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下來,什麽事都被他給輕描淡寫的化解了,而且求援都求得那麽的理直氣壯,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哥們的腦水。
王右郎将呆呆地看着陳淨,咧着個嘴快趕上**挨了一火藥槍的河馬。這人果然夠無恥的,雖然無恥的程度距離曹胡兒那厮還有相當大的距離,但是,卻已經超出了王右郎将自認的底線。
“王郎将啊,出事的時候,可是大夥一塊擔着的,你回去的時候說話可得小心着點,别把弟兄們害苦了。”一名跟王右郎将關系比較好的校尉站了出來,壓低了聲音在王右郎将耳邊低聲言道。
看着跟前那一雙雙透着哀求的目光,王右郎将也隻能歎息了一聲,朝着陳淨抱拳爲禮。“将軍放心,末将一定不負所托,這就趕回大營向徐将軍禀報咱們如今的難處。”
“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王兄弟,你這麽仗義,我陳某,交定你這個朋友了。”陳淨大喜,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王右郎将的肩膀上開懷大笑起來。
王右郎将一臉苦逼地笑容告辭而去,看着這家夥的背影,一名校尉有些遲疑地道。“萬一這家夥告訴徐将軍真相怎麽辦?”
“能怎麽辦?難道徐将軍還能夠把咱們都宰了不成?别忘記了,咱們不就是被人奪了幾百匹馬嗎?他還想要大将軍的命呢。”另外一名郎将一臉不屑地道。
陳淨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那名郎将一眼。“休得胡言,我等是在追擊擄走大将軍的反賊,你們切切記住,若是再有人膽敢胡言亂語,休怪陳某軍法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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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此言,警醒過來的諸人也不禁凜然應諾,心中暗暗發苦。本以爲跟着徐壽能升官發财來着,可結果呢,現如今卻得擔着伏擊昭陽公主兇手的罪名,而且還需要深入契胡腹地去找人,天知道會遇上什麽變故。
“他奶奶的,早知道會有今天,老子就不該摻和這堆子爛事,他愛幹嘛幹嘛去。”一名校尉憤憤地嘀咕了句,勒轉了馬頭,打馬而去,而其他人也都是一臉唏噓。
看着這群屬下如此情緒,陳淨也好不到哪兒,咬着牙根,暗恨自己爲什麽要被權勢沖昏頭腦,踏上這條不歸之路。現如今可是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不僅僅是自己的小命給搭下,更有九族也會被誅連的可能性。
看着一片不知道從哪兒被寒風刮來的枯葉在雪地上翻滾着,向着遠方飄蕩而去。陳淨的内心,顯得無比的惆怅,他覺得自己對于未來的美好期望,就如同那片落葉一般,已然被塞北的寒風,吹得已經都快要無影無蹤了都。
在廣袤的雪原上趕了一整天的路,别說契胡人,就連個鬼影子都沒瞧見,這讓所有人都很高興,也很輕松,但是對于心情此刻極度郁悶的段某人而言,簡直是比有追擊敵人追趕上來還要可怕的消息。
這一整天,李幼雯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地主婆,而自己就像是駱駝祥子,苦逼到了極點,被她指使幹這幹那。說是什麽要培養感情。大姐,培養感情的時候你能不能别老揚刀子行不行?
唉,一股濃濃的挫折感,讓段少君覺得自己這一趟塞北之旅充滿了絕望,真希望早一點遇上那些契胡蠻子,早點尋着路子竄回大唐去。省得整天被這個女人如此的折磨,跟這樣的女人相處,多呆一天,相當于自己少活一年。
“段郎,你怎麽如此愁眉不展,莫不是又遇上了什麽煩心事?”舒服地躺在晃晃悠悠的雪橇上,享受着段少君端來的熱水和蜜餞,李幼雯從來沒有覺得日子會有今天這般逍遙自在過。
當然,特别是看到段長史每每吃癟的模樣,更會讓她心情越發顯得愉悅。
“大姐,你能不能别叫得這麽肉麻,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全身都是雞皮疙瘩。”段少君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沮喪地道。
李幼雯嫣然一笑,嬌顔越發地顯得妩媚動人。“段郎說的哪裏話?明明是你勾引貧尼在先,怎麽現在居然還說起我的不是了,看樣子,你還真是個風流無情的薄情漢。”
“你!行行行,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我懶得理你。”段少君咧了咧嘴,此刻他覺得自己完全已經被這個女人的唠叨給弄昏了頭,拉低了自己的智商,然後這個女人在她熟悉的智商層面用她那豐富的經驗在一次次的擊敗自己。
段少君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不能被這個女人的手段把自己給弄得昏頭昏腦的。但總是會被這個女人幾句話就給激得失去理智,或許段某人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被人拉低智商并且被擊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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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天色将暗時,齊大等人尋找到了一個适合的紮營地。段少君猶如逃離了鬼窟一般一個魚躍跳出了雪橇竄了出去。“報歉我得去看看場地,大将軍您注意休息就好。下官告辭……”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段少君已然竄出了數丈的距離,看着段少君那倉皇的背影,李幼雯那銀鈴一般清脆的笑聲再一次響徹雪原。如此快活而輕松的笑聲,讓那些親兵們不由得紛紛側目相望。
“看什麽看?都還不快點動手造雪屋,你們準備今天晚上睡雪地裏是嗎?!”段少君不由得勃然大怒,厲聲怒吼道。
一票親兵翻着白眼賠着笑臉趕緊加入到了修建雪屋的工作當中。就在這個時候,段少君又看到了李幼雯這位大長腿的白富美在雪橇上沖自己招手,悶哼了一聲,這哥們做出一副東張西望的模樣,就是不過去。
遺憾的是,這個世界上閑得蛋疼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實在是數不勝數,而段某人身邊就幾乎人人都是。
“公子,那邊大将軍,哦不……狐禅大師正在叫您過去呢。”旁邊,一名親兵忍不住走了過來,朝着段少君禀報道。
段少君那個氣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不開眼的玩意,這才悻悻地拂袖朝着李幼雯所在的雪橇走過去。然後一臉嚴肅地沖李幼雯長施了一禮,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大師喚在下過來所爲何事?”
“段郎,你這樣的舉止,是不是也太生份了,如此薄情,可不好喲……”李幼雯也不着惱,笑眯眯地倚着雪橇,看着跟前那故意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模樣的段少君,心中越發地覺得好笑。
段少君看着跟前李幼雯的表情,良久,沮喪地地坐在了雪橇架上,看着這個笑眯眯的女人,不由得渾身無力。“大姐,算我錯了行不行,您就發發慈悲,好歹放過小弟一回,下輩子小弟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切,本……貧尼要你下輩子做牛做馬有什麽用?還不如今生今世讓你做我的段郎。你把貧尼的一顆芳心勾走了,而今,卻一副薄情的模樣,你這是想要做給誰看,唉……想不到,貧尼凄苦一生,居然也會有遇人不淑的那一天……”李幼雯仿佛一直沉浸在角色裏邊,完全地把自己當成了一位因爲感情受挫,遁入空門的俏尼姑,而今,又再一次爲情所傷。
看着李幼雯那一臉的凄然,段少君真是想拿腦袋去撞牆了都。這個女人居然演得如此的逼真,實在是,單這演技,拿不到奧斯卡,怎麽也能夠拿到個金球獎才對。
“就是,我家小姐如今這麽心情不好,你這位段公子怎麽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旁邊,也披着一件皮袍,頭蓋着黑紗的繡娘虎着臉瞪了段少君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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