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欲求不滿表情的段少君郁悶地來到了夢惑方丈跟前。“不知師尊有何吩咐?”
“你剛說的那旗語和摩什麽碼有什麽用?”夢惑方丈眨巴着眼,一臉和顔悅色地沖段少君問道。
“就是一種遠程目視通訊的方式,借用旗子或者是手勢來進行交流。”段少君心裏邊打了個突,無奈地道。看到夢惑方丈這副嘴臉,段少君就知道自己肯定要悲劇了,這老貨隻要是他感興趣的東西,不把自個掏幹掏淨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能傳遞什麽樣的消息?”
“什麽都可以,隻要能掌握,就連問對方兜裆布是什麽顔色都可以完整的表達。”段少君撓了撓發癢的下巴道。
此言一出,一票人整齊劃一的一個踉跄,差點集體跳江。夢惑方丈下意識地夾緊雙腿,一臉黑線地瞪着這個不着調的弟子。“你個孽徒,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師尊,主要是這麽一解釋,你們不就能理解這種旗語能夠描述的東西詳盡得令人發指嗎?”段少君隐蔽地翻了個白眼,在楚楚妹子吃吃的偷笑聲中解釋道。
夢惑方丈一想,也是,能夠把這麽奇葩的問題都能夠進行遠程交流的話,若是放在軍中,那麽,大唐的軍隊必然能指如臂使,想到了這,夢惑方丈内心的火焰越發越灼熱。“你會?”
“略懂。”段少君很謙虛地道。夢惑方丈眼角抽了抽,這貨那快翹上天的尾巴足以說明這小子肯定精通。
“走,回營地,你好好跟爲師說道說道。”夢惑方丈一巴掌拍在段少君的肩膀上,扔下一票蘭亭文武官員在原地幹瞪眼,領着段少君就往營地所在疾步而去。
李玄雖然不明白叔父何爲這麽急迫,不過他也很好奇,段少君能夠用什麽方法去傳遞消息,也屁颠屁颠的跟前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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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惑方丈呆頭呆腦地看着段少君用碳筆在宣紙上寫出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字母,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些是什麽?”
“字母,可以用來當成拼單,利用這二十多個字母,就可以把漢語讀音拼出來。”段少君把自己所知道的最簡單的旗語給弄出來,這種旗語,是一票驢友借助簡單好記的豬圈密碼來相互之間,在隔着山巒或者通信不暢時使用的,二十六個字母可以很輕松地用二十六個動作替代。然後直接轉換成字母,拼出漢字。
隻要是拼音不是差得可憐的二杆子,都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特别是在夜晚用來找人的時候,兩個火把就可以舞出一首《當我想你的時候》。
夢惑方丈以及一衆弟子,以及李玄還有楚楚妹子集體懵了,就像是一群剛剛被美杜莎女王剛剛拿眼睛瞪過之後的石化群體像。看着那些符合在段少君的筆下,猶如魔法一般組成一個又一個的字母,然後轉變成漢字。
夢惑方丈的眼眶濕潤了,顫抖的雙手重若千鈞的拿起了其中一張宣紙,就像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收到了戀人的陣亡通知書和軍功章。
“居然這麽簡單?……”李玄也咧着個嘴,就像是被骨頭卡住了喉嚨的鲢魚。
“嗯,不簡單,誰會去用。”段少君沒好氣地将手中的碳扔掉,拍了拍手上的碳粉一面說道。
“你是說,我華夏的所有漢字都可以用這玩意來讀?”西門棟梁眨巴着眼,使勁地撓着雞窩似的頭發,一臉的不明覺厲。
“這是自然,不論你拿哪個字出來,我都能給你拼出來。”段少君很是鄙夷地瞪了這厮一眼。不然呢?若是不能這麽做,後世還推廣拼音字母幹毛線?
“少君哥哥,你拼一拼我的名字好不好?”楚楚妹子伸拽住了段少君的胳膊興奮地道。
“沒問題,西一西……摸嗯門……吃吳楚……”段少君又抄起了剛剛扔掉的碳塊,極其流利地在一張宣紙上一邊拼一面寫。
楚楚妹子可愛地瞪大了烏溜溜的雙眸,小心翼翼地跟着段少君讀着拼音,那模樣,實在是又萌又可愛。若不是閑人太多,段少君真很想捏捏她的小臉蛋,手把手,臉挨臉的言傳身教。
“咦,好像真的很簡單。”幾句之後,楚楚就已經懂得了拼自己名字的字母是什麽音,而且跟着段少君一學,便輕松地學會。畢竟這些玩意六七歲的小盆友才需要學上幾個月,而成年人,隻要不是智商有問題的,強化訓練,不出十日便能夠掌握拼音的各種變化。
僅僅擠名字,實在是簡單不過。但問題這是指一般人。像西門棟梁這樣的奇葩,别别扭扭地拼了盞茶的功夫,愣是讀不準音,甚至于連自己的名字都險些忘記該怎麽讀,若得一屋子的聰明人都不由得整齊劃一地翻起了白眼。
夢惑方丈雖說年紀大了點,可是腦瓜子絕對足夠好用,在段少君的指點之下,隻花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已經學會了所有聲母。能夠勉強讀出段少君所排列出來的漢字。
至于那些豬圈密碼,這種比拼音還要簡單的符号,隻需要對照符号表,就算是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都能輕松搞定。
“這,這東西爲什麽會叫那麽奇怪的名字,豬圈密碼……莫非這種密碼是豬,呃,不,是豬妖發明的?”李玄陷入了奇怪的幻想中,就好像看到了一隻肥頭大耳的豬,正逍遙地翹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拿着毛筆麻溜的創造着這種神奇的密碼。
段少君兩眼一黑,腦袋差點直接撞在桌角上香消玉隕,半天才回過氣來沒好氣地瞪了這厮一眼。“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個點,代表一頭豬,然後所有的邊線,就相當于是把豬圍起來的豬圈嗎?”
“啊……這,這也太奇怪了吧,這麽簡單易懂的密碼,怎麽能起這麽個俗氣得過份的名字。”李玄一臉呆滞,就像是看到了明珠暗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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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球,是你弄出來的吧?”夢惑方丈撫着長須,一臉欣賞,甚至還帶着幾分寵溺地看着段少君笑道。
“師尊爲什麽會這麽說?”段少君不由得一愣。
“除了你,誰會起這麽個不着調的名字,也就你這小子才會如此。”夢惑方丈以一種不容置疑地口吻道。而一衆早已經對這個經常冒出各種新奇好用點子的小師弟心悅誠服的師兄們也同樣用一種好笑但又理所當然的目光看着目瞪口呆,啞口無言的段少君。
楚楚妹子更是激動地都想發挽着段少君的胳膊,然後狠狠地親上他一口來表達此刻内心的驕傲與激動。情窦初開的少女看到自己心儀的愛人被人贊賞、欣賞,就好比誇她自己更能撩動她的心房。
段少君張了張嘴,看着這一張張笑意盎然的善意臉龐,很是識趣了閉上了嘴,腼腆地一笑,既然這個誤會如此美麗,便讓它繼續美麗下去就是了。自己還是好好的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接受大家的欣賞與贊許的好。
“鑒真,你和兩個師弟看好棚子,莫要讓人胡亂闖将過來。”夢惑方丈撫着白須淡淡地道。但隻這一句,便讓魁梧強壯得猶如魯智深在世的二師兄凜然尊命,叫上兩個機靈的師弟步出了棚子。
而原本被胡郡守派遣來守護夢惑方丈這位江南大神的郡卒們很是識趣了退到了十丈之外,但仍舊繼續警惕地張望着四周,而内裏,便是三位佛門弟子審視着周圍的一切。
“鑒臨,你且過來,看看這些你最快多久能夠學會?”夢惑方丈指了下一直專心地看着段少君在那讀寫密碼與拼音的其中一位弟子道。
“若是隻需要認識這些密碼,最多一夜,再加上這些拼音,也就是一天一夜便可,隻是,我華夏漢字近萬,弟子并不知曉每一個字的拼寫,所以……”被夢惑方丈指點站出來的那名弟子恭敬地道。
此人也是跟随夢惑方丈學習醫術的弟子之一,記憶力極好,可以說比段少君雖然遜色一些,說過目不忘或許有點誇張,但是看是一篇文章便能記住十之七八絕不過份。
畢竟夢惑方丈好歹也是一位堂堂的親王殿下,能入他法眼,被其收爲弟子的,以豈會是普通人?
“若是隻需要記錄一些簡單的固定句子,應該很快。”段少君砸巴砸巴眼,便已經明白夢惑方丈的意思,靈機一動說道。
“什麽簡單固定的句子?”夢惑方丈有引起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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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有人感染了疫病,數量很多,可以用兩個相同的A來代表。又或者我們需要将病人轉移到西山,可以用三個A……”段少君很快就進行舉例說明。
夢惑方丈越發驚喜,若真如此,隻要熟記這些簡單的重複手勢,就能夠進行複雜的勾通,并且還不需要進行長久的訓練,隻需要帶着這麽一張寫名手勢所代表涵義的紙張,就不會再有絲毫問題。
就連李玄也明白了段少君的意思,頗爲驚喜地擊掌喜道。“那不是說,隻需要簡單的重複兩到三遍,就能夠讓别人明白這麽多的意思?”
“嗯,李賢弟此言大善。”段少君沖明明就是說了一句屁話的李玄翹起了大拇指以示嘉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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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