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肚子火氣的肖妮娜聽歐陽這麽一說,暫時強行安靜下來,不過回頭一看,卻發現季曉琪的腦袋也被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當下便心痛不已。↗藍↑色↑,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肖妮娜原本以爲歐陽口中所說的古怪是靈異事件,但是季曉琪卻對着自己搖了搖頭,肖妮娜這才明白歐陽口中的古怪并不是怪力亂神一類。
一分鍾後,歐陽仍舊坐在車上。見到歐陽沒有行動的意思,肖妮娜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歐陽,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車胎爆了後面不是有備用輪胎嗎?你不下去換胎卻在車裏穩坐釣魚台幹什麽啊?”
歐陽轉過了頭,臉色卻十分凝重。這是自打肖妮娜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
“你自己看看罷!”
歐陽丢下這句話,随即伸手指向了擋風玻璃的前方。
肖妮娜順着歐陽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看明白,原來前方橫亘着一座巨大的青山,道路兩旁全是荒草和一些低矮的樹木,一些亂石則夾雜其間,自己一行人所行駛的道路剛好是在這座青山的山谷之中,道路極爲狹窄,隻能容得下兩輛汽車并排而行。
由于道路是在山間,加上天色已逐漸暗淡,吉普的大燈似乎也照不到道路的深處,前方隻留給幾人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肖妮娜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所以然,不耐煩道:“看什麽啊,前面不是一座大山而已嘛!”
“我們已經進入了苗疆的地界,這條路在山谷之間,我隐隐覺得有些不安,加上車胎在這麽敏感的一個位置爆胎了,我怕事情遠遠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說話間,歐陽點着了兩支煙,回頭将一支遞給了肖妮娜,繼續說道:“我聽說這苗疆之人極善用蠱,現在既然在他們的地盤,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原來如此!肖妮娜和季曉琪同時點了點頭,歐陽的話很有道理,不管自己幾人有多麽的強大,但是在别人的地盤之上,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自己卻不是不懂。
“那我們老這樣呆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歐陽,還是先修好車子再說吧!”
肖妮娜畢竟是個急性子,雖然同意歐陽的話,但是手上卻沒閑着。說着便拉開車門徑直走到了車後,雙手一轉,便取下了那隻備用輪胎。
歐陽和季曉琪此時也已經走下了車,季曉琪對汽車基本上是一無所知,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打着手電爲歐陽照明,美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盯着二人的一舉一動。
在千斤頂和其他工具的幫助下,爆了的車胎被很快取了下來,歐陽将輪胎推到了肖妮娜的身邊開始着手換新的,而肖妮娜卻極其細心,接過了季曉琪手中的手電仔細檢查着這隻爆掉的前輪胎。
果然,在轉了一個圈之後,肖妮娜發現了一處異常。
輪胎上面是整齊的一排孔洞。這一排孔洞陣陣齊齊,顯然是被釘刺帶所紮破,而釘刺帶卻是警方常常用做路障的工具,想不到在這片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會有這樣的東西。
在歐陽給新輪胎擰上了最後一顆螺絲後,三人的四周瞬間明亮了起來。
三人擡頭一看,二十餘個拿着火把的漢子已經将自己三人一車團團圍了起來,這些漢子個個都穿着藍色的皂袍,下身則是相同顔色的褲子,褲腳肥大,上面繡着各種各樣的花紋,而頭上則包着各種顔色的頭巾。
歐陽率先對衆人抱了一拳:“請問幾位兄台,有何貴幹?”
爲首的一個漢子分開衆人來到歐陽的面前:“幾位,輪胎若是換好了,請離開這裏吧。”
歐陽這次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這漢子身材并不高,但是極其健碩,頭上包裹着一張白色的頭巾,胸前的馬褂敞開着,露出了結實的胸肌。
“哦?”歐陽對着漢子露出了一個笑容,随即不卑不亢地站在了漢子的身邊,做了一個請讓路的手勢:“我們是要離開這裏,因爲我們馬上要進山。”
“不!你們不能進山,我讓你們離開的意思是原路返回,不要再往前半步!”
說話間,漢子沒有絲毫的含糊,向後一扭頭,霎時間二十來人的隊伍全部站到了漢子的身後,堵在了吉普的前方。
看這陣勢,這些人根本不會同意幾人進山的要求。不過肖妮娜卻是何等聰明,連忙從坤包裏面摸出了十張粉紅的票子,塞在了爲首漢子的手上,畢竟在别人的地盤上,需要做到先禮後兵。
“這位小哥,我們隻是借道進山,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還希望你們行個方便,這是一點小意思,還勞煩你收下,犒勞一下你的兄弟們。”
漢子并沒有理會肖妮娜遞過來的金錢,反而有些怒意了:“我再說一遍,你們立刻給我離開這個地方,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剛才的爆胎隻是給你們提個醒,要是再不走,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等等!”肖妮娜一揚手,杏眼圓睜,怒道:“你是說,我們的車胎是你們弄爆的?”
這漢子倒也豪爽,脖頸一昂:“是有怎樣?”
聽漢子的語氣如此強硬,肖妮娜霎時間來了火氣:“小子,有種!跟老娘玩兒這一手?”說罷,便将那一疊粉紅的票子重新塞回坤包,随後掰了掰手指,霎時間劈啪作響。
眼見肖妮娜即将發火,歐陽連忙上前想要勸解,不過還沒走到肖妮娜的身邊被推倒了一邊,多虧了季曉琪拼命地攙扶才不至于倒下。
歐陽大喊道:“妮娜!别急啊!”
肖妮娜卻沒有功夫聽歐陽叽叽歪歪,話音剛落,纖細的右手手指便握成了一個虎爪的模樣,指甲極其鋒利。
“敢在老娘頭上惹事,你是活膩了!”肖妮娜話音未落,猛然抓向了漢子。
雖然失去了神相,但是肖妮娜的戰鬥力在人間也絕對算的上翹楚,是這一抓,激蕩起的強勁氣流居然在衆人耳邊形成了一道強烈的風團,隐隐中似乎夾雜着沉悶的虎嘯聲。連衆人手中的火把上的火焰也在此時也明亮了許多。
漢子估計是準備不足,想不到肖妮娜會突然暴起,一時間躲閃不及,隻聽見“刺溜”一聲,自己身前的馬褂已經被肖妮娜尖利的指甲劃出了五條長長的裂縫,很快,汩汩鮮血便從裂縫中冒了出來,将胸前的衣物染成了一片鮮紅。
肖妮娜其實這一擊也隻使出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能力,主要目的還是吓唬一下這些擋道的家夥,并沒有下死手,否則憑借剛才的這一爪,将這白頭巾漢子的心髒從胸腔之中掏出都完全有可能。
不過算是這樣,漢子身後的衆人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将那黑漢子團團護了起來:“阿越,你怎麽樣?”
被稱爲阿越的漢子伸手一摸,滿手鮮血,一擡頭卻發現肖妮娜正在一邊輕松地剔除着指甲縫裏面的肉絲,指甲蓋上卻是一隻可的llok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