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貫芹帶着十幾名親兵,直撲劍州城北邊的流動營寨,之前爲了防止宣通郡再有兵馬來援,或是劍州和宣通眉來眼去,林貫芹分了三千人馬,在北門外三十裏下寨,但是這個營寨是流動的,每天都在換營寨地址,主要原因是兵少,林貫芹怕劍州城裏的唐九生會派兵出城劫營。
林貫芹的親兵副隊長赫老五大聲罵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是林将軍到了!還不快去叫你們校尉出來迎接!”
林貫芹帶着十幾名親兵進了營寨,遠遠的就見到校尉太作榮帶着那名伍長迎了出來,太作榮一臉谄媚的笑容,“哎呀呀,哪陣香風把林将軍給吹來了?林将軍,您深夜來我這裏,一定是有什麽急事吧?”
太作榮驚疑不定,下午的時候不是傳來消息說林将軍被城中的唐九生給生擒了嗎?怎麽又來調兵了?但是林貫芹可是壯武将軍,又有劍南王手谕節制全軍,他一個小小的帶兵校尉怎麽敢不聽?因此連連點頭答應道:“是,卑職遵命!卑職馬上就帶人拔營趕往城東!”
太作榮立刻拱手,一臉嚴肅道:“卑職謹遵将令!”太作榮命人把熟睡中的軍士都喊醒,衆兵丁動手拆了營帳,把辎重都裝上馬車,忙了多時,太作榮這才帶人往城東去了,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合計這個事情,越想越可疑,因此不緊不慢的往城東趕。
晚上,沈亦江睡不着,在帳中呆坐着,長籲短歎,喝點兒悶酒,彷徨無計。沈亦江正在喝酒,忽然聽到帳外有人說話,好像是要求見他。随後就聽到有親兵拔刀大聲喝問道:“有什麽事這麽慌?校尉大人已經休息了!明早再說吧!”
那親兵很疑惑,大聲喝問道:“是哪個林将軍?”
沈亦江聽到他倆的對話,吓的差點兒沒把手裏的酒杯給扔出去,不是說林将軍被衛王唐九生給生擒了嗎?怎麽又跑到我的營寨來,難道他勸我們出去投降唐九生不成?沈亦江慌作一團,趕緊把酒具收了。要知道,在軍中嚴禁飲酒,尤其他是帶兵的主官,要是飲酒被上官抓到,輕則挨軍棍,重則斬首。
林貫芹聞到了沈亦江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頭,一言不發來到沈亦江的營帳,營帳内也滿是酒氣。林貫芹臉色陰沉,坐到案幾之後,看着剛剛匆匆收走了酒菜,因爲灑出湯汁而顯得極其淩亂的桌面,怒氣上湧。
沈亦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求饒道:“将軍息怒啊!卑職知罪了!求将軍開恩,卑職願意将功贖罪,求将軍看在軍中同袍的份上,饒卑職一命!”
林貫芹怒氣稍息,冷哼一聲道:“都這樣不把軍規當回事,也難怪會打敗仗了!好,既然祁副尉給你求情,那本将就暫且留下你的項上人頭,赫老五,把沈亦江拖下去,打二十軍棍!不準徇私,不然連你也一起打!”
打完之後,赫老五進來禀明林貫芹,沈亦江一瘸一拐來到帳中,謝過林将軍不殺之恩。林貫芹問清楚情況,才知道白天一戰,城西這五千軍馬傷亡有千餘人,現在能戰的也就不足四千之數。林貫芹喝令祁一山統兵,火速拔營起寨,趕往城東門,去圍剿反賊霍雲生。
此時,城東幾支兵馬絞殺在一起,早已經殺的昏天黑地,等林貫芹帶着城西這支兵馬趕到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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