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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孟叔解釋清楚了這些黏糊糊的東西的用途是什麽,楊鴻銘依舊餘怒未消,因爲兩位大美女此時同時捂住鼻子躲得遠遠的。
一個是積怨已久的敵人,另一個卻是摯愛的女孩,無論是誰,現在自己的這般模樣也是讓楊鴻銘頓時覺得天快塌了。
情急之下,楊鴻銘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孟叔你個老東西,你大爺的就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話音未落,又是“嘩啦”一聲,這一次,比剛才量更大的粘稠液體再次從頭頂傾灑而下,頓時将楊鴻銘又一次淋了一個通透!
“嘔……”楊鴻銘終于忍不住劇烈的惡臭吐了起來,好不容易吐完了,頓時怒火中燒:“老東西!我剁了你!”
不過此時他的腳下已經是大片大片的粘液,他剛一跑,頓時腳下打滑,“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貌似手摸到了一雙腳。
楊鴻銘一擡頭,卻發現孟叔那張可怖的臉正盯着自己。
“老東西!我殺了你!”楊鴻銘順着孟叔的身體便向上爬,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他的雙手剛剛抓住孟叔的肩膀,孟叔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拍進了楊鴻銘的嘴裏。
“咽下!”孟叔的語氣冰冷如斯,同時對着楊鴻銘的喉結一拍。
丹藥順着食道進入了楊鴻銘的胃中。
片刻之後,楊鴻銘隻覺得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清涼,五髒六腑似乎全部被泡在了冰鎮薄荷水中一般舒爽,剛才對孟叔的那股怨氣早就化爲烏有。
這時季曉琪輕輕地走到了孟叔面前,有些焦慮地問道:“孟叔,您剛剛給他服下的是什麽東西?”
孟叔道:“剛才給他身上淋下的鬼液隻是掩蓋住他身上的生人氣息,但是想要同鬼市之中的亡魂交流,則必須精通鬼語,否則他就算進了鬼市,也将同聾子和啞巴一般。”
季曉琪頓時恍然大悟:“對對對,我響起了,鬼市的亡魂全來自于酆都城,他們的交流方式和普通亡魂不一樣,難道孟叔您給他服下是鬼語丹?”
“沒錯。”孟叔點了點頭,眼神微微掃過龍小雨,卻又轉向了楊鴻銘。
“還有五分鍾,你們準備準備,我先行離開了,祝你們一切順利。”
孟叔不愧是孟叔,話音剛剛落下,人就已經憑空消失。
楊鴻銘這個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龍小雨,頓時大驚,朝着黑暗中喊了起來:“孟叔,那龍小雨也是活人,你不給她淋上點鬼液什麽的?”
孟叔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不需要過問。”
楊鴻銘有些郁悶,不過現在并不是置氣的時候,他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一看,此時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五十五分。
被孟叔這麽一鬧,去鐵門後面顯然是來不及了,不過此時楊鴻銘發現自己身上的惡臭似乎已經完全消失。
他仔細聞了聞身上,的确沒有絲毫的臭味。
看來這些鬼液雖然奇臭無比,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瞄了一眼龍小雨,卻發現龍小雨迅速轉移了視線,将頭扭到一邊。
雖說和龍小雨之間有很多的不愉快,但是她畢竟現在也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萬一要是她出點什麽意外,得罪洞玄山莊不說,自己的心頭也是過意不去,因爲沒有她的話,就不可能得到關于鬼市的消息。
想到這裏,楊鴻銘伸手在地上胡亂捧起了一把鬼液,朝着龍小雨就走了過去,想要給她身上塗滿。
龍小雨此時正将視線移到一邊,哪裏注意到了楊鴻銘的舉動,隻覺得一股粘稠的液體順着自己的秀發便往下流淌,有些已經沿着内衣流到了胸前。
她頓時大驚:“姓楊的!你幹什麽啊你!”
“給你擦點鬼液,好掩蓋你身上的生人氣息!”楊鴻銘說話間又回頭捧起了一把粘液朝龍小雨走了過去。
“你别過來!”龍小雨頓時吓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楊鴻銘哪裏顧得了這些,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又将一手的粘液往她的臉上擦。龍小雨畢竟是女孩,現在的楊鴻銘早已換了身體,力量極大,根本不容她反抗。
“姓楊的,你就是個混蛋!”龍小雨被楊鴻銘抓着,卻無法掙脫,終于忍無可忍,接着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向了楊鴻銘。
“啪!”響亮的一聲。
楊鴻銘隻覺臉上頓時火辣辣地疼,一摸,感覺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他頓時怒火攻心,一把将龍小雨的衣領提了起來,接着舉起拳頭便要打她:“你個瘋女人!我好心幫你,你卻打我?你是不是腦子被特麽驢踢了?”
“你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龍小雨被舉在半空中,無力掙紮,一行清淚從她眼中滑落。
不過楊鴻銘再憤怒,理智卻未失去,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對一個女人下手。
“靠!”他憤怒地罵了一聲,将龍小雨給放了下來。
倒是季曉琪卻在一旁冷眼旁觀着發生的一切,她并沒有上去勸解,也沒有提楊鴻銘撫平傷口,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濃烈的黑霧頓時從三人腳下鑽出,隻是頃刻間,就将所有人完全籠罩其間,哪怕是面對面,三人也無法看清彼此的樣子。
孟叔之前說過,這鬼市裏面的亡魂來自于酆都,需要鬼語才能與之溝通,楊鴻銘不敢貿然出聲,他急忙向着左右一伸手。
兩隻光滑如玉的手被他同時捏在了手裏,不過兩隻手都冷的像冰,其中一隻一開始掙紮了一番。
楊鴻銘知道,那是龍小雨,不過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哪裏能讓她耍脾氣,楊鴻銘使出蠻力,将那隻手向着自己拉了過來。
黑霧越來越濃重。
更爲要命的是,起風了,陣陣陰風從四面八方襲來,其中夾雜着類似于亡魂的哀嚎聲。
“凍、凍死爹了……”
由于外套在龍小雨身上,又被孟叔淋了一身的鬼液,此時的楊鴻銘的上牙開始磕着下牙,感覺自己幾乎快要被凍僵。
就當楊鴻銘幾乎被凍得幾乎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一個陰惻至極的聲音穿透層層迷霧,拖着長長的顫音在衆人頭頂響起。
“夜……半……醜時……鬼……市……開……”
接着,便是一聲銅鑼敲擊的聲音。
“咣當!”
楊鴻銘沒準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吓得肩膀一抽。
銅鑼聲過後,迷霧中開始出現點點光芒,光芒越來越清晰,迷霧越來越暗淡。
終于,當陰霧散盡之時,兩團幽綠色的光芒憑空出現,接着晃晃悠悠地飄了起來,劃過兩道陰森森的軌迹很快便定在了半空中。
楊鴻銘定睛一看,那兩團光芒竟然是兩隻紙質燈籠發出,此時的燈籠正插在七樓t台的上方。
原本用來走秀的t台在這一刻竟然豎起了一面高大的牌坊,上面懸挂着一面匾額,匾額上燃燒着兩個幽綠的大字。
“鬼市。”
“原來這就是鬼市!”楊鴻銘點了點頭,他向着牌匾裏面望了過去,但是裏面卻是黑黢黢的一片,迷霧重重,顯得極爲深邃。
看來所謂的鬼市應該要穿過那道牌坊,楊鴻銘急忙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要帶着兩位美女前往。
不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自己不知怎麽的,竟然坐在了t台跟前的觀衆席位上面,剛才還空無一人的七樓大廳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無數的“人!”
觀衆席早已坐滿,所有“人”的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t台上的那座牌坊,但是視線卻是極爲飄忽。
前後左右全是這樣的“人”,就連走廊和過道都擠滿了他們的身影。
楊鴻銘大駭,本能地想睜開通天眼,不過這時,右手上卻傳來了一陣輕柔的感覺。
他急忙一看,還好,季曉琪和龍小雨就坐在自己身邊,而季曉琪這時卻是用手指在自己手中寫着一些字。
具體内容是:“他們不是人,都是來自于酆都的亡靈。”
亡靈?
此時,季曉琪對着那些目光呆滞的亡靈努了努嘴,楊鴻銘這才看清楚,所有人的手裏都捧着一根慘白的蠟燭。
但是唯獨己方三人手中空空如也。
楊鴻銘心頭浮現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說時遲,那時快,龍小雨似乎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她迅速掙脫楊鴻銘的手,徑直從前方坐着的三個亡魂手中将蠟燭搶了過來。
“你……”楊鴻銘大驚,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季曉琪一把捂住了嘴。
而龍小雨這時也是回過身子,将三支蠟燭分發給了楊季二人。
剛剛做完這一切,那三隻被搶了手中蠟燭的亡魂竟然同時将整個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身體在前,腦袋在後,手也呈一個古怪的角度向着三人伸了過來。
下一秒,三隻亡魂的嘴竟然張開了一個不可意思的角度,整個眼珠變成一片漆黑。
而楊鴻銘這時隻覺得耳邊響起了生硬的吼聲:“還……我……蠟……燭……”
可是在此過程中,那三隻亡魂分明就沒有說話!
難道這就是鬼語?
正當楊鴻銘糾結要不要躲避三隻鬼手的時候,又是一聲銅鑼響徹天地。
“鬼……市……開……”
下一秒,所有亡魂手中的蠟燭同時亮起極爲詭異的幽綠光芒,三人手中的蠟燭也不例外,但是周圍卻發生了異變。
所有亡魂在這一刻全都無聲無息地站起,他們如潮水一般向着三隻亡魂飄來,楊鴻銘頓時驚呆,但是身後傳來的壓迫感卻逼迫他不得不也向着三隻亡魂走了過去。
很快,三魂便被其餘衆鬼死死包圍在了其間,楊鴻銘發現,随着鬼燭的亮起,似乎所有亡魂的眼中都有了神采,但是他們都是用一種極爲可怖的目光盯着三隻亡魂。
這時,一個極度威嚴的嗓音響徹大廳:“無燭火者,視爲孤魂野鬼,敢闖我鬼市,受死!”
未待楊鴻銘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見一個青面獠牙身披铠甲的鬼将從天而降,接着,手中的鬼頭大刀一揮,三隻可憐的亡魂便自腰間被齊刷刷地斬斷。
他們的上半截身子緩緩滑落,不過三魂的手卻死死伸向楊鴻銘三人,眼中卻是滿滿的不甘。
那鬼将似乎早就見慣一切,直接抓起一個被腰斬的亡魂上半截身子便往嘴裏塞,不一會兒,剛剛還活生生的亡魂就直接進入了他的腹中。
“嘎吱……嘎吱……”刺耳的聲音讓楊鴻銘心頭一震,他不忍再看下去。
在依次吃完三隻可憐的亡魂之後,鬼将縱身一躍跳在了t台中央:“今日奉酆都大帝之命開啓鬼市,如有閑雜鬼等敢擅闖,我鍾馗定殺無赦!”
鍾馗!原來這人就是民間傳說中的鍾馗!楊鴻銘前世楊黑白在地府呆了那麽多年都沒能見到的鍾馗這時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他有些激動,不過季曉琪此時的臉色卻極爲冷峻。
不過就在兩人各自心懷心事時,鍾馗将鬼頭大刀向着肩上一甩,鋒利的一面竟然死死嵌在了他的皮肉之中。
“我了個去,自殘啊!”楊鴻銘心中一凜。
鍾馗這時繼續道:“酆都大帝宅心仁厚,念各位亡者孤苦,故特此爲衆魂舉行一場壽衣走秀表演,作爲此次鬼市開啓的前奏,以飨衆魂。”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間再度黑暗下來,隻有衆鬼手中的那些鬼火依舊,在此情境下,周圍一片森森鬼氣。
雖然着急着進鬼市中尋找鬼心,但是看來這壽衣走秀注定要表演完才行,楊鴻銘也隻能耐下性子坐下,準備觀看。
不過此時的季曉琪卻突然轉過臉,悄悄地盯了一眼龍小雨,龍小雨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了t台上,因此并未發現季曉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