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剛進來時受害者的姿态,一個個吓得瑟瑟發抖,開始哭唧唧的賣慘求饒了。
“我們隻是想吓唬一下她。”
“我們也沒造成多大的影響,大不了把她墊付的醫療費退給她就是了。”
“對啊警察先生,我們願意退錢。”
“……”
負責寫記錄的警察也是接待陳遠那個年輕人,聞言停下手中正在記錄的鋼筆,擡眼看他們一眼。冷笑一聲道:“這麽說你們就是開個玩笑?”
昨晚上纏着陳嬸又扯頭發又打人的那個女人這下慫的跟鹌鹑似的,縮着脖子狂點頭:“是啊,就是開個玩笑。我們已經知道錯了,您就不要跟我們計較…我們沒啥文化,什麽都不懂。”
年輕警察見多了這種慣會賣慘的人,敲敲桌面讓他們安靜下來,嚴肅的語氣說:“那懂不懂什麽叫做敲詐勒索?!知不知道敲詐勒索别人是要坐牢的?按照刑法可以判你們1-3年。”
“什麽?坐牢!”
這下這一家子人吓懵了。
鳄魚也有了眼淚,哭喊着:“我們不坐牢!我們什麽也不知道啊。我們就是跟她開玩笑。”
“安靜。”審訊他們的警察拍拍桌子,然後環視他們,直接了當的開口:“說說吧,誰讓你們幹的。”
一家子人都露出害怕的表情,猶猶豫豫竟然還不想說。
年輕警察也不着急,放下鋼筆,幹脆往後一靠,靠在椅背上,一副慢慢跟他們耗的架勢。
“你們不說也可以,我有的是時間。但是我先提醒你們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們本來還有機會戴罪立功,要非不肯配合我們,那就隻能算你們頭上,就當你們惡意敲詐了。”
“惡意敲詐就頂格處理,判你們個三年沒問題!”
這一家人跑去找陳嬸的麻煩本來就是圖錢。
周家給的錢再多,哪兒比得上坐牢來的嚴重?
一家人哭了一陣,眼看着沒得辦法了,有人顫巍巍的舉起手:“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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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中午跟楊隊等人在一家高級私房菜吃了飯。
還開了幾瓶陳年佳釀。
一頓飯下來花了6位數。
周父卻十分大方,眼睛都沒眨一下。
臨走之前還給每個人都是塞了一個大紅包,相當會做人。
他和助手把人送到門口,又一個個送上車,專門在楊隊的車邊彎腰敲了下車窗。
等車窗搖下來。
他舒展眉眼跟車裏的人說:“隻要這次能辦成我的事情,回頭我還會好好‘感謝’您。”
他把感謝兩個字特意加重。
大家都是成年人,相視露出愉悅的笑容,很快就寒暄完。
車上的男人看看手表,正好丢在副駕駛的手機亮起來,他不敢再耽誤,就跟周父說:“那周總,我就先走了。”
周父讓開來:“慢走。”
他目送黑色轎車慢慢開走,這才長舒一口氣,心情更加輕松,回頭跟助手說:“走吧,等晚上再去找那個人一趟。”
他說的自然是陳嬸。
他根本還沒意識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