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繪彩長裙,豔色無雙的許香君,旁邊的蘇酥,是一身淡青水色長袍,一個豔麗火辣,一個清冷如冰。簡直像是寒冰與火焰奇異地交融在一起。讓段少君想起了一個涵意頗深的詞:冰火兩重天。
摸了摸鼻子,按捺住内心的騷動,段少君笑眯眯地迎上前去。“二位想必一開始就在那裏看熱鬧的吧?”
“我就是想看一看小弟你在人前的時候,能不能有足夠的定力,還好,你沒讓我們失望。”許香君意有所指地道,然後掩唇低笑起來,旁邊的蘇酥看向段少君的目光也顯得那樣的柔媚。
似乎,這兩個女人已經結成了一個同盟,具體是什麽,段少君猜不出來,也不想去猜,有時候,難得糊塗反而是處事的最佳選擇。
“李公子也一道來啦,快快有請,聽說您和段公子一塊前來,所以我們特地租用了這艘大船,艙房很是足夠。”許香君橫了段少君一眼之後,笑眯眯地沖李玄一禮道。
這個時候,見到那些莺莺燕燕都已然退散,小師兄鑒安這才落到甲闆上。段少君清了清嗓子向許香君介紹了小師兄鑒安的身份。
“想不到居然是夢惑大師的親傳弟子,香君這裏有禮了。”許香君可是很清楚夢惑大師在揚州一帶的影響力,露出了一個極具親和力的笑容招呼道。
“不敢當,貧僧此番前往揚州,并無他事,隻爲護衛小師弟。”小師兄鑒安還了一禮之後老老實實地答道。
“太好了,有了鑒安大師這樣的高人,咱們這一趟出行,再無憂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段少君,許香君不由得喜道。倒真沒有想到,夢惑大師對段少君如此看重,去一趟近在咫尺的揚州,居然也派出了親傳弟子相随。
看樣子,段少君在夢惑大師心目中的地位,實在是很重要才對。而這位鑒安大師的戰鬥力,許香君早就從自己侄兒許千尋那裏聽說過。有了這麽一位随行,原本有些需要顧忌的,眼下看來,已然是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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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許香君所說的大船果然不小,一共是三層船艙,每一層都有七八個房間,許香君與那些模特都住下之後,尚空着七八個房間,足夠将段少君等人一個人一間。
而在三樓之上的船頂處是一個有着遮陽棚的巨大平台,這裏足有近百個平方大小。擱下了行李之後,許香君就着人來請段少君一行人去樓頂用餐。
因爲大師兄的吩咐,對那些莺莺燕燕尚心有餘悸的小師兄也隻能硬着頭皮随着段少君來到了船樓頂上。
“段叔叔,我要抱抱……”段少君剛剛登上船樓平台,就看到了小豆豆帶着一臉的快活笑意飛撲過來,結果被一塊凸起的船闆袢了下,吓得他趕緊彎腰伸手摟住。
“你個小丫頭,怎麽那麽不小心,要是摔着了怎麽辦?”段少君心有餘悸地捏了捏小豆豆肉呼呼的臉蛋道。
“不會的,因爲叔叔你會保護我的。”小豆豆親昵地親了親段少君的臉蛋,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許香君無奈地笑了笑迎了上來。“好了豆豆乖,快下來,别讓你段叔叔累着。”
“就不,我很輕的,而且還很香,段叔叔可喜歡抱我了。是吧段叔叔?”小豆豆撅起了嘴,肉呼呼的小手緊緊攬着段少君的頸項,就是不願松手。
“你這丫頭……”許香君哭笑不得,可又偏生拿這丫頭毫無辦法。
“無妨,我抱着就成。”段少君樂呵呵地抱着小豆豆來到了席前坐下,由着小豆豆坐在自己懷中。
“小豆豆還真跟你親近,連我抱她,她都不情不願的,央求好半天才會讓我抱上一會,可她見了你,卻這麽主動,真是……”蘇酥也不禁不無妒意地輕笑道。
“這小丫頭就是喜歡她段叔叔,連我這個當娘的話都不聽,真拿她沒辦法。”許香君看着在段少君懷中,開始指使段少君替她挾菜的小豆豆,話語裏邊滿是寵溺。
小師兄因爲不食葷腥,所以,許香君特地叮囑廚師,做了幾個素菜,都擱在了小師兄跟前,吃得他眉飛色舞,連連贊好。
“有勞許姐你費心了。”段少君點許香君點了點頭笑道。
“這沒什麽,對了少君,前幾日,我就已經着人照咱們商量好的法子來布置會場,如今差不多已經完工了,不過,還有一些細節,等到了揚州,怕是要你親自去看看還有什麽需要修整的。”
“這沒問題,對了蘇酥姑娘,那首曲子準備得怎麽樣了?”段少君點了點頭之後朝着蘇酥詢問起來。
“我是準備得差不多了,可是,樂手之間的配合,尚有欠缺,這怕是還需要一些時間來進行磨合。”蘇酥輕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這樣啊……大概還需要多久?”段少君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自己構思出來的這首曲子,是需要七八件樂器配合的,而且是節奏明快的曲子,若是樂手之間配合不那麽默契,那麽音樂所帶來的效果必然會有所折扣。
“我努力争取和姐妹們多多練習,争取在發布會之前配合默契。”蘇酥想了想之後,咬了咬牙答道。
“不會是有什麽困難吧?”段少君看了眼蘇酥的表情,擱下了筷子問道。
“沒什麽……那些樂師的技藝都挺厲害的。”蘇酥掩飾地答道。
旁邊的許香君也已然聽出了端倪。“蘇酥,咱們倆姐妹還有什麽不能說的,有什麽難處,早一點說出來,我們也好早一些解決才是。”
“就是,快說吧,有什麽事不可以說的。”段少君忍不住追問道。
蘇酥看到了段少君關切的目光,垂下了眼簾。“那幾位樂師的本事都很不錯,特别是那位操琵琶的趙樂師,更是許姐姐花了重金從揚州聘來的……”
段少君眉頭不禁一揚。“你是說,她們難爲于你?”
“不是,隻是趙樂師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我怎麽勸,她都……”蘇酥雙眸微紅。一想到趙樂師說的那些難聽話,蘇酥心如刀絞。可是,她又沒辦法去反駁。
“不用說了,我找她去。”許香君臉色不禁一沉,就要拍案而起。
“許姐别急。”段少君開口喚住了正要起聲的許香君,撫了撫自己的眉,半晌之後這才緩緩言之。“強扭的瓜不甜,技藝再高,可是,不聽号令,就算是現在被強壓了,也難道保之後不會出事。”
“那你的意思……”許香君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坐回了席前,朝着段少君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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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雙目微紅,清容含悲的蘇酥,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氣。“我要見一見這位趙樂師,還有那些樂師。若是可以談,那麽大家心平氣和的一起就好,若是不行,那就大道朝天,各行一邊。”
“是該好好的讓那些人明白,誰才是主事者。”許香君稍微考慮一下,便明白了段少君的意思,贊同地點了點頭。吩咐人去喚那幾位重金聘請的樂師過來。
不大會的功夫,一位四旬出頭,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爲首,身後邊跟着六名也都是年紀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步上了平台。
許香君仿佛一點事都沒有似的,笑眯眯地沖這幾人颔首問道。“諸位樂師,在這船上呆得可還習慣?”
“我等經常遊走各地獻藝,舟船車馬經常乘坐,當然能适應。”爲首的中年婦人,正是趙樂師,沖許香君讨好地笑了笑之後說道。“不知道大奶奶喚我等過來有何吩咐?”
“這些日子,曲子排練得怎麽樣?”許香君點了點頭,又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趙樂師先是掃了一眼蘇酥之後,這才答道。“許大奶奶,此曲子的确甚妙,可是,老身總覺得此曲的曲調過于古怪。我等演繹起來,頗不适應,所以老身和幾位同僚商議過,覺得這首曲子需要修改,才能适合我等的樂器……”口氣很恭敬,可是話語裏邊還有眼中所透出來的驕傲,讓段少君心裏邊騰起了一股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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