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琪這時才意識到肖妮娜還在一邊,紅着臉推開了楊鴻銘。..三人重新分次坐定,季曉琪才将下午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季曉琪下午的确是去看李大志了,歐陽雖然很受傷,但是還是熱情地接待了她,随後帶着她再次去到了民調所地下五層。
歐陽随後支開了所有的醫護人員,隻剩下兩人在裏面。他們民調所的确很有一套,這離開了快一個月,李大志的身體除了腹部那個巨大的黑手印之外,其餘的情況竟然和走之前差不多。
不過一看到李大志,季曉琪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向下掉,歐陽也是在一旁不停地勸慰。
沒過多久,鬼醫陸航應約出現,他用一個小巧的手術刀在李大志的鬼手印上面切開了一個口子,頓時黑氣沖天。
見歐陽在一邊好奇地觀看,陸航迅速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待到黑氣散盡之後才松手。
陸航告訴歐陽,那是鬼毒,要是被活人沾上,哪怕隻有一丁點都将難逃一死。
險情過去之後,陸航伸手淩空一抓,竟然抓出了一隻通體通體碧綠的蚯蚓,接着,他将蚯蚓放在李大志的肚皮上面,随後嘴裏開始念念有詞,愣愣地盯着蚯蚓。
那蟲子竟然就順着李大志的傷口鑽了進去,這場景看得季曉琪也是頭皮陣陣發麻,歐陽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
不過從那蚯蚓鑽進李大志的肚子之後,可以明顯看到李大志的腹部開始微微鼓脹,接着那隻黑色的手印便開始浮起。..
蚯蚓沿着手掌的輪廓轉了一圈之後,又從那個傷口裏面爬了出來,不過渾身都已經變得漆黑。
陸航收起蚯蚓,将自己的手掌蓋在了那個掌印上面,接着緩緩提起。
手掌和掌印之間就像是建立起了某種聯系,掌印再次緩慢向上浮動,而李大志的肚皮這個時候也被頂起的老高。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疼痛,李大志這個時候竟然悶哼了一聲便醒了過來,醒了之後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驚呼。
這一驚不要緊,他頓時開始在病床上面猛烈掙紮起來,陸航見狀,急忙讓季曉琪和歐陽兩人将他按住。
歐陽怕他在劇烈的痛苦之下會咬舌自盡,便将自己的一隻手當做豬蹄一般塞到了李大志的嘴裏。
果不其然,李大志的眼睛開始散發出一陣陣幽綠的光芒,季曉琪這時候發現在他的身體裏面似乎有一團綠色的陰影。
當她正想将這個發現告訴陸航之時,陸航卻猛然伸出右手手指,以極快的速度紮進了李大志的傷口裏面。
李大志痛得整張臉都幾乎扭曲,一口便狠狠咬了下去,頃刻間,屋子裏面便響起了歐陽殺豬般的叫聲。
似乎傷口裏面存在着一個東西在和陸航角力一般,陸航的手有些發抖,而李大志的腦門上已經滲出一大灘墨綠色的汗水。
陸航終究是鬼醫,隻見他快速地在傷口裏面用手指勾動着,不大一會兒,那傷口便被撐的可以放入兩根手指。
李大志此時的目光已經渙散,由于嘴被堵着,隻能發出一陣陣的怪叫。
片刻之後,陸航猛然将拇指和食指一捏,接着向上便是一提!頓時,一團幽綠色的流體在這個時候被他從李大志的傷口處生生地拉扯了出來!
季曉琪這時才發現,流體的中心竟然包裹着一條尖尖的脊椎骨!
當流體被陸航徹底從李大志的身體裏面拉扯出來之時,李大志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竟然生生地将季曉琪和歐陽甩了出去,随即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他眼中的綠光開始漸漸消退,不過依舊沒有焦點,不過這個姿勢隻維持了不到三秒,他脖子一揚,随後仰面倒下,再次雙目緊閉。
不過他肚子上的那個黑色手印已經完全消失,陸航伸手在他的傷口處撫平了一把,當手松開之時,傷口卻奇迹般地消散了。
陸航這時才攤開捏着流體的那隻手,手心處赫然漂浮着一隻小小的頭顱,頭顱下方是一根尖細的脊椎。
頭顱正怨毒地看着李大志。
陸航歎了一口氣,随即将那頭顱向着天空一抛,那腦袋便幻化做一團綠色的光影消失在了屋子裏面。
當陸航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告訴季曉琪和歐陽,李大志的體内是被那厲鬼寄生了,此時他已經将寄生的厲鬼祛除,并且拔出了李大志體内的鬼毒。隻要再休息三天,李大志就能夠完全醒來。
不過這樣的法術隻能施展一次,如果七天之後不能降服厲鬼,李大志極有可能再度被寄生。
陸航一走,在陪伴了李大志兩個小時之後季曉琪也準備告辭,她想盡快回家将整件事情告知楊鴻銘,因爲關于周燦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那厲鬼想必就是當初在教學樓頂重傷李大志的周燦。
臨走前,歐陽将哈士奇交到了季曉琪的手裏,旋即遞給她了一封信,讓她交給肖妮娜。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楊鴻銘的眉頭這會兒再次深鎖了起來,本想着是過幾天安穩的日子,沒想到這命運根本就不給他喘息之機。
而季曉琪這時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上面寫着“肖妮娜親啓”五個大字。
她将信遞給了肖妮娜,沒想到肖妮娜竟然看都沒看隻見便将那信封撕成了碎片扔到了煙灰缸裏,然後掏出打火機将其點燃。
歐陽滿腹的心裏話就這樣化作一絲青煙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妮娜姐,你怎麽不看一看啊?”楊鴻銘這個時候有些同情起歐陽來了。
“看與不看,又有什麽意義?我今日做的這樣絕,就是要斬斷他對我的一切想法,我不想讓他爲我再犧牲什麽,他不欠我的。有時候,隻有絕情才是最好的選擇。”肖妮娜扔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向樓上走去。
楊鴻銘知道她一定是思念明玄了,而季曉琪這時也是從沙發上坐起,随即向着樓上跑去。
楊鴻銘急的在後面抓耳撓腮:“曉琪你……你今晚睡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