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段少君眼睜睜看着别人吃香喝辣,而自己卻被李幼雯這個臭婆娘死死抱住,連一副救命恩人的風姿儀态也沒辦法擺。嗯,很吃虧,哥這麽純潔的淫,怎麽尋讓人非禮?何況還是一個頂盔貫甲的公主死死抱着不放,要是擱在後世,保證會有無數的狗仔第一時間跳出來啪啪啪……唔,此處啪啪啪乃是指拍照。想歪的自個閃開。
不過看在她是個大長腿,隔着鐵甲仍舊能夠感受到那沉甸甸的棉軟,唔……長得也還算是不錯的份上,哥就當犧牲色相吧。
但問題是這妞散亂的發絲卻散落了自己一臉,癢絲絲的直想打噴嚏。那個把自己嘴角割出了一道傷口的破爛頭盔還好被扒拉掉了,不然,光是拖行進雪屋,就不知道自己那張英俊的臉要受多大的罪。
此刻的李幼雯,頭軟軟地搭在了段少君的肩膀上,看着那昔日嚣張跋扈的小臉蛋此刻顯得那樣的憔悴,臉畔還有一道極淺的血痕,那已經失去了血色,幹結起皮的朱唇,段少君不禁心中升起了一股憐意,罷罷罷,吃虧當享福吧。
齊大照着段少君的吩咐,取來了銀針遞給了許青,這位好歹有點醫學功底的半個徒弟戰戰兢兢照着段少君所說的刺入了李幼雯的手肘的穴道之後。
那雙原本僵硬有力的雙手終于軟軟地垂落了下來。得脫生天的段少君一個翻滾滾到了一旁,這才爬起了身來,借着燈火打量起了李幼雯,這才發現,在她的背上,有一大片的甲片裂成了碎片,另外身上不少地方,都還在隐隐地滲血。
段少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她的傷,不如那日胡達的觸目驚心,但是卻也讓段少君暗暗心驚,身上這麽多的傷,卻還堅持着提槍策馬而來,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和耐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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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試了試她的鼻息,段少君讓齊大等人趕緊準備手術用具,一面開始解起了李幼雯身上的重甲。吓得那名正幸福喝湯的親兵頭子跳了起來。“長史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要給她療傷,難道你看不出她身上的傷有多重嗎?”段少君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厲聲喝道。
親兵頭子不禁有些犯起了爲難,特别是看到段少君解開了大将軍的外甲之後,露出來的那些遮掩在錦袍之下的傷口後,很是哭喪地道。“公主乃是千金之軀,過去就算是受了傷,也皆是由梅道長和她身邊的幾名女親兵來處理的……”
“這裏你讓我上哪給她找個母的?母馬行不行,你覺得母馬可以治病救人的話,請你立刻去請它過來幫忙。如果不行,你就别給我廢話,那邊還不快點準備鹽水,我一會就要開始消毒。”毒舌天王段某人一句話就把那名親兵頭子哽得半死。
“段長史您等下,大将軍的女兵還有一個活着,讓她過來給你打下手吧,大将軍千金之軀,若是太那什麽,末将怕是百死莫贖……”這位親兵頭子想了半天,朝着段少君深深一禮哀求道。
看到這貨一臉苦逼相,段少君想了想,點了點頭。“行,你讓她來,希望她能夠聰明一點,别給我造成麻煩就好。”
親兵頭子大喜,朝着段少君深深一禮,然後回身開始仔細地在身邊那一群業已經倒在爐火前睡得猶如一群死豬的親兵之中,找到了一位滿面橫肉的親兵,并把他給搖醒。
那名親兵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半天目光才聚集在親兵頭子身上。“你他娘的要幹嘛?”
“繡娘,大将軍受了重傷,段長史準備給大将軍做手術救治,大将軍身邊的女人隻剩下你,隻能靠你來幫忙了。”親兵頭子的話讓段少君等人掉了一地的下巴,段少君的眼珠子差點瞪成了幾何圖形。
那粗大的嗓門,還有那滿臉的橫肉,張口就來的粗話,實在是讓段某人看不出一絲女人模樣。
“等,等下,你确定你不是眼花了,他是女人?”許正這個家夥很直接地走到了親兵頭子跟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給燒糊塗了。
“你他娘的才不是女人,怎麽,瞧不起女人是不是?!”豈不料,這位被親兵頭子叫醒的繡娘勃然大怒,站起了身來,一把将許正就跟提小雞仔似地揪到了跟前怒吼道。
許正的個頭堪堪一米七左右,但是這位被稱爲繡娘的壯漢,呃……壯實女子足足要比許正高出半個頭,而且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把就毫不費力地将許正給揪住,足見這位巾帼實在是不讓須眉得緊。
“放手,你丫的能不能别男女授受不親……”好歹跟着段少君混了那麽久,許正至少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何況這妞這麽強壯,泥瑪身材都快有自己兩個壯實了都。向來沖動,但從來不打女人的許正立刻識趣地服軟。
“邊去,小胳膊小腿的,有個男人樣嗎?”繡娘一臉鄙夷地松開了手輕輕一推,許正蹬蹬蹬被推得連退好幾步。許正連鼻子都給氣歪了,不由得破口大罵道。“就你那模樣,跟個爺們有啥區别?”
“切,就你那小樣,還爺們,也不知道你的小**長毛了沒?”繡娘一臉嫌棄模樣打量着許正,簡直就像是鴨店的老闆正在審視剛剛弄到的新貨色。“怎麽,不服氣?有本事就劃下道,姑奶奶接着。”
一票人全都傻愣愣地看着這位強壯的女人與許正這位相對而言纖弱的男人在那破口大罵。半晌,段少君總算是回過了神來,一拍大腿怒喝道。“都給我閉嘴,我說這位壯士,哦不對,是這位姑娘……你最好現在就過來幫忙。”
除了李幼雯,另外跟着李幼雯一同來到的那些親兵幾乎是人人皆傷。而且一個二個累得都在那裏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段少君隻得讓親兵們把這些人的衣甲卸掉,由着他們繼續在這裏躺着。除了齊大和許青被段少君留了下來作爲後備助手之外,其他人都擠到了旁邊那個雪屋子裏邊去哆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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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名親兵頭子不放心李幼雯這位大将軍的傷情,主動要求留下照看那些傷者,随便可以随時注意大将軍傷情,段少君倒也沒拒絕。
幸好,這一趟出來的時候,段少君的準備十分充足,唯一準備不充份的就隻是帳篷,但是其他東西可都帶着不當,光是擔心萬一路上出現傷者需要手術而準備的蠟燭就超過了一百根。
這個時候,雪屋之外寒風呼号,那繡娘雖說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看樣子的确是經過了醫護培訓的,而且應該也給李幼雯處置過傷勢,在搭起的簾子後邊鼓搗了不長時間之後,就掀開了簾帳,用那被白帽和白口罩擋得隻剩兩眼珠的腦袋沖段少君點了點頭。“長史請進吧,公主的傷勞煩你了。”
已經穿載好了手術服,戴上了消毒過的白手套的段少君輕手輕腳地走入了簾後,就看到了俯卧在獸皮上的,膚白如脂的裸背,還有兩條白藕一般的玉臂,以及裸背上幾個觸目驚心尚自緩緩滲血的傷口。
“長史請吧,小的已經照您的吩咐給大将軍清洗過了。”繡娘擡手示意段少君上前。
回過了神來的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氣,來到了俯身向下的李幼雯跟前,取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銀針連刺入了李幼雯身體的幾處要穴,這才沖那繡娘問道。“你這麽讓大将軍趴着,你就不怕她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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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