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這兩位親兵的反應,段少君大感老懷大慰。“你們說,她這麽做,不就是想着要找本公子的茬嗎?哼,公子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她卻如此污我名聲,唉……想本公子向來行事有度,舉止端莊,私生活方面也向來潔身自好,而今……”
嗆得鼻子尚在流茶水的齊大趕緊拿袖子抹了抹後,扯住了段少君。“那個公子您稍等一下,您的意思是說,那李大将軍要求您跟她假扮成一對戀人?”
“廢話!不因爲這個,我會如此的萎靡不振嗎?”段少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齊大怒道。“難道你方才如此吃驚,是覺得本公子得了偏宜還賣乖不成?本公子是那樣猥瑣的人嗎?@#%%%%¥……”
段少君憤怒的吐槽,直接劈頭蓋臉的澆了那齊大與許正一頭一臉。這兩個倒黴鬼隻能賠着笑臉,迎接着段某人那猶如懸河一般濤濤不絕的口水。心裏邊暗暗鄙夷,你丫要不是得了偏宜還賣乖才怪。
話說回來,大将軍長得也很是俊俏,再加上那身高,那一雙能讓人玩一輩子的大長腿,啧啧啧……公子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呃,似乎有些不對,那個女人的脾氣,的确太過暴燥,動不動就想抄刀子剁跟前這位唾沫星子橫飛的大唐吐槽黨黨魁來着,真要是這段時間要假扮小情侶。
啧啧啧,這樣的消息,讓内心也同樣無比八卦的許正和齊大很是期待能夠看到一出出的好戲。
#####
第二天清晨,天剛剛擦亮,休息了整整一個白天外加一個夜晚的所有人都顯得那樣的精神抖擻。當把所有雪屋都弄塌之後,所有人都翻身大聲地吆喝着,驅趕着那些馬匹,開始繼續向北前行。
而品德高潔如雪山之巅小白花的段大公子此刻正一臉不爽的坐在雪橇裏,身邊,就半坐半躺着一臉得色的李大将軍。而所有人當把目光落在了這輛雪橇上時,都會露出一種奇怪的,甚至是興災樂禍的表情。
李大将軍就好像是在審視着自己拿到的最新玩具一般充滿了興緻與期待地打量着跟前一臉郁悶的段少君,越看越覺得心情舒暢。
看到段少君拉着個臉一聲不吭地坐在雪橇上,李大将軍眼珠子一轉,清了清嗓子,用最溫柔的聲音輕輕地喚道。“段郎……”
段少君就像是屁股挨了一槍的兔子般直接從雪橇上跳了起來,結果,在疾馳的雪橇上根本就沒辦法站穩,屁股一歪,直接就摔進了雪橇旁邊的雪地裏摔了個狗啃屎。
李大将軍先是愕然,旋及抱着肚子在雪橇裏邊笑得翻來覆去。所有人都勒停了馬頭,一臉詭異之色的打量着那在雪橇裏邊笑得東歪西倒的李大将軍,還有那艱難地從雪中拔出了臉的段大長史。
“女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吓人,你啥意思?!”段少君吐出了口中的雪沫,氣極敗壞地大聲叫道。
“我怎麽了我?”李幼雯一臉無辜模樣地看着那段少君在自己跟前上竄下跳。“本帥既然要假扮跟你私奔的尼姑,是不是應該先适應适應,跟你磨和磨和,不就是叫你一聲段郎嗎?看把你吓成什麽模樣,啧啧啧……還說什麽自己是坐懷不亂的彬彬君子,刀斧加身面不改色的鐵血男兒,本帥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來,難道說鐵血男兒都像你這般喜歡跳雪橇玩?”說罷,李幼雯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銀鈴一般的笑聲,回蕩在這片廣袤的雪原上。一票親兵也全都笑得東歪西倒,樂滋滋地看着戲,段少君那個叫氣啊,腦門上青筋直跳。可又偏偏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這個女人的話。
“你,行,你狠,你等着。”段少君沖這個笑顔如花的大長腿白富美惡狠狠的比劃了根大拇指,狼狽不堪地爬上了雪橇,看到那些家夥一個二個笑得呲牙咧嘴跟一票火燒狗似的,不禁跳腳怒道。“你們都很閑是不是?!笑個狗屁,還不快點趕路,是不是嫌咱們身後邊的追兵太遠了?!”
“趕緊趕緊,速度進行,莫要耽擱了行程,公子您還是坐下吧,不然一會容易出事。”齊大強忍住笑意,揮了揮手,示意大夥繼續前行。
雪橇再一次向前滑行起來,段少君摔倒砸出來的雪坑也漸漸地抛在了身後的遠方。但是段某人的好心情卻已經不知道飛向了何方。此刻,這位向來很懂得自人安慰和自我釋放的段大公子繼續黑着臉坐在雪橇裏邊,看都不看那眨着濃黑的長睫,一臉興至勃勃打量着自己的李幼雯。
臭娘們,你夠狠,等着,哥哥我要是不報複回來,哥的名字就倒着寫,以後叫君少段算了。
李幼雯笑眯眯地看着這個一臉黑線的段少君,心情可以說至被伏擊以來,就一直沒有這麽好過。特别是看到這個家夥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心情更是快活得想要哼上一曲。
原來捉弄人居然這麽好玩,唔……特别是捉弄這個詭計多端的壞家夥的時候,那種成就感,絕對能夠讓李幼雯覺得這是自己有史以來最開心的事情之一。
就好像連對于未知的未來的擔憂,也在這一刻盡數的煙消雲散。或許是對于未蔔的前途的憂慮,又或者是出于一種好玩,還有一絲自報自棄,所以,現如今的李大将軍哪裏還有半分大将軍的威儀,更像是一位正在捉弄情郎的小女人。
李幼雯清了清嗓子,繼續柔聲喚道。“段郎……郎君?喂,姓段的,本帥叫你你爲什麽沒一點反應?你這是跟本帥假扮情郎的态度嗎?”
段少君叭哒叭哒翻了半天白眼,無奈地轉過了頭來。“不知大将軍喚下官何事?”
“第一,你不該叫本帥大将軍,你應該叫本帥……等等,本帥現在是跟你私奔的尼姑,你總不能一口一個尼姑的叫着吧,你說,本帥的法号該叫什麽好呢?”李幼雯忍不住橫了一眼這個闆着臉的壞家夥一眼,開始興緻勃勃地嘀咕起來。而且還非要拉着段少君一塊商量。
“這個……尼姑的法号是怎麽起的,下官還真不清楚。”段少君抓狂地撓着頭皮,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現在怎麽會對自己這樣一個态度,而這種溫柔如水,笑嗔動人的态度,更是讓段少君的心裏邊就跟揣了十五個吊桶在打水似的老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甯。
“沒關系,你負責想,我呢,負責評論,快點,不許敷衍,不然惹急了本帥,小心我翻臉。”李幼雯巧笑嫣然地道。即便沒有了烏黑靓麗的長發,黑紗罩頭,但是那動人的眼眸俏臉第一次展現出了女性該有的妩媚與柔媚,把段少君看得小心肝狂跳。
#####
好不容易才把眼珠子拔開,趕緊默念大慈大悲正人君子咒,這才讓自己恢複了正人君子的嘴臉,摸着下巴仔細考慮起來。
“叫慧果?”
“慧果?智慧的果實?不行,寓意一點都不好,再想一個。”
“……那,要不叫梵音?”
“切,這麽常用的名字,我才不用,繼續再想……快點嘛,别老皺着個眉頭,你不是最聰明的嗎?加油想,我很看好你哦……”
繡娘策馬緊緊地跟随在雪橇旁邊,默默地看着雪橇内的兩人的互動,嘴角輕快地揚起。多少年月了,似乎,就沒能看到過公主殿下會有這樣的一面。
在意識裏,昭陽公主還小的時候,卻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不論站坐,都規規舉舉,行事說話,一如男兒,渾然不露半點女人該有的性情。
似乎隻有在梅道長跟前的時候,昭陽公主才會展露出一絲女孩子該有的心性。但是,也隻是偶爾展露。在人前,永遠都不會那樣。
第二更到達,求訂閱求票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