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就讓小師兄的臉色一變,擡眼朝着段少君看了過去,段大公子趕緊哭笑不得地擺起了手。“停,千萬不要這麽叫我,你若是看得起我,喚我一聲段公子也行,段大哥也可以,不然,我小師兄可是會很不高興的。”
這話直接讓小師兄鑒安漲紅了臉,咧着個嘴吭哧半天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而小琪拉擡起了碧綠如深潭的眼眸掃了一眼身邊面紅耳赤的小師兄,白晰的俏臉也浮起了羞意,可是,那明媚的大眼睛卻緊緊地盯着小師兄,那模樣,簡直就跟過期蘿莉版玉兔精看到了少年版唐僧似的。
要不是兩個人的武力值差别太大,段少君真的懷疑,這個小琪拉會不會因爲垂涎于小師兄的美色,而直接把白白嫩嫩的小師兄直接給擄到西域去,至于是煮來吃還是拿來玩,這就不足爲外人道也。
聽到了齊大等人讓出了一個營帳,讓琪拉這位小姑娘單獨睡,小師兄鑒安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對于小師兄的知情識趣,不禁又多了幾分的感動。
現在,小師兄鑒安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個和尚,成天圍着小琪拉轉悠,所有人都看出了問題,不過,在段某人的嚴厲警告之下,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用一種詭異而又八卦的目光圍着那一男一女打轉。
段大公子雖然也覺得很是麻煩,但是現在他可沒那閑功夫管這對小男女的情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需要想方設法竄回托托海,好早日趕往約定好的迎親地點朔州,然後再在李幼雯等人的幫助之下,脫離這些契胡蠻子的掌控,回歸文明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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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段少君之後連續兩天觐見莫離可汗,都被莫離可汗這個老油條顧左右而言他的蒙混過去,而段少君讓阿爾木去尋阏氏,得到的答案也大同小異,反正那意思就是莫離可汗雖然已經拔管了,但是身體尚未痊愈,你還是在安心地等待一段時間。
卧槽!哥有那麽多的閑功夫等你好嗎?氣胸這病倒不常見,而其愈後,靠的就是靜養,留我在這裏有用嗎?段少君思來想去,最終又想到了一尊大神,不對,應該是神權代言人才對。
段大公子一臉沮喪地蹲在神權代言人大薩滿那煙氣缭繞的帳篷裏邊,嗅着那夾雜着焦糊牛糞味道還有其他各種奇怪味道混雜在一起的難聞味道,很是苦口婆心地勸說着盤腿而坐,一副老夫懶得理會你小子表情的大薩滿。
“大薩滿啊,您老人家最是心地善良,還請助在下一臂之力才是,在下在這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根本就是無事可做,而我那邊的事實在太多,病人也多,實在是耽擱不起啊……”
奈何段大公子的臉皮之厚,天下少有,怕是能夠超越他的也就唯有玄真那老牛鼻子而已。不管大薩滿是趕他還是黑着一張臉,段大公子就是死皮賴皮的呆在大薩滿的營帳裏邊不動彈,一張嘴在那叽叽歪歪。
大薩滿的那些手下早已經被段大公子給念叨得面無人色,紛紛敗退而去。饒是大薩滿心智堅定無比,可是讓段大公子唠叨了好幾個時辰,也感覺到頭昏眼花,頭皮發麻,耳朵邊就像是有一群,不,是一大群該死的蒼蠅在那嗡嗡的叫喚個不停。
“唉……停,你給我閉嘴,再多說一個字,老夫就親自出手把你給打出營帳去。”最終,大薩滿也忍受不了暴發了,瞪圓了眼珠子惡狠狠地瞪着這貨怒道。
“……”段少君很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子,但是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仍舊在大薩滿的跟前搖來晃去,晃得人眼發暈。
“行了行了,我說段公子啊,你到底有什麽樣的急事,非得這麽着急的往回趕,可汗的病才見好一些,你就這麽走了,若是再有什麽反複,那該如何?”
段少君聽得這句疑問,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大薩滿白眼一翻,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聲,卻沒什麽表示,段少君這才開口長歎了一聲。“大薩滿,在下真是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得趕回去,至于可汗的氣胸之疾,其實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妨礙了,隻要可汗能夠靜養半月,以後少用大力氣,多活動爲佳,但不可劇烈活動,便可無妨……”
“至于大薩滿您擔憂的氣胸複發這個問題,其實簡單得很,也就是幾根鐵管,幾條牛皮管,再加上兩個壇子就可以完美的解決問題,随便哪一位醫者,隻要看上兩眼,基本就可以對這種疾病進行救治。”
“對你而言,倒是輕巧,不過在其他的醫者眼中,你的那些手法與做法,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便是老夫也是這麽覺得。”大薩滿搖了搖頭,一臉鄭重之色言道。
眼看着大薩滿說着說着歪了樓,段少君心中暗暗焦急,可又不好意思掃了大薩滿的興,隻能幹笑着接着這個話題聊了下去。
還好,也不知道是大薩滿良心發現,又或者是覺得段少君跟自己的交流實在是有些敷衍了事,大薩滿沒有再繼續廢話,隻是讓段少君把可汗氣胸的症狀以及處理的方法給抄錄下來,萬一再有這種狀況,那麽至少金帳王庭的醫官們也好蕭規曹随。
“……正事已了,你也該安心了吧,老夫這裏倒有一事頗爲好奇,那九王拉罕雖然不是什麽眼界開闊之輩,但是,至少也是一位親王,你從托托海遠道而來,與拉罕一無仇怨,二無糾葛,他爲何要如此難爲于你?”看樣子,就算是像大薩滿這樣名震大草原的德高望重之人,靈魂深處也同樣埋藏着熾熱的八卦之心。
段少君倒真沒想到這老貨居然也會有這樣的好奇心,翻了個白眼之後考慮了半天,段少君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莫說是您老人家猜不透,便是在下,也實在是想不明白,那位殿下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與想法,會異想天開的用這樣的手段來陷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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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薩滿沒能得到滿意的答案,但是,也覺得段少君并沒有說錯,或許,就是拉罕這個愚蠢的小年青在某一個時刻大腦神經聯通錯位,結果才會采用這樣卑劣得令人不齒的手段來對付自己二哥手底下的臣子。
大薩滿不愧是信人,第二天,就派了人來知會段少君,老夫已經跟可汗勾通過了,不過,你們還得再呆個三天,待可汗自我覺得感覺良好,病體大愈方可離開。
有了這句話,段少君心裏邊懸着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三天而已,沒問題,乘着這三天的功夫,阿爾木也沒有放棄在那邊向阏氏講述吐昆王爺在托托海的生存窘況,總之描述得十分的凄涼,聽得阏氏十分的心疼,決定要跟可汗好好的說道說道,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委屈了吐昆。
春風得意馬蹄疾,正是疾馬揚鞭時……好罷,現在既不是春天,背誦的句子也不對,這貨懶洋洋地靠了馬車裏邊也沒有躍馬揚鞭,但這一切都沒能影響段大公子的好心情。
因爲他終于獲得了莫離可汗的首肯,得以離開金帳王庭,趕回托托海。而這個時候,距離與李幼雯約定的時間,已然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不過還好,馬不停蹄的緊趕慢趕,三四天的功夫就可以竄回托托海。這樣一來,就還能夠有充足的時間南下迎娶那位所謂的“烈陽郡主”,借着這個機會,逃出契胡人之手,回歸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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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