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院中的大批官兵在一名歪嘴校尉的帶領下,把衆人都圍在當中,蕭勁滔見來了救兵,立刻膽氣足了起來,猖狂大笑道:“劉校尉,你來的正好!把這個姓孫的姓趙的,以及他們的同黨都抓起來!這幫人都是反賊!想要刺殺本公子!”
趙鐵衣聽蕭勁滔這樣說,仰天狂笑起來,趙鐵衣将氣機融進笑聲中,立刻将這些院中的官兵震的兩腿發軟,趙鐵衣啐了一口,“姓蕭的,老夫見過許多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你算個什麽東西,刺殺你的是反賊?說的好像你是當今聖上一樣!你以爲這點兒兵馬就能攔住老夫嗎?”
趙鐵衣猛的向前一個沖撞,将十幾個兵丁都撞飛了出去,這十幾個兵丁又撞飛了十幾個兵丁,地上趴着一群官兵,呻吟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歪嘴的劉校尉大怒,“弟,弟,弟兄們,給我放箭,幹,幹,幹掉這個,老,老雜毛!”
院中正宅,兩邊廂房的屋脊上面站着的上百名弩手聽到命令,立刻開始放箭,趙鐵衣大發神威,渾身氣機鼓蕩,那些弩箭離趙鐵衣還有二尺遠,就再也射不進去,那些弩箭在空中停滞不前,顫抖着,嗚咽着,就像被打疼的狗一樣。趙鐵衣大喝一聲,那些弩箭立刻都掉在了地上。
第一批弓弩手放完箭,立刻伏身蹲下,身後立刻第二批弓弩手跟上,再度放箭,趙鐵衣一喝之下,早已經又提起氣機,再度把那些箭支震落,趙鐵衣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不屑。歪嘴的劉校尉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道:“哎,哎呀,這老家夥,有,有兩下子啊!還,還他娘,會,會妖法呢!”
趙鐵衣冷笑道:“怎麽,難道你們就這麽點兒本事嗎?除了放箭還會些什麽?”那些軍兵面有懼色,都紛紛向後退去,蕭勁滔顯然也受到了驚吓,趕緊躲到了歪嘴劉校尉的身後,趙鐵衣再度向前,那些軍兵吓的趕緊又往後退,趙鐵衣見他們如此之慫,忍不住譏笑道:“真是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
歪嘴劉校尉拔刀在手,怒目橫眉道:“老,老,老家夥,你,你,你罵誰呢?誰,誰,誰是熊?你,你,你會妖法,就,就,就了不起啊?給,給,給我潑黑狗血!”後邊有軍兵答應一聲,立刻跑下去準備黑狗血去了。
趙鐵衣笑容可掬,“你還真是個合格的飯桶!這是妖法?我妖你妹!”趙鐵衣說着話,猛地又一個沖撞,把還來不及出刀的歪嘴劉校尉也撞飛了出去,随即縱步來到蕭勁滔的面前,一伸左手把蕭勁滔的衣領抓在手裏,把他提了起來,冷笑道:“小兔崽子,叫你手下這幫廢物趕緊給爺爺閃開,不然一旦爺爺發飙,你小子就要大大的不妙!”
蕭勁滔在趙鐵衣手中掙紮了一下,看不到逃脫的希望,隻好點頭一臉假道:“好好好,趙老前輩,小的都聽您的!”蕭勁滔擡起頭,望着幾個屋脊上的弓弩手,大罵道:“你們這群笨蛋,用弓弩瞄着趙老前輩做什麽?都瞄着那些人啊!他要是敢動我,你們就放箭把那些
人都給我射死!雞犬不留!”那些弓弩手果然聽話,把弓弩都瞄準了孫宗誠、仇成、龍四等人。
趙鐵衣當時就一怔,沒想到這姓蕭的小子如此滑頭,趙鐵衣掄圓了右胳膊,狠狠扇了蕭勁滔幾個大耳光,一邊打一邊笑道:“小子,你和趙爺爺玩這種把戲,你真有種啊!趙爺爺要是不把你打成豬頭,簡直都對不住你!”
蕭勁滔的臉上立刻腫的如同豬頭一般,一張英俊的臉,變的極其難看了起來。蕭勁滔哈哈笑道:“老家夥,你想拿我威脅他們?可本公子偏偏不受你的威脅!本公子人稱松山城第一大流氓,以損人不利己而聞名于世,想和本公子鬥?你也不打聽打聽!”
趙鐵衣點頭道:“好!流氓是吧?趙爺爺混江湖的時候,你爹還在穿活裆褲呢!跟我比耍流氓?你他娘的還嫩了點兒!”趙鐵衣順着蕭勁滔的衣服往下一摸,隔着褲子把他的蛋蛋抓在手裏,獰笑道:“信不信趙爺爺現在就把你給捏成太監?趙爺爺絕對說到做到,是個有信用的流氓!”
蕭勁滔疼的嗷一聲,額頭冒出了冷汗,隻好大聲讨饒道:“哎喲,趙爺爺呀,你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你何苦跟我一個小輩這樣一般見識?啊?您可千萬手下留情,不然我們蕭家就絕後了!”趙鐵衣略一加力,蕭勁滔疼的鼻涕眼淚都下來了,這才發現這老家夥原來比自己更流氓!
趙鐵衣笑容可掬,大聲道:“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你們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趙爺爺時間多的是,随時奉陪!别說送你進宮當太監,就算是想送你全家進宮當太監,隻要你哼一聲,趙爺爺都可以幫你們辦到,免費保送,不收錢!趙爺爺雖然會耍流氓,卻一向童叟無欺,你說怎麽樣啊?蕭小子!”
劉校尉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把成兒也扶了起來,兩個難兄難弟手扶着對方的肩膀,一臉驚恐的望着趙鐵衣。趙鐵衣雖然很嚣張,但是也很警惕這些人,他畢竟武境在緩慢恢複中,還不能像完全沒有問題的一品高手那樣橫行無忌,要是屋脊上那些弓箭手真的開弓放箭,他能保住自己,卻保不住受傷的孫宗誠等人。
所以他隻能狠下心,威脅蕭勁滔,試圖吓阻他。蕭勁滔哪知道這老家夥心裏想着什麽,生怕他心狠手辣真的撕了票,趕緊滿臉堆笑道:“趙爺爺,您是江湖前輩,武藝高強,就别跟我們這些後輩一般見識了可好?”
趙鐵衣大聲道:“我的乖孫子,趙爺爺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可你瞧瞧你這些手下,一個個弓上弦刀出鞘的,你不受人威脅,難道老夫就受人威脅嗎?”
蕭勁滔聽趙鐵衣這樣說,馬上大聲喝道:“你們立刻全都退下!不得威脅孫校尉等人的安全!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再有敢擅自放箭者,就别怪本公子不留情面!”随即又對趙鐵衣一臉谄媚的笑道:“趙爺爺,你看我多乖,我都讓他們退下了,您老就放過我吧?啊?”
衆兵丁被蕭勁
滔喝退,院中立刻空蕩蕩起來。蕭勁滔一臉近乎于虔誠崇拜的表情,笑眯眯道:“趙爺爺,我聽說您一直未娶,要不您就收我當親孫子吧?”
趙鐵衣瞧了瞧他,搖搖頭,“不行啊,我要是收了你這樣的孫子,我祖宗還不得把我給趕出家門,将我開除姓氏了?你這厮非常不是東西,我祖上的先人們哪丢得起這個臉?此事再也别提,乖乖的跟我走!我把你綁了,問你爹要贖金去!我聽說你爹就你這一個兒子,他不會像隻狗一樣不念親情吧?”
蕭勁滔一臉爲難,這個老家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可是他又不敢反抗,生怕這老家夥一怒之下殺了自己,趙鐵衣押着蕭勁滔,帶着衆人從快活樓後院來到前院,快活樓裏的龜公、龜奴、姑娘們都知道後院發生了大事,早都躲了起來,哪一個敢露頭?
趙鐵衣押着蕭勁滔大搖大擺出了快活樓,苗雨亭、孫宗誠等人在後跟随,到了街上一看,四下都是官兵,原來郡守蕭成已經得到了消息,下令郡城四門戒嚴,一定要把平原公主一夥人一網打盡,這趙鐵衣和龍四、魏青鶴、袁朗、戴成超的出現完全是個意外,直接打亂了蕭成的部署。
此時,蕭成已經知道兒子落在了别人的手裏,不由得他不慌,蕭成帶着一幫護衛,從郡守衙門出來,飛奔到快活樓附近,開道的狗腿子大聲喊道:“都閃開都閃開!郡守大人來了!都閃開都閃開!郡守大人來了!”
路上這些軍兵聽說郡守來了,趕緊讓出一條路來,蕭成帶着狗腿子們,飛奔來到快活樓前,見自己的兒子鼻青臉腫,被趙鐵衣押着從快活樓裏走出來,也是一臉的無奈,這個姓趙的老家夥根本不在他的計劃之中。蕭勁滔見了他爹帶人趕來,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爹呀!快救救我啊!”
頭戴烏紗帽,身穿四品文官服的蕭成騎在馬上,大聲喝問道:“姓趙的,你抓了我兒子,說吧,你有什麽條件,可以提一提,隻要能滿足的,本官一定滿足你!你是要金子還是要銀子?聽說你武功不錯,你要是想當官,本官也可以舉薦你做個校尉!”
趙鐵衣抽了抽鼻子,嘿嘿笑道:“姓蕭的,趙爺爺以前也是官兒,雖然官不大,好歹也是個校尉,你那套什麽舉薦的業務,就收起來吧!想想怎麽能把你兒子贖回去才是真格的,咱可說好了,金子銀子那些玩藝兒,趙爺爺都不稀罕,趙爺願意要,随時都可以搞很多!”
蕭成撓了撓頭,一臉爲難,他最怕别人不要金子銀子官位,這樣的人最難對付了。蕭成隻好試探着問道:“趙先生,那你想要什麽?金錢官位都不要,你想要美女嗎?本官可以送你二十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趙鐵衣搖搖頭,一臉戲谑道:“我手裏有你兒子這麽大一個寶貝,還怕你不出高價?我聽說你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我老趙可是個生意人,怎麽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必須得賣個好價錢才行,不是有句話講,叫做奇貨可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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