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說沒有此事?”西門忠熊面色一闆,一副一言不合便要棒打鴛鴦的架勢。“聽說,你還未與我女兒成親,便已經預訂了妾室了,這,應該不會假吧?”
“這個,唉……”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轉,看到了旁邊心虛的不停東張西望,可就是不敢瞅自己一眼的西門棟梁,還有那揪着衣角,一臉擔憂看着自己的楚楚妹子,不用說,肯定是西門棟梁這個大嘴巴子不知道洩露了什麽讓他爹知道了。
“爹!”西門楚楚明顯有些急了,輕頓蓮足一臉焦急地道。
西門忠熊拿出了嚴父的嘴臉頓聲喝道。“閨女,不要多嘴,爲父省得該如何去做,不過,前提就是這小子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
“好了閨女,放心吧,你爹多斯文的人,又不會揍女婿,你急個啥。”旁邊,西門夫人趕緊起身走到了一旁攬住了自家閨女小聲地道。“你爹也是爲了你好,你夫君也太讓人不省心了點,而且本事又大,現在不敲打敲打,難道你想他身邊圍着一大群的女人轉悠不成?”
此言一出,西門楚楚微微撇了撇嘴,自家老爹能有多斯文,打小就看爹揍大哥就能看得出來。不過卻也沒有再出聲阻止。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兒擔憂地看着段少君,生怕他與父親之間出現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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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倒真沒有想到,不過,他的内心裏邊,也早已經有了決定,是個男人,就該站出來擔當,而不是躲在女人的身後邊,看着她們自己去解決。
下定了決心的段少君如釋重負地長長吐了一口氣。鄭重地向着西門忠熊道:“叔父在上,還請容晚輩細細道來。晚輩的心目中,唯有楚楚,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毋庸諱言。”
“但是,不論是公孫姑娘,又或者是許家娘子,皆是良家女子,卻都吃過大苦頭,艱難至此……如今,與我心心相印,我豈有相負之理?”
“這麽說來,你還有理了?還沒成親,居然就有了兩房妾室,你還真是能耐。”西門忠熊翻了翻眼皮陰聲道。
段少君眉頭一挑,看着跟前這個怎麽瞧都像是想要捧打鴛鴦才肯罷休的偏宜嶽父,心中一橫,不陰不陽地回了一句。“據在下所知,當今叔父也不差,年方十七,就有三房妾室,在下自然是遠遠不及的。”
“……”
廳中一片死寂,西門忠熊臉色是青了白,白了紅,紅了黑,旁邊西門棟梁嘿嘿嘿地傻笑了兩聲,直接被他娘親一腳給踹出了門去。“滾一邊去,犯傻也沒你這樣的。”
西門夫人踹飛了某個孽子後,拉着呆愣愣的西門楚楚坐到了一旁,渾沒有一丁點一怒爲藍顔,拔刀相助夫君的意思,很是興緻勃勃地看起了戲來。
“娘親,他們這是……會不會打起來?”西門楚楚一臉焦急地朝着娘親求助道。
“放心吧,就像爹那弱不禁風的樣,能揍得過誰?你那夫婿也厲害不到哪。有娘在,收拾他們綽綽有餘。”西門夫人很是豪邁地大手一揮,一副有娘親在你且放心的架勢。
汗,大汗,天可汗,段少君内心割了一草又一草,旁邊的西門忠熊一臉黑線地沖自家婆娘望過去,拜托,你們娘倆悄悄話能不能小點聲,沒這麽打擊人的,哥知道掐架掐不赢你,當年就是因爲掐不赢才被你擄回山寨成的親,可你好歹在晚輩跟前給我這個當爹和即将當嶽父的夫君留點臉吧?
“哎呀夫君你看什麽呢,快和你的女婿談判吧,加油,妾身可是站在您這一邊的。”西門夫人似乎也查覺到自己方才說話有點大聲了,不太好意思地腼腆一笑,沖西門忠熊甜甜地膩聲道。
西門忠熊既幸福又無奈,罷罷罷,命由天定,娶了這麽個奇葩的婆娘,隻能說明是自己上輩了欠了她的債,這輩子得還上一輩子才行。
不過一看到跟前那憋得臉色紅黑相間的段少君,西門忠熊頓時惡膽從邊生。“你小子,現在是在說你,不是在說老夫我的事。”
“哦,那是在下失言了,還望叔父勿怪才是。”段少君好不容易和恢複了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嚴肅一點,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銅壺滴漏滴了大約二十滴後,西門大官人這才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颔下短須,幹咳了兩聲道。“……剛我們說到哪了?”
“說到叔父您十八歲就有了三房妾室。”段少君趕緊補充道。
“……這不是重點,賢侄你今日登門是故意的來尋老夫的岔的是吧?”西門大官人頓時七竅生煙,心中無數草泥馬滾滾而過,這個臭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哪敢,叔父您說,我聽,這總成了吧?”段少君也是一腦門子廬山瀑布汗,但問題是方才的确是剛說到這。
“……方才說的明明是你,你說你還沒成親,就有了兩個妾室。”西門大官人憤憤地道。
“沒,她們倆的确對我有情,我也不願意負了她們,但是,我與她們之間亦有約定,待與楚楚妹子成親之後,方會納妾,絕不會在成親之後就先行納妾。”段少君飛快地搖了搖頭,得把事給說清楚了才行,雖然不怕西門忠熊誤會,但是他卻擔心西門楚楚誤會。
西門大官人呆呆地坐在段少君的對面,表情僵硬得就像是一塊石頭,生生從牙縫縫擠出了一句話。“你小子是不是知道老夫成親之前納的妾,你才故意這樣說來埋汰老夫的是吧?!”
段少君一臉無語地看着這位分明就是有被害妄想症的偏宜嶽父,心裏邊哭笑不得。“叔父,您也想得太多了吧?小侄還不至于閑到專程前過埋汰您。”
“若非如此,你爲什麽不在成親之前納妾,非要在成親之後才納妾,你故意的是不是?”西門忠熊再次暴跳如雷,張牙舞爪地咆哮不已,中年帥哥瞬間變成了三二零醫院的重症患者,而且還是忘記打鎮定劑的狂燥症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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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爹又開始抓狂了。閨女你好好陪陪少君吧。娘這就去收拾他。”西門夫人頭疼地看着自家平日裏斯文得可以,偏偏在女兒的問題上,總忍不住小題大作的夫君,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很是習以爲常地走到了西門忠熊的身邊。
“夫君,咱們該回去了。”
“憑什麽,這裏是我家,爲什麽不讓他走。”西門忠熊怒瞪雙目,一臉不忿。
“咱們該去照看二郎了,今日他有些拉肚子,尿布都還有好些沒洗呢。”西門夫人很是賢良淑德地笑着,溫婉地道。
突突突突……西門大官人原本生煙的七竅直接熄火,一臉苦逼地轉過了臉,朝着自家夫人強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娘子,你沒看到我正在說正事嗎?”
“夫君,今天太夜深了,趕明天吧?不然,一會二郎又哭又鬧的,你來哄他睡?”西門夫人笑意盈盈,話語如刀,戳得西門大官人遍體鱗傷。
最後,一家之主西門大官人隻能惡狠狠地沖段少君撂下了一句咱們走着瞧的狠話,灰頭土臉地随着西門夫人而去。留下了一地的,雞毛?反正挺那啥的,段少君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場半途而廢的婚前重要談判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這時候,聽到了身邊傳來的輕盈腳步聲,段少君轉過了頭來看去,便看到了楚楚妹子那張甯和甜美的臉蛋。
段少君還未開口,就感覺到了指間一暖,西門楚楚主動地握住了段少君的手。“少君哥哥,你可不要跟我爹爹計較,這些日子想必是累壞了,所以脾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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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