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蘇酥略一猶豫之後,紅着俏臉來到了段少君的身畔,緊挨着他坐下。段少君輕舍猿臂,攬住了兩個女人纖細的腰肢。想要說些什麽,才發現,許香君的纖指掩在唇前。
許香君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将頭埋在了段少君的懷中。
摟着這兩個女人,段少君不再多言,隻想好好的,感受這一刻難得的溫馨與甯靜。
青兒來到了廳門前,看到了室内的場面後,及時地頓住了腳步,眼角彎成了月牙,輕手輕腳地掩上了門,候在門外,生怕有人過來打擾。
屋内,燈光暖紅,三個身影,漸漸地依籠,漸成一體,再也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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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秘密花園如今已經在京城裏邊設立了專賣店,那些特色産品,很是受京師的上層女性的歡迎與熱捧,甚至就連皇宮中的陳貴妃也有所耳聞,派了宦官前來購置了好幾十套。
而高跟鞋,更是女人們的最愛,誰不知道自己能夠看起來顯得高挑性感一些?另外手套這種東西也同樣,既保暖,又漂亮,爲什麽不戴?
女人的秘密花園在京師地區的銷售量是節節高漲,如今已經開了兩個分店,每個月的送貨量都提到三分之二,仍舊經常會收到貨物短缺的求援信。
市面上,已經開始出現了女人的秘密花園的仿制品,不過大多品質比較低劣,賣相也不怎麽樣,唯一的好處就是價格偏宜,當然,也有想想借着女人的秘密花園這塊牌子發财的家夥。
這樣的家夥,自然會成爲首要打擊對象,而那些沒有連品牌都模仿的商家,照段少君等人的意思沒有理會,畢竟這個市場足夠大,自己都吃不完,由那些人跳出來也沒什麽。
正好形成競争意識,鲶魚模式用在商場上能夠起到很好的促進作用。
重要的是,位于蘭亭的集團總部裏,有超過一百名設計師正在不停地設計着各種各樣的新産品與新款式,雖然相當多數都沒能通過審核。
但是終于也會有不少的優秀作品從這些人的手中流出來,然後又成爲了一種新的款式或者商品,受到那些熟客們的追捧。
至于冷香丸,在京師也很受好評,特别是現如今北方幹冷的天氣,每天晚上好好敷一敷,不但有美白的功效,還能夠讓皮膚變得潤滑,很有好處。
目前,段少君開發的凍瘡膏大受歡迎,不論是江南諸地,還是在京師地區,這種能夠在較短的時間之内防治凍瘡的好東西受到了許多人的追捧。
而李玄,在距離元旦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候,終于要啓程離開蘭亭,趕回京師去了。而他留下了四名護衛,作爲他産業的看守者與參與者。
至于其餘人等,得随着他前往京師。在蘭亭外的碼頭,看着那些護衛忙碌不停地搬運着東西上船,李玄摘下了手套,搓了搓手,朝段少君誠懇一禮,感慨地道。“兄台,今後而蘭亭的一應事務,都隻有勞煩兄台你了。”
“這沒什麽,有香君她們看着,不會有事的,就算是等明年我離開了蘭亭,還有師兄們也可以照應。倒是賢弟你,此去路遙千裏,多加小心才是。”段少君還了一禮後笑道。
李玄猶豫地半晌之後,朝着段少君道。“其實,小弟并非有意要隐瞞自己的身份,隻是父皇有命,不得不從。”
“父皇……”段少君不由得一愣,迷底,就在即将分别時揭曉。不過說來,并沒有出乎段少君的預料。
“我父親,便是當今天子,而小弟我,乃是皇九子,受封晉王。”看到了段少君略顯吃驚的表情,李玄松了口氣。
“原來是個王爺啊,不錯不錯,可是比爲兄我有前途多了。”段少君打量了幾眼,從一開始到現在,真的沒發現王爺與普通有什麽區别。
或許有,嗯,相比起那票狐朋狗友而言,李玄顯得更正人君子一點,也更虛僞一點,也更宅男一點。唔……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說兄台,你這樣的态度,實在是……”李玄兩眼一黑,自己道出了身份,居然換來了這麽一句就像是在挑哪塊肉肥廋恰好的話。這,這實在是太讓李玄覺得很郁悶,難道說王爺的身份就那麽……
“難道說你希望我不明覺厲,細思極恐,納頭便拜,抱你大腿,求你跟我做朋友?”段少君哭笑不得地看着這個一臉郁悶的小受臉宅男王爺。
“這個真不需要,唉,算了算了,這樣其實更好,隻不過兄台你實在是太過淡定了,實在是讓人覺得那什麽……莫非兄台你早就猜到了?”李玄幹笑了兩聲,臊眉搭眼地撓了撓頭道。
“你說對了,其實,我是從師尊的身份開始起疑心的,而之後,很多事情放在一塊分析,很快就能夠得出結論。”段少君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王爺其實很不錯的,既平易近人,又待人親和,在我看來,你很不錯。”這句是真話。
李玄眉開眼笑發謙虛地道。“哪裏哪裏,也就是一般罷了,話說兄台,等到了明年兄台來京之前,記得來信知會小弟一聲,到時候小弟定當遠迎。”
“放心吧,你在京師可是地主,不宰你宰誰,到時候可别心疼錢。”段少君放聲大笑道。
“切,請别人,我或許還會猶豫一二,若是請少君兄你們,就算是花再多的錢我也覺得值,這半年來,兄台對小弟照拂有加,小弟焉能不知恩。”李玄看着跟前潇灑從容,仿佛永遠都這樣自然而然的段少君,打心眼裏敬佩,這半年來,跟這家夥實在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登上了船頭,揮手拜别了友人,看着那漸行漸遠的碼頭,李玄悠悠地長吐了一口胸中濁氣,終于又要回到那勾心鬥角,無時無刻都得小心翼翼的京師了。
還是這逍遙自在的蘭亭好啊,就算是有個脾氣暴燥的叔父管束,可是,有像段少君這樣的摯友,胡小娘、西門棟梁這樣的損友,生活遠遠比在京師有趣得多。
當然,讓他覺得最深受其影響的,自然是那個今日前來送别自己的段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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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那看似戲谑的言語中,還有那不經意的交流中,往往都能夠透露出很多關于做人的道理,李玄實在是獲益非淺。
别的不說,就說自己那個雖入佛門十數載,卻脾氣仍舊不怎麽的叔父,如今的夢惑方丈,經常被這哥們給氣得暴跳如雷,經常叫嚣要抽這不開眼的孽徒一頓。
可哪一次不是重提輕放?而且,叔父就曾經在言語間透露的隻言片語來看,在他的心目中,段少君很是被其看中,不然,爲何叔父有弟子三十餘,卻唯有段少君被納入門牆而不剃度,爲俗家卻能承其衣缽。
可惜,自己的父親,如今的天子屁事也不幹,成日躲在深宮後院與那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陳貴妃躲貓貓玩。而把朝庭大事,盡委于趙林甫這厮,就算是每旬一次的朝會,天子也大多就是表示一下存在感,吭吭哧哧幾句,從來不管大臣們的意願,拍屁股就閃人。
好些忠于任事的大臣,因爲站出來耿直而言,被趙林甫進了饞言後,父親連問都不問,要麽流配,要麽貶谪。說來,連李玄自己都覺得奇怪,每個月他都要進宮去見父皇,而父皇雖然年過六旬,須發皆斑,但是精神抖擻,眼不花,耳不聾,指點自己的課業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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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