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爲自己未來打算。
他家族負責婺城區的港口,家裏另外選定了繼承人,是他大堂姐,足足比他大二十歲。
一個可以爲了家族犧牲掉自己愛情和愛人的狠人,自身能力手段也是家族裏的佼佼者。
道威爾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鬥不過堂姐,懂事以來他就沒想過要跟堂姐争權。
他的目标是找對大腿,将來跟着大腿打拼出一條屬于自己的出路。
哪怕不能成爲家族的掌權者,起碼要成爲家裏說話有分量的人。不然像他們這種家族出生的人,沒有話語權,隻會淪爲傀儡,不止婚姻要受到他人擺布,自己的事業、人生…全部都在别人一句話裏面。
他不想活成提線木偶。
“特别是艾琳娜…她在牛津進修六年,又是斯蒂文大師的高徒。十老肯定會叫上她一起接待。真令人羨慕啊。”
“她…本來就優秀。”影十淡淡說了句。
道威爾撇撇嘴,不想再在跟艾琳娜相關的話題上和他起沖突,就叫上其他人先點酒唱歌。
包房裏除了他們四個人外,其實還有不少人。
那些人更多是陪襯他們一起玩的人。
家世比起道威爾和布朗還要差上一點兒,在這裏更沒有說話的權力。
所以他們進來以後,四個人在那裏寒暄說話,也沒人沒眼力見的湊上去聊天。
等他們不再說話,才有人嬉皮笑臉去叫道威爾和布朗他們一起玩。
至于影十……
他們小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位自從F洲出任務回來,心情就一直不太好,沒人不識趣往槍口上湊。
大家就等着艾琳娜來。
一般那位大小姐一來,影十再生人勿進的冰山都會瞬間消融成一灘春水……
*
外面。
秦肆昨晚開了一間包房,又點了兩瓶羅曼尼康帝。
他喝了一瓶,剩下一瓶拿來插玫瑰花,欣賞了一會兒百萬紅酒配玫瑰的铿锵美感,就沒意思的癱在沙發上面睡大覺。
因爲他昨晚喝的太多了,一覺睡醒坐起來,秦肆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一抽一抽地疼。
他忍受着宿醉後的頭痛起身去包房配的洗手間沖了一把冷水臉,看着鏡子裏模糊的男人的俊臉,皺了皺眉頭。
鏡子裏的人也皺起眉頭,眼下一團沒睡好的黑青色。
他覺得挺沒意思的。
伸手關掉水龍頭,拿起一旁架子上搭的毛巾擦幹淨手上的水,就丢進垃圾桶,大步走出去,在沙發縫隙找到自己的手機。
秦肆指紋解鎖,看了眼手機電量。
還剩下5%。
上面除了十天前,觀硯9點半發過來的消息,問他在哪兒外,沒有一條外來的消息。
秦肆看着屏幕光亮逐漸微弱消失,黑黢黢的面闆映出他面無表情的臉…深吸一口氣,壓住想砸手機的沖動。
他默默地撿起自己丢在地上的大衣,打開包間門出去了。
外面守得打盹兒的服務生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馬上跟上去:“秦少,您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