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蕭皓之前确實沒想到,陳飛這面龐在他們這江南省頂級衙内圈子内,那麽陌生的家夥,竟然能夠令董建輝稱呼其一句飛哥,居然似乎一副很有來頭的樣子……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爲俗話說得好,識時務爲俊傑。
對方手中握有那把柄錄音,也相當于控制了他蕭皓的死穴。
畢竟若那兩道錄音真被傳出去,那他蕭皓必然會因此在圈子内顔面掃地,從今晚後都很難擡起頭來,是笑柄!
所以他雖然氣急敗壞,雖然極度不甘,但卻還是咬牙切齒老實低頭了,說出道歉,自認爲已經拿出了足夠大的誠意。可是,他卻沒想到,陳飛居然還不準備善罷甘休,居然還敢還要得寸進尺!
什麽賭約?
狗屁賭約!
他蕭皓何等身份,何等地位,怎麽可能當衆做出那樣的丢臉的事情?
若是他真做了,跟個白癡似得大吼三聲我服了,從今往後,這要讓他如何繼續在這同州市衙内圈立足,如何繼續混下去?
“朋友,我叫你一句朋友,那是因爲看得起你,給你面子。不過你要是因爲這樣就自以爲是,得寸進尺的話,那就可别怪我蕭皓不客氣,不好意思了。”隻見其跟着眼眸冷森森的望着陳飛,兩個鼻孔發出厚重的喘氣聲,居然威脅道。
“不客氣?不好意思?”
聞言陳飛那漆黑琉璃般透徹的眸子微微一縮,射出兩道如刀鋒般冷厲的光芒,道:“那真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皮硬,所以我倒真想看看,蕭少你究竟能怎麽不客氣,嗯?”
說着說着,連他自己都忍不住不屑般笑了。
畢竟以他如今的修爲層次,以他如今的實力境界,甚至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堂堂特殊部門——飛豹正廳級幹部,他是真不知道,對方究竟能怎麽對他不客氣!
“哼!話可别說得太滿。我知道你能讓董少稱呼一句飛哥,肯定來頭不小,隻不過,你有打聽過我蕭皓是誰嗎?又打聽過我蕭皓是什麽來頭,什麽身份?”而在見到陳飛根本不吃自己那一套,蕭皓不由神色更加陰沉起來。
“嗤,身份,地位?就憑你?”
可就在此時,董建輝卻忍不住淡淡笑道:“不就是蕭千讓的侄子嗎?而且還是個旁系,也不知道你從哪冒出來的底氣,敢如此自吹自擂,自以爲是。”
“董建輝,你……”聞言蕭皓忍不住嘴角抽搐,望向董建輝的神色極爲難看。
因爲雖不願意承認,但他蕭皓,确确實實隻是個蕭家旁系,出身很低。若不是因爲他身後的大靠山,蕭氏集團蕭千讓這些年來一直膝下無子,所以對他很寵愛,他是絕不可能擁有今天這種地位的。
所以董建輝此時此刻這番話,完全就是在戳他的痛腳,揭他的傷疤,也難怪他會一下子如此生氣。
“旁系?旁系那又怎麽樣?”
不過跟着他卻高姿态自傲般笑了笑,望着董建輝冷冷道:“董少你可别忘了,我舅舅就隻有我這麽一個侄子。未來他的家業不傳給我,傳給誰?”
“哼,你舅舅把家業傳給誰,關我屁事?”聞言董建輝冷哼一聲,道。
很顯然在不了解某些内幕之前,他确實認爲對這話沒錯。蕭氏集團蕭千讓膝下無子,而且他侄子就才隻有蕭皓這麽一個,如此未來肯定會把家業傳給他……
所以是不是旁系,好像真關系不大。
可是陳飛聞言卻神色古怪的笑了笑,旋即嘴角微勾道:“我說蕭少,你到底決定好沒有。三百萬和履行賭約,或者讓我們将這兩段錄音傳出去,等着看好戲……”
“你敢!”然而陳飛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蕭皓一臉陰沉打斷。
“我爲什麽不敢?”
聞言陳飛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嘲諷之意,輕聲道:“既然如此,看來蕭少你已經有選擇了?那好,建輝,我們走吧,有好戲看了。”
“等等!”
可是陳飛都還沒來得及轉身,卻又被蕭皓蕭少咬牙切齒的攔了下來。他神色陰沉道:“五百萬,不!八百萬,我給你八百萬,今天這件事兒就這麽算了。别再得寸進尺!”
很顯然,他是想用五百萬來買下那個輸掉的賭約。
啧啧,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五百萬……
可陳飛缺錢嗎?好像真不。
而且對方那種說話的态度就好像還很高高在上,還很高姿态,就好像别人在求他一樣?這就是他的态度?
“抱歉,我可不缺錢。”
所以陳飛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漆黑琉璃般透徹的眸子掠過一絲異色,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能不能夠把握住。”
“你什麽意思?什麽機會?”聞言蕭皓雖然神色陰沉,但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很簡單,你剛才不是很不服氣,覺得我是運氣好才赢了你的?”陳飛眯着眼睛微微笑道。
“那又如何?”聞言蕭皓皺着眉頭冷冷道。不明白陳飛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還不明白?那我就說的清楚一點。”
陳飛漆黑琉璃般透徹的眸子精芒一閃,旋即抿着嘴唇淡淡笑了起來,道:“你既然不服氣,那我就讓你服氣。我們重新再賭一次怎麽樣?你隻要能夠赢我,不僅錄音什麽的我會立馬删的,就連剛才的賭約,我都可以讓建輝執行。你意下如何?”
嘩!
陳飛此言一出,不僅僅是蕭皓愣住了,就連董建輝都有些神色微微發怔,随後嘴角勾勒出一抹古怪的弧度。
很顯然,他現在即便是再蠢,也肯定明白陳飛飛哥這是在給對方下套。
重比一次,剛才那隻是運氣好……
拜托,你真以爲飛哥剛才那一手是運氣好?好吧,你非要這麽認爲的話,那我也實在沒辦法。不過,演戲總得演全套,得有人配合那才顯得逼真嘛。
“飛哥……”跟着就見其臉皮微抽,站在陳飛身後微微拉了拉陳飛衣袖,給人感覺像是有些慌的樣子。
見此情景,那蕭皓頓時跟打了雞血似得,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潤以及激動之色,急忙道:“你這話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沒想到情急之下,他連這種有品位的諺語都憋了出來。由此可見他此時此刻是有多麽激動,認爲陳飛腦子簡直是被門夾了,再比一次?再比一次他蕭皓還不是穩赢?
要知道他可是曾闖入美國加州高爾夫洲際錦标賽前三的人,水準完完全全是職業選手級别的。
若不是剛才那小子走了狗shi運,不知道怎麽回事莫名其妙打出個一杆進洞,他怎麽可能會輸?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自然是真的。不過,你要是再輸了,怎麽辦?”陳飛淡笑道。
“再輸?呵呵,我要是再輸的話,随便你們提出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如何?”聽到陳飛的話,蕭皓不由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再輸?以他的職業選手水準,怎麽可能再輸?做白日夢還差不多!
“話别說得太滿。要不這樣吧,賭約内容我們稍微改改,正好我準備來這同州市開一家藥膳坊,目前還沒找到合适的門店。所以蕭少,你要是再輸的話,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怎麽樣?”陳飛眯着眼睛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搞了半天,他是打得這個主意,準備把我們蕭皓蕭大少當肥羊宰。
試想在省會城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尋找一間合适門店,而且還是藥膳坊那種一聽就需要很大面積的那種,估計沒個幾千萬,絕對下不來台。
“藥膳坊?門店?”
聞言,即便是自信滿滿的蕭皓蕭大少也忍不住愣住了,沒想到對方陳飛居然提出這種要求。太出人意料。
要知道就算是他蕭皓,堂堂蕭氏集團掌權人蕭千讓最寵愛的侄子,要想在這同州市弄一間好的門面,也必須得付出巨大代價,傷筋動骨,才有可能成功。
可現在,陳飛卻居然跟他提出這種要求,要跟他賭這個?這讓他下意識感覺有些不大對。
“怎麽,蕭少你沒那個實力嗎?要是沒有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要不我再想想賭些其他什麽吧。”可就在此時,陳飛卻淡淡開口道。
“誰說我沒有那個實力?”
然而聞言蕭皓蕭少卻好像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神色突變道:“既然你想玩大的,那好,我蕭皓奉陪!要是我輸了,我就賠你一間三層樓兩千平米的門店,就在市中心……”
說到這他卻微微一頓,随後閃爍着陰郁眸光的眸子死死盯着陳飛,嘲諷道:“可要是你輸了呢?三百萬?抱歉,那恐怕已經拿不出手了。”
“三百萬不夠,那五千萬呢?”
聞言陳飛淡淡開口道:“要是我輸了,我就賠你五千萬。不過這次你可别想再抵賴了,我們找個人擔保……就這家私人俱樂部怎麽樣?”
市中心三樓層兩千平米的門店,尤其是還是省會同州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雖說陳飛他也不清楚究竟應該值多少,但想來,五千萬已經綽綽有餘了吧?反正都是随口說說,難不成,他還會輸?
“那好,擔保就擔保。不過還得再加一個條件,哪邊要是輸了,就的在公衆場合,當着衆人的面兒向着對方大吼三聲服氣。”
我們蕭皓蕭大少此刻已經粗紅着脖子,失去理智的目光望着陳飛二人大吼道:“所以說,你要是輸了,你們倆就都得向我蕭皓大吼三聲服氣,怎麽樣?敢不敢?”
“爲什麽不敢。随便!”聞言陳飛都還沒開口,董建輝就已經迫不及待道。
輸?
那好,就讓我們睜大眼睛瞧瞧,
究竟誰會輸,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