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有興趣小賭怡情,還是有興趣想要做一份産業?”聽罷契合老當戶之言,沉吟了一番之後,段少君眯起了雙眼,打量起了跟前這二位吐昆身邊的重臣。
契合老當戶與阿爾木兩眼頓時一亮,這對叔侄可以算得上是契胡人中的聰明人,雖然知道這位段公子是一位白手起家的富商巨賈,但是,卻也料想不到他會說得如此輕松寫意。
那麽必然,他有辦法幹成這事,“區區賭博,真的能夠做成一項産業?老夫孤陋寡聞,還請段公子詳細道來,爲我二人解惑才是。”
段少君看着這位老謀深算的契合老當戶,還有那眉開眼笑的阿爾木,心裏邊已然清楚,兩條大魚,業已上勾,奸商段某某臉上的笑容也變得份外的親切和藹。
數日後,巡視部屬歸來的吐昆安坐于王帳之内,跟前跪着的是吐昆身邊親衛頭領之一的亞罕,這哥們一直奉命吐昆之命,跟在段少君左右,當然,表面上的意思是讓這哥們保護段某人的安全。
實際上自然是好好的監視這家夥,看看他有沒有幹什麽不利于契胡之事,當然,也要觀察這家夥的一舉一動。
“這段時間,段公子在做什麽?”臉上疲憊之色尚在的吐昆接過了侍女端來的奶酒飲了一口,揮退了女侍,獨留亞罕于跟前問道。
“段公子這些日子與過去差不多,平日裏讀書練字,要麽跟那些王公貴族飲酒作樂,不過近幾日,他在跟契合老當戶一起,說是要建什麽娛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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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吐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娛樂城?這是何物。”
亞罕搖了搖頭,他也是一臉的懵懂無知。“這個小的也實在不知,不過聽左且渠言,似乎是他們叔侄爲了讓段公子在王爺這裏呆得安心,幹脆出錢與其合夥在這裏做件生意,而這娛樂城便是了……”
聽得此言,吐昆先是一愣,旋及笑着搖了搖頭:“這兩隻狐狸,真是夠狡猾的,罷了,由着他們叔侄去弄,正好讓那段公子能夠有些事做也好。至于那娛樂城是做什麽用的,等建好了,孤在去瞧瞧,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吐昆不明白,其他人更不明白,而明白這是什麽玩意的段少君任誰問其,他都是哈哈一笑,能敷衍盡量敷衍。至于那對叔侄,同樣口風嚴得很。不過這對叔侄也隐隐地透露了一些,就是這娛樂城若是能建成,日後絕對是一幹貴族王公的消遣好去處。
把一幹吐昆麾下的文武重臣勾得心癢癢的,卻隻能私下裏瞎猜測。就連吐昆也好奇得緊,想那契合叔侄,絕對是自己手底下最爲精明之人。而那段少群,更是自己相中的宰輔之人,如今這三個人居然連起了手來,搞得神神秘秘的,實在是叫人心癢難解。
但吐昆好歹也是個王爺,自然不會冒冒失失的去詢問,隻是着人探查。不過數日,一幢由結實木料和石頭修造的結實建築開始拔地而去。
雖是冬季,但是想要在這托托海畔,清理出一大片的地盤并不困難,至于木料和石料,這些玩意契胡雖然不多,但是憑着契合叔侄想要弄到手,還真不費什麽事。
另外,上百名美貌歌姬、舞姬也被秘密集結于契合老當戶的營地裏邊,開始了業前緊急培訓。
“你們要記住,洗牌、摸牌,都要有規律,更要有規矩,切切不可手足無措,便是吐昆王爺在此,身邊一票兇神惡煞的護衛沖你瞪眼,你們也不許怕……”段少君麻利的洗着牌,給跟前這些女子示範自己的翩翩風度、淡定從容。
那些眼珠子或黑或褐、或綠或藍,頭戴兔子耳朵,身穿着露着雙臂雙腿的短衣,而在挺翹的豐臀處,還有一叢白絨絨的絨毛,正宗的兔女郎打扮的妙齡女子們全都全神灌輸地看着這位俊俏英挺的貴公子,努力地将其所言記在心中。一面努力地學習着這位貴公子洗牌的手段。
不單單隻是學習洗牌,更要用心地仔細聽這位俊俏的段公子講解着各種賭博方式的賭法,輸赢規則。還好,契合老當戶和阿爾木尋來的這些千嬌百媚的女子雖然不敢說能聰明到哪,但是至少經過了這麽些天的培訓,已然掌握了大量的賭博知識。
不論是什麽牌九,骰子猜大小,又或者是紙牌的二十一點,又或者是梭哈等等,皆盡已經掌握得八九不離十,所欠缺的,隻是熟練而已。
反正這些西域蠻夷女子,對于露胳膊露腿沒甚子反感,反而覺得自己能夠吸引到更多的目光而引以爲傲。
而旁邊,契合老當戶笑眯眯地打量不停,看着這一大營帳的女人正在努力地學習着段公子所教授的東西。除了這近百妙齡女子在此專司學習賭術之外。
另外,在另外一邊,段少君手底下的幾名粗通醫理以及按摩手段的親兵正一臉猥瑣的笑容,正躺在溫暖的獸皮床上,眯着眼睛,時不時地指點着正給自己按摩,按得香汗淋漓的那些女子動作是否有差池,哪個位置該輕,哪個位置該重。
而旁邊的帳篷内同樣也是站着好幾十外相貌嬌好的女人,全神灌注地用力講着,甚至于還有人專門在一旁邊記錄。
許青就站在一旁,身前正是一張人體圖,許青時不時地指着那張圖樣,對着那些女子們講解按摩的位置以及其效果。他的跟前也同樣擠滿了好幾十個妙齡女子。
當然,還有親兵當衆示範之後,開始讓這些女子進行前來練習。
許青等人從段少君這裏隻學去了是鑒音大師兄推拿按摩手段的皮毛,但不要忘記了,這個時代,推拿按摩仍舊作爲一種醫療手段而非是保健手段的時代。
許青等人所掌握的那種皮毛,再加上段某人的指點,業已經将這些女子所學習的推拿按摩手段分爲了全身按摩、松骨、足浴等各類側重點不同的保健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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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授課結束,段少君接過了契合老當戶遞來的奶酒道了聲謝後一飲而盡,已經幹得快要冒火的嗓子總算是得到了滋潤。“老當戶,不知道那些賭桌賭具做得怎麽樣了?”
“這些是由我那侄兒阿爾木在監督的,老夫也不太清楚,不過昨日聽其禀報,賭桌已經做好了不下二十台,但輪盤隻是制出了樣品,老夫正想請公子你去查看一下,若有不妥,再令那些匠人修改才是……”
“那正好,眼下無事,咱們過去看看。對了老當戶,那些浴室現如今修建得已經有了大緻模樣,不過,燃料與取暖是個大問題。不知老當戶可有法子解決?”段少君理了理衣袍,披上了齊大遞來的裘衣披上,随着老當戶一塊離開了這頂擠滿千嬌百媚、莺莺燕燕的營帳。
“這倒無妨,老夫已經着人去采辦了,雖說如今冰天雪雪,路途稍遠了些,可是你放心。定能趕在開業之前,将十萬斤泥碳,一千個鐵爐子湊夠數。”契合老當戶豪邁一笑說道。
段少君點了點頭,随同契合老當戶繼續向前行去,而契合老當戶猶是意猶未盡地與段某人讨論不停。越是讨論,就越是佩服這位年齡還不到自己一半的年輕人的見識非凡,眼界之高。
“咱們做的是什麽,娛樂城,既稱娛樂城,那麽其最大的作用,便是讓那些前來享受的人樂不思蜀……讓對方輕易進得來,想出去,卻不舍得,便是離開了,也會日思夜想,才能配得上樂不思蜀娛樂城這個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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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