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大嗔被虐待的時間,大嗔被這黑衣蒙面人揍的毫無還手之力,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好不凄慘!大胡子校尉帶着九名騎兵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又不敢上去幫忙,連大嗔都讓人給揍成這個德性,他們還敢上來?難道嫌自己命長了嗎?
大嗔和尚被揍的眼冒金星,還試圖還擊,結果惹惱了黑衣蒙面人,大罵道:“還敢還手,是吧?”蒙面人再次把大嗔打翻在地,大嗔跪在黑衣蒙面人面前,灰頭土臉,目光呆滞,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黑衣蒙面人用腳踩着大嗔的光頭,譏笑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那我現在宰了你,你去陰曹地府問問閻王爺好了,他會告訴你的!”
大嗔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好漢爺爺,我不問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隻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大嗔來世做牛做馬都要報答你!”童亮聽見大嗔認慫,忍不住狂笑起來。
黑衣蒙面人低下頭,看着大嗔的光頭冷笑道:“還不錯,沒說要以身相許!不然你會死的更痛快一些!”說着,一腳把大嗔的頭踩進了泥土裏,毫不客氣的一掌轟殺!窦延年在一旁望着,目瞪口呆,好殺伐果斷的一個人!
大胡子校尉面如土色,好怕黑衣蒙面人把他們也都殺掉。結果黑衣蒙面人果然盯着他看了一眼,大胡子校尉的褲子立刻濕了,丢了馬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爺!爺爺!親爺爺!求您老人家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我們隻是些小兵,不值得您老人家動手!您殺了我們會髒了您的手!”
黑衣蒙面人瞧了瞧他,冷笑一聲,“去,挖個大坑,越深越好!把那些死人都埋了!我可以考慮不殺你們!”
大胡子校尉立刻站起身,命令還活着的九個騎兵,大聲道:“快,快去挖坑!”
九個騎兵面面相觑,一臉爲難,有個騎兵壯着膽子問道:“校尉大人,咱們沒有挖坑的工具啊!”
大胡子校尉彎腰撿起馬刀,揮舞着馬刀大怒道:“笨蛋!廢物!用馬刀不能挖坑嗎?啊?實在不行用手刨!非要黑衣爺爺他老人家發怒嗎?”
黑衣蒙面人皺了皺眉頭,說了一句“真啰嗦!”猛然飄身而起,把大胡子校尉一掌也轟殺在地,那九個騎兵還沒反應過來,黑衣蒙面人一記手刀一顆人頭,眨眼間就将九人全部殺死在當場,連還活着的十幾匹戰馬也沒放過,一掌一匹全部打死,手段之狠
辣,令在場的童亮等人爲之瞠目結舌。
殺光了這些人,黑衣蒙面人拍了拍手,冷笑道:“還是殺了滅口的好,死人就不會把這事洩漏出去了!不然我走了,這一村的老百姓就要倒黴了!”
随後黑衣蒙面人走到路邊靠近山根還沒開墾的地方,運起氣機,舉手投足之間就轟出一個偌大的深坑來,轉回身,左手提起一匹死馬,右手提起一匹死馬,全丢進大坑裏,轉眼之間,就把這些死人死馬全丢進大坑裏,又運起氣機,用土把大坑給轟平了。
黑衣蒙面人辦完了這些事,拍拍身上的灰,轉過身就想離去。童亮見此人是友非敵,這才壯着膽子攔住他的去路,“壯士,恩公,感謝今天相救之恩,不知恩公你的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人瞧了瞧童亮,鼻子裏笑了一聲,“童相公,你不用謝我,是我家少爺讓我在暗中保護你的!今天你有難,我當然要出手相救了!”
童亮很疑惑,上下打量黑衣蒙面人,問道:“那不知你家少年是哪位?”
黑衣蒙面人傲然道:“是你的好友,現在的衛王!我原本是負責保護他的,他上次離開江州的時候,特意讓我留下來保護你!這事你和窦延年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别人,我先走了!告辭!”說着話,身形一晃,轉眼就不見了。窦延年歎息一聲,這才是高人啊!何止十步殺一人?
地裏收莊稼的史鐵柱、史大寶、史翠花都吓的要命,還好這黑衣人沒來把他們也給殺了滅口。原來這黑衣人就是楊全勝,上次唐九生離開江州的時候,不放心童亮的安全,畢竟江州這地方離禹州太近了,唐九生怕殷權派人暗殺童亮,就把楊全勝留下來暗中保護童亮。
雖然楊全勝不太高興,但是二少爺吩咐他辦的事,他并不推辭,他也知道江州對于兵事的重要性。平時他隻是冷眼旁觀,根本不現身,今天再不出手,童亮和窦延年就都要死在大嗔的手裏了,所以他果斷出手,把這些人都給殺了滅口,免得這幫家夥回去給殷權報信,那樣這一村的人都有麻煩了。
逃過一劫的史鐵柱嗫嚅着向童亮緻謝,“童相公,實在對不起,我老頭子眼濁,之前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說着連連作揖。
童亮又嬉皮笑臉起來,“哎呀,你就不必謝我了!史老頭,我之所以幫你的忙,完全是看在你閨女的面子上,你閨女不止長的比你好看,看人的眼光也比你
好多了!”
史翠花聽見童亮誇她漂亮,臉立刻臊的通紅,很難爲情,站在那裏手足無措,史大寶卻在一旁嘿嘿傻笑了起來。
史鐵柱回頭看了一眼閨女,又看了看童亮,突然覺得這倆孩子咋就這麽般配呢?咋這麽郎才女貌呢?我之前怎麽就沒看出來?先前覺得這童秀才又黑又瘦個子又矮,怎麽現在卻感覺如此高大,如此讓人有安全感,怎麽看都順眼了呢?
史翠花看了看她爹,輕聲道:“爹,我吓的腿都軟了,現在割不動麥子,我要回家休息一下!還有,咱們,咱們是不是把童相公請回家去吃個飯,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哪?”
史鐵柱點頭道:“對對對,女兒說的對!童相公,老漢我就厚着臉皮,邀請您到我們家做個客,吃點兒便飯,聊表我們一家人的謝意!您看可好?”說完,眼巴巴的望着童亮。
童亮本來想拒絕,一看旁邊史翠花那渴望的眼神,突然心就軟了,讪讪笑道:“那好吧,我們就去你家裏叨擾一頓!”
史鐵柱哈哈大笑,“大寶,你先快點回家去宰一隻雞,再去買條大鯉魚,我們在後邊陪着童相公慢慢來!”史大寶答應一聲,撒腳如飛先跑回家去了。
史家父女又是驚吓又是喜悅,連收麥子的心腸也沒有了,恭恭敬敬把童亮和窦延年請回家裏吃飯。之前村裏人已經遠遠見到這裏有大批官兵,吵吵嚷嚷打打殺殺的,吓的都不敢過來。也幸虧他們沒過來,不然難免被傷及。
五個人離開麥田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楊全勝剛轟出來埋好的坑有個地方的土動了動,很快土從裏邊被挖開,露出一個光頭來,正是大嗔和尚。原來大嗔和尚隻是重傷,并沒有死,剛才是用閉氣騙過了楊全勝,畢竟大嗔和尚是天生的武成境肉身,沒那麽容易就死掉。
大嗔和尚艱難的從土裏爬了出來,在坑邊坐了半晌,喘息了一會兒定了定神,又重新把那塊土給填好,才跌跌撞撞離開這裏,大嗔和尚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了,太特麽吓人了,差一點兒讓人家給弄死在這裏啊!
這事會回去跟王爺說嗎?絕不!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這些騎兵死就死了,死不足惜!娘的,要不是這些騎兵胡亂來,我大嗔和尚怎麽會身陷死地啊!女人是禍根,女人是老虎啊!下次誰再讓貧僧搶女人,貧僧絕對和他翻臉!漂亮的女人,搶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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