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場的三位各懷心思的考官,也不由得不稱贊這小子相貌實在是出挑。嗓音混厚而又富有磁性,的确這兩個方面實在是挑不出什麽毛病來。重要的是,這家夥不加思索說出來的這些答案,實在是令這三位大唐重臣不得不聳然動容。
這小子就算是真是幹了幾十年的老官油子假扮的也不可能啊?能夠想到用這些方法和手段,實在令人耳目一新,更重要的是很多主意與想法,絕對是未所未聞。
并且隻要稍加思量,便能夠查覺得到他說描述的方法的好處與優點。
這貨一顯擺起來就沒完,一開始是坐着說,不過瘾了幹脆站起來繼續忽悠,三位吏部大佬完全被他那激情澎湃的語言與激昂的肢體語言所吸引,一如一九三四年希某人在紐倫堡黨代表大會的演說一般,把這些朝庭重臣給忽悠得熱血沸騰。
直到,直到小半個時辰之後,考試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提醒三位大佬今天是否還要繼續考試。這三位完全被忽悠暈呼的哥們這才回過了神來。
三位暗暗交流了一番,隻能用無話可說才能形容,三人一至覺得這小子完全可以通過。
再經過了最後兩關的考核之後,段少君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這一場吏部的釋褐試。
“好了,你算是通過了本部的釋褐試,回去吧,等我等選官之後,自會知會于你。”張九齡撫着長須沖段少君言道。
“像我這樣的能選中幾品官?”段少君趕緊問了一句。
張九齡瞪圓了眼珠子,鼻子都差點噴出了火星。“你小子以爲選官是什麽?少給本官在此胡言亂語,再胡來,休怪老夫把你扔工部去修房子。”
對于這老家夥這種沒有禮貌的行爲,心懷大度的段少君表示不與他一般見識,幹笑着告辭竄出了門去。
反正哥能過就行,就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狀元公能夠幹上幾品官,如果能夠一舉五品,沒得說,扭臉直接去找西門大官人提親去。
話說那天來到了家裏被大掃面子的西門大官人對自己可謂是恨之入骨。這讓段少君倍感冤枉,明明嘲諷你的是你閨女和你兒子好不好,甚至還有你婆娘我尊敬的嶽母。
但你爲什麽恨意全撒我頭上捏?對于,段少君隻能暗暗的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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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的考試,張九齡自然不可能難爲段少君,再讨厭也是自己的大恩人夢惑大師的弟子,何況這小子關于邊鎮的治理,說得頭頭是道,這讓張九齡很是驚訝。想不到這小子年紀輕輕,腦袋裏邊就有了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若是此法可行,我大唐北疆邊塞,不敢說安如泰山,至少也會比如今要更加的牢固。”吏部左侍郎文守正撫着長須深以爲然地道。
“此子果然有大才,張尚書,下官以爲,當薦往中書省,”右侍郎劉謙笑眯眯地撫着長須,揚了揚眉道。
“嗯,薦往中書省,這樣的大材,若是現在就放置地方,實在不妥當。”文守正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張九齡淡淡地掃了一眼右侍郎劉謙,嘴角微微一揚。“既然二位都覺得該薦往中書省,那便這樣吧。不過,某會再拟兩封薦書,推往兵部和戶部。”
“……張尚書爲何如此?”文守正一臉愕然地看向了張九齡問道。
“因爲此子不但對于政務頗有見地,對于兵事與民事,亦很有目光。”張九齡呵呵一笑說道。“所以,某覺得,給他多幾個選擇也是不錯的。”
“這,倒也可以,想不到尚書對此子的事情如此上心。”左侍郎,已然年過七旬的文守正微微颔首笑道。
右侍郎劉謙眉頭微微一皺,旋及舒展開來。“這也不是不行,那可就辛苦尚書了。”
“無妨,爲國提攜才俊,本就是我吏部該做的事,那此事就這麽定了。”張九齡撫着長須哈哈一笑,晃晃悠悠地朝着一旁自己辦公所在而去。
“劉侍郎,你也看到了,非是老夫不幫忙,而是尚書自有算計。”文守正眯起了眼呵呵一笑,撫着那打理得極爲精緻的雪白長須沖劉謙言道。
“無妨,多謝文老援手,您已經做得夠多了,劉某日後必有厚報。”劉謙呵呵一笑,沖文守正施了一禮之後,告辭而去。
“戶部?這倒有些出乎老夫的預料,本以爲,他會直薦兵部。不過這倒也沒什麽,如此大才,老夫自當親自向天子舉薦才是。”趙林甫向面前的劉謙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笑道。
“戶部的陳尚書向來舉棋不定,料想他這一次,也不會主動的得罪恩相。”劉謙笑了笑之後朝着趙林甫微微俯低了身形說道。“唯獨擔心的,便是兵部那邊。兵部尚書李延宗向來與我們不和,若是李延宗執意将段少君要到兵部,又該如何?”
“無妨,你且看這份文書……”趙林甫淡淡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從案頭拿起了一份兵部呈文遞到了劉謙的手中。
劉謙隻看了兩眼,便不由得眉頭輕顫,心中微微一凜。“胡長史居然會遭這等劫難,這……這不太可能吧?胡長史身爲文官,豈有深入胡地的道理?”
趙林甫淡淡地道:“你或許不知,這位胡長史在軍伍中,得罪了那位大将軍,出言不遜。那位大怒之下,險些将其仗責緻死,若非是好幾位與其父有舊的将軍求情,他又焉能有命在?”
“這不過是爲了顔面,所以才拟出了這麽一出事故,雙方也都好有個台階下罷了。”
劉謙兩眼一眯,目光之中閃過一道精芒。“恩相您是想……借刀?”
“他與老夫素有舊怨,而此子,亦不可留,若能借得了刀,自然再好不過,若是不行,老夫,不會吝啬到連自己的刀都不用。”趙林甫呵呵一笑,笑聲猶如鷹枭。
“這封兵部呈文,實在是來得太合時機了。”劉謙陪笑數聲之後,卻不禁有些驚奇地感慨道。
趙林甫揚了揚眉頭,淡淡一笑解釋道。“其實這呈文,已經被老夫壓了近兩個月了,就是在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可以讓那人吃點苦頭。天下人皆知老夫與他有仇,壓上兩三個月,滿朝都無話可說,隻要最後事情可得解決便好。而今,正當其時也。”
“恩相謀算深遠,下官實在佩服。”劉謙很是心悅誠服地沖這老謀深算的大唐執宰一禮道。
哼,臭小子,你以爲你能夠逃得出老夫的算計不成?趙林甫無聲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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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啊,這他娘的才叫生活,吏考之後,段少君可謂是閑來無事,京師這邊的成衣鋪有許香君這樣的能耐人打理,段少君最多偶爾給點意見,然後設計一些新款式就行。
而藥坊這邊,目前正在緩慢建設之中,再說了這裏可是京師,李玄這位晉王殿下的地盤,自然不需要擔憂什麽别人過來收保護費之類的破事,這位晉王殿下不去收黑幫的保護費就已經證明他很正人君子了。
所以這段等待着選官的時間,段少君自然要好好的陪着哥幾個一塊遊手好閑,一天到底在京師裏邊走馬觀花的閑逛。然後就是在京師的各大酒樓裏邊品嘗來自全大唐各地的精美特産,甚至遠在西域的各種美食,也能夠在這京師裏邊找得到。
例如此刻,曹仲德作東,正請着段少君等人一塊在這間酒樓裏邊欣賞着那動作熱辣,儀态萬千的西域舞蹈,特别是那小肚皮扭的,啧啧……嗯,當然段少君是以批判性的眼光進行藝術性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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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