩天的父親擡起頭,他的頭發很短布滿了銀絲,額頭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皮膚很黑,一看就像是經曆過無數風霜的臉龐上滿是悲傷。他握着陳旭的手,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陳旭能夠感覺到他手上的老繭和粗糙,心中歎了口氣,這位老伯大概是老來得子,而且好像是農民出生,可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要面臨這麽一檔事。
陳旭對王棟使眼色,做口型問結果出來了嗎?王棟沒說話,隻是沉重點了點頭。
雖然之前已經有想到,沒有被感染的可能姓會很低,但畢竟還是存了一絲希望。可見到王棟确認以後,幾個人都是一抖……狂犬病啊,百分之百的死亡率啊!
管奕和陳旭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坐到劉淩天母親的身邊去安慰這位可憐的母親了,陳旭被劉爸爸握着手,偏偏對方還一個勁的說謝謝,這讓陳旭覺得自己很罪惡……這還有什麽好謝的?他一點忙都沒有幫上啊!
看到旁邊王棟兩眼的血絲,陳旭說了聲老大你先回去睡吧,這裏交給我們就好。而這時躺在床上的劉淩天也說:“王棟老大你就先回去吧,昨天的事情實在對不起了。還有爸爸媽媽,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跟人單獨談談。”
聽了這話,陳旭很自覺的就往外走。可沒想到劉淩天在身後說:“陳旭同學,你留一下好嗎?”
“我?”陳旭很詫異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管奕也有些奇怪的同時也有了幾分放松。因爲他們都以爲劉淩天會讓管奕留下來的,而管奕也在郁悶自己留下來以後能說什麽?安慰他?還是繼續拒絕他?
等到所有人出去以後,劉淩天對陳旭說了聲坐,然後說:“我剛做了腰穿手術,現在沒辦法坐起來,隻好躺在這裏跟你說話了。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
陳旭連忙擺擺手說沒什麽關系的,劉淩天卻很平靜的說:“昨天的事情,我做的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向你道個歉。如果昨天我真的傷了你的話,我想我爸一定會活活打死我,而我自己恐怕也不會想活了。”
“别這麽說,”陳旭坐了下來,強笑道:“一個院系的同學,鬧點矛盾沒啥大不了的。你好好休息着,别想太多,等你出院了請我喝頓酒就沒事了。”
“我恐怕沒這個機會了。”劉淩天慘笑了一下:“狂犬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不過說來也奇怪,昨天晚上聽到消息以後我怕的要死,今天做了腰穿後我反而沒有一點感覺了。我現在就兩件事情放不下,一個就是昨天我太對不起你了,如果當時我真的傷了你,那我死都不會安心的。”
“别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什麽死不死的!”
劉淩天揮揮手,打斷陳旭的話以後說:“還有件事,那就是我的父母了。”
陳旭本來以爲他想說管奕的,但聽了這話就在心裏抽了自己一下,埋怨都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怎麽能想到這方面的。
劉淩天說你剛才也看到我的父親了吧?你覺得他今年多大?
沒等陳旭回答,劉淩天就接着說:“我父親今年已經59歲了,而他看起來比現實的年齡還要老很多。因爲我爸爸當年是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那種,勞累了一輩子。直到快四十歲的時候才生了我。可雖然是這樣,我爸從小對我也一直很嚴厲,後來他開了藥廠,也賺了不少的錢,但對我一直很嚴格,從小到大都沒給過我什麽零花錢,而且他也不會教育人,我小時候貪玩,他甚至二話不說直接拿皮帶抽我。我以前還在埋怨父親,認爲他根本就不愛我。可現在看他這麽痛苦,我發現自己錯的實在是很離譜,這個世界上,還是唯有父母對自己是最親的。”
聽了這話陳旭點點頭,但沒說話,因爲他知道現在劉淩天隻是想說些什麽,自己最好的就是做好一個聽衆。
劉淩天繼續說了很多,有些是他父親早年的事情,有些是他小時候的事情,陳旭就在一旁默默的聽着,他知道劉淩天現在需要傾訴,或者是感覺到自己時曰無多,想痛痛快快的說一些話,但不知道爲什麽會對自己說。
從劉淩天的話中陳旭知道了,早年劉淩天的父親隻是一個藥農,辛辛苦苦種地,累的是滿頭丘壑,直到改革開放以後,劉爸爸看到了藥品的商機,于是就開始從藥農轉變爲藥商,靠着藥材賺了第一桶金以後開始發迹,直到後來又成立了藥廠,帶動了周圍整個地區的經濟發展。
劉爸爸是個傳統的淳樸的中國農民,發迹了以後他的生活一樣簡樸,他能夠拿出很多錢來幫助周邊的藥農們一起發家緻富,但是對自己的孩子卻一直很嚴厲。而且因爲劉爸爸沒受過什麽教育,堅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這麽一說,所以劉淩天一直覺得父親對他不好,可是現在看到一輩子沒落淚的父親哭了,劉淩天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就是父親了。
聽了這些話,陳旭也覺得心裏酸酸的。劉爸爸算的上是老來得子了,可現在卻要淪落到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很想安慰劉淩天一句,狂犬病的潛伏期是很長的,十年二十年也說不定,結果未必是像你想象的這個樣子……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小敏啊小敏,你到底查出來了沒有?!”離開了病房,又看到劉淩天父母悲傷的面容,陳旭覺得這時候如果能夠讓兩位老人家開心起來,讓他做什麽事情都行!所以他沖進了廁所,幾乎是對着手表吼了起來!
小敏的聲音回答:“正在查詢中,擁有‘狂犬病’的資料多達三百多萬個文件,資料文字長度高達十八億字,已經搜索了百分之七十三,大都是新聞媒體報道,并無治療狂犬病的那款藥物的具體資料。”
“還沒找到嗎?!”陳旭郁悶的抓着頭發,可是抓了兩下以後他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什麽?具體資料?你是說,有能治療狂犬病的藥物?!”
“是的,”小敏回答:“根據時間和報道的内容判斷, 45年3月12曰出現了最早的一期相關報道,一種名爲‘狂犬克星’的純中藥藥物成功治療了一名狂犬病患者,這也是資料當中第一次記載的,确切治療狂犬病患的事例。而‘狂犬克星’在接下來很多的報道中都有提起,現在我正在搜索相關藥物的配方以及具體資料。”
陳旭眼前一亮:“連配方都能搜索的到?!”
小敏回答如果硬盤數據沒有損壞的話,是可以搜索到的,因爲我在資料的目錄中發現了對這款藥物的詳細記載,但現在還需要搜索,從而确定此藥物的數據是否還存在。
“一定要存在!”陳旭站了起來,幾乎是吼了出來:“小敏,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把這個藥物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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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本書《鐵血紅塵》,在曆史的進步中,強大的個人能力已經不足以百柯争流。刀無痕結合了組織才能與陰謀才能,遊刃于錯綜複雜的勢力之間,九死一生。
付出了沉重的各種代價之後,終于一覽衆山小。卻發現,茫茫塵世,自己也就是以紅塵過客。棄之如敝屐的友誼,才是永恒不變的主題。
書号:1174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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