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山是北山市中心醫院心血管科室的權威專家,不僅僅是在北山市,即便是放在整個江南省,他也算是有一定的名聲及威望。
若以前,要是有這種大人物與陳飛搭讪,他内心裏肯定會是激動無比的,但如今,他隻想快點擺脫對方,不然瞧對方這陣仗,這熱情,恐怕就麻煩了。
畢竟他也就隻是一個中醫而已,西醫那些理論、套路,他是完完全全睜眼瞎啊!
“小飛,我劉長山很少有佩服人的時候,要知道剛才那意大利人圖奇的情況糟糕程度,即便是我在條件充分的情況下出手,也最多就隻有不到三成的幾率可以将他救過來!小飛,你真是太厲害了!”那劉長山似乎性子很直,直接向陳飛舉起了大拇指,贊譽道。
如此一來,陳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笑道:“劉醫生過獎了。其實我也就隻是剛好知道怎麽解決這個病而已,沒您說的那麽厲害!”
他雖然謙虛,劉長山卻不以爲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沖着陳飛眼前一亮道:“不知小飛你現在是在哪家醫院高就?中醫附屬院?”
“額,這個,劉醫生,我才剛剛畢業,外加又是從北山醫藥學院中醫系畢業的,暫時還沒找到工作!”陳飛尴尬的笑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哈哈!”
誰知道那劉長山聞言,立馬一下子就大笑起來,朝着陳飛提出邀請道:“這樣吧,小飛,要是你不嫌棄的話,來我們市中心醫院上班怎麽樣!我保證,隻要你願意來,我可以去找院長讓你直接成爲醫院的正式醫生!而且待遇方面你也不用擔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去市中心醫院上班?”
陳飛聞言呼吸頓時緊促起來,沒想到真是好心有好報,這救了一個人,居然又給他來個幸運大禮包!
北山大學中醫附屬院、北山市中心醫院并成爲北山市兩大三甲級醫院,可以說是所有醫務從業者夢寐以求的工作,完全可以說是平步青雲了!
然而,他在激動、興奮勁過了之後,卻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可是,我是一名中醫,去市中心醫院不會不方面嗎?”
他這個顧慮不無道理,因爲作爲北山市規模最大,醫資力量最雄厚,最大的綜合性三甲醫院,北山市中心醫院還是以西醫爲主。
反倒是北山大學中醫附屬院,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中醫當道,兩者井水不犯河水,各管一方!
“這你不同擔心,我劉某人在市中心醫院,還是有些面子的,沒人敢欺負你。而且,在市中心醫院雖然西醫比較盛行,但仍然也有許多很厲害的中醫、前輩。醫院是個看實力的地方,隻要你不會不分輕重,去醫治那些自己都沒有把握的病患,就行。”
劉長山說的正起勁,忽然似乎想起了剛才他們輕視陳飛的那一幕,尴尬的笑了笑,連忙撇過這個話題,道:“小飛,怎麽樣,你要願意到我們市中心醫院來上班的話,明天就可以來報道,我會幫你處理好其他事情。”
陳飛聞言想了想,朝着對方感激道:“那就多謝劉醫生了。”
他之前雖然發了一筆橫财,但不管怎麽說,還是一個無業有名,在這繁華的北山市還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如今好了,瞌睡來了就有人給他送枕頭,而且還是那種超級幸運的大禮包。那可是北山市中心醫院啊,不知道多少人削尖腦袋都鑽不進去,卻被他這麽糊裏糊塗給進去了,真是,嘿嘿。
“那好,既然消費你已經答應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哦,對了,把你的電話告訴我一下吧,來報道的時候,要是遇上什麽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最近幾天都會在醫院值班的。”劉長山如此開口,卻是耍了一個心眼。
以他在市中心醫院的地位,怎麽可能連續幾天值班?能夠一周做兩次專家門診,就已經能非常不錯了,說到底,還不是爲了從陳飛那裏套到電話,方便以後聯系。
“劉醫生,麻煩你了。”陳飛目送着對方離開,感激道。
“天黑了,回去吧。”
等到對方搭上一輛出租車離開之後,陳飛擡頭看了看已經暗下去的天空,也準備回去了。
北山市面積不光是靠近市中心的範圍就有三個區,更别說更外圈,二環、三環外還有其他大大小小五六個區。至于陳飛所住的地方,則是市中心西側明華區的石人村。
作爲江南省數一數二的經濟強市,城中村這個東西自然避免不了。低廉的房租,便宜的食物,雖然生活環境有些差,但絕對是很多初來乍到,或是生活忽然遇上了什麽問題,經濟拮據朋友的首選。
就像陳飛之前,因爲才剛剛畢業,每天起早貪黑在人才招聘市場忙活了個把月,卻沒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沒錢,自然就隻能選擇相對容易生活一點的城中村居住了。
陳飛所居住的地方是石人村西側,左右就隻有一條供來往交通便利的主幹道,其他都是小胡同,到處擺着燒烤攤,宵夜鋪。有些肮髒的地方,地下水在街角橫流,時不時還有老鼠等生物出現,足以證明這個地方确實環境不太好,
而且,還很亂!
“你們幹什麽啊,放開我。”就在陳飛順着小胡同哼着歌往自己租住的合租院落走去的時候,忽然,從前方傳來一道緊急的嬌呼聲,而且聽起來還很熟悉。
“這聲音是?”
陳飛眉頭立馬皺了起來,腳下步伐加快,朝着前方胡同的拐角走去。
隻見在那破爛昏暗的合同角落,一個頂着破舊小黃燈的電線杆下面,兩三個染着黃頭發,手臂上紋着各種紋身,流裏流氣的小混混正一臉淫笑的堵着一個身穿灰色廉價毛衣的大胸少婦,手腳很不幹淨。
“豔姐?”
陳飛臉色一變,立馬發現那被小混混堵住的大胸美女少婦居然是他的鄰居豔姐。
他臉色立馬變得不好看起來,陰沉着臉,朝那幾個混混大步走去,嘴裏喝斥道:“黃毛,給我住手!”
很顯然,陳飛也認識哪幾個一臉淫笑,正對豔麗動手動腳,手裏不幹淨的家夥,正是他們這附近有名的地痞混混。
特别是那個被他叫做的黃毛的家夥,以前還據說砍死過人,因爲證據不充分,就隻進去待了幾年就被放出來了,如今算是石人村的一霸,欺軟怕硬,很多老實人都怕他。
而且,這個家夥不僅一天無所事事,到處偷雞摸狗、惹是生非,收保護費,他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好色。石人村不知道多少姑娘因爲被他瞧上,葬身虎口,而且還敢怒不敢言,間接助長他的嚣張氣焰。
如今,這家夥似乎還準備對豔姐下手,這令作爲其鄰居,經常得到對方照顧的陳飛很生氣。
“呦,這不是那個什麽大學的高材生嗎?怎麽,你工作找到了?居然敢來管我黃毛的事?”那黃毛一聽到陳飛的喝斥,先是一愣,而後轉過身來陰陽怪氣的冷笑道。
他黃毛在石人村是什麽身份,居然有人敢不知死活找他的事,真是找死!
“小飛。”就在這時,那穿着灰色毛衣的豔姐趁着黃毛等人松懈,居然一下子從他們的包圍中跑了出來,一臉恐懼的跑到陳飛身後,像是找到了救星。
在這種時候,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小女人,肯定會将敢于站出來救她的男人,當做是最後一根稻草,最後一份希望。
剛才,在這胡同裏,雖然便宜,但還是有不少人經過這裏,當他們見到自己的遭遇時本想要出手幫忙,但一看見堵住她的人是黃毛等人,一個個就立馬臉色大變起來,沒人敢多管閑事。
畢竟,那可是曾經殺過人的家夥,誰敢招惹這種人?
“趕快滾,不然,今天有你們幾個好看!”然而陳飛卻不像那些人膽子這麽一邊安撫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豔姐,一邊用冷冷的目光掃向黃毛等人,喝斥道。
他與這些敗類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有一次,他剛剛領到兼職的工資準備回來存銀行,可沒想到被對方這幾個家夥看到,想要給他搶了,可是卻被他打斷了手。
事實上,要是換成其他人敢幹擾他黃毛的好事,早就幹了,哪裏還會在這裏僵持,說到底,就是因爲忌憚而已。
“你”
果然,聽到陳飛的話,那黃毛幾人臉色都變了變,有憤怒,但更多的是忌憚。他們這些混在最底層的小混混,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真遇上陳飛這個能一個打十個的硬茬子,說不怕那都是假的,肯定心裏還是忌憚。
“陳飛,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别多管閑事!王大春那家夥已經把何豔賣給我們了,這是合約,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的很清楚,和你沒關系!”突然,那黃毛又說出一番驚人的話,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上面寫了幾小排字,按了紅手印的紙。
什麽!?
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