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君聽得兩眼一黑,直接跪了。話說,在十來年前,那時候的西門棟梁還是一位剛剛脫離了哺乳期進入尿床期的懵懂小盆友,有一天,被其父西門忠熊帶着去拜訪尉遲大将軍。
西門忠熊與西門大将軍聊得很嗨,而無所事事、挂着屁簾的西門棟梁決定去花園裏溜跶。結果因爲尿急,在一株正在盛開的桃花樹下來上了那麽一泡巨尿。
結果,被蹦蹦跳跳過來欣賞美麗桃花的一位小盆友看到了。而這位小盆友正是西門棟梁未來的未婚妻尉遲姬。尉遲姬那年剛滿五歲,比西門棟梁大半歲多。一向喜花愛花,賞花護花的尉遲芝看到了西門棟梁這個混蛋居然敢在自己最喜歡的桃花樹下做這等龌龊之事,頓時大怒。
于是,一場充滿了硝煙與喜感的戰争開始在這兩個未來的歡喜冤家中發生。兩個不谙世事的小盆友的戰鬥驚動了大人的時候,西門棟梁正在悲傷的痛哭,而尉遲芝卻一臉得色,洋洋得意地牽着自己的戰利品去向大人告狀。
隻不過,她牽的位置不太對。嗯,這位俠肝義膽,武勇不遜乃父地女漢子牽着的是西門棟梁的******。
大人們直接全部崩潰,而最終尉遲芝撒手之後,據說西門棟梁的******已經然有些變形,上面明顯地看到被捏出了明顯的五指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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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楚楚一邊笑一邊講述了這個青蔥小盆友的故事後,段少君已經趴在地上笑了半天了。
“喂,壞家夥,你笑也用不着這麽誇張吧?”楚楚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把兄長最大的隐私給暴露了,不過重要的是段少君居然笑趴在地闆上半天爬不起來,實在是讓她很是無語,不滿地伸出了蓮足戳了戳段少君的腰眼嗔道。
“……”段少君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經不住楚楚催促,隻得說出了實情。“我笑岔氣了,現在起不來。”
楚楚妹子聽得此言,直接就笑軟了,好半天才止住了笑意,伸手幫忙把段少君給。“壞家夥,誰讓你笑那麽得瑟。”
“唉,沒辦法,誰讓你哥這麽……這麽令人無可奈何。”段少君坐在榻上,揉搓着心口連連搖頭。“不過你哥若是能夠娶上這位女漢子,倒也适合。”
“女漢子,這是什麽意思。”楚楚一頭霧水,女人便是女人,漢子就是漢子,怎麽少君哥哥把這兩個詞硬弄到了一塊,真是奇怪。
段少君嘿嘿一笑。“女漢子的意思就是這位女性脾氣體恪不輸男兒。你這位未來的嫂嫂能把你哥這位号稱蘭亭無敵手的壯漢給收拾成那樣,難道當不得這樣的稱呼嗎?”
“這倒真當成,對了,若是我嫂子能夠管得住我哥,那麽,我爹娘也總算是能夠放點心了,不然,非得少活一二十年不可。”
段少君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西門棟梁這厮絕對就是個禍害,沒有個人盯着管着,怕是早上房揭瓦了。看來,遠處的西門兄台一臉傷感在那四十五度角擡眼望天,想必是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生活将會變得困苦交加才對。
“你聽說了嗎?蜿江上遊的許平郡遭了水患,好幾個縣的城鎮都被淹了。”楚楚想到了一件事。“今日和尚伯伯還在那讓人多準備藥材,準備派弟子過去救助呢。”
“蜿江上遊,你是說流經咱們蘭亭城的蜿江?”段少君一呆,趕緊追問道。
“當然了,就這麽一條蜿江,幸好從許平郡到我們蘭亭還有近三百裏地,蜿江上遊經許平郡才會繼續蜿蜒而下,流入蘭亭。”
“那還好,不過這段時間蜿江的水勢似乎也比前段時間漲了不少了吧。”段少君眉頭不由得微皺道。
“嗯,不過這兩日都沒下雨,和尚伯伯說若是再過兩三日,還未下大雨的話,咱們蘭亭郡就不會有水患之憂。”楚楚點了點頭,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拔了拔搖曳的燈芯說道。
“少君哥哥,等我爹爹回來了,你可别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将簪子插回發際的楚楚輕輕地拿手肘頂了頂皺眉的段少君道。
“你是說關于你爹的傷腿的事是吧?”段少君回過了神來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隻要你爹願意治,我都會盡我所能,争取能夠給你爹治好傷腿。”
“謝謝,少君哥哥你真好。”軟妹子軟軟糯糯的嗓音,還有那崇拜的目光,讓段少君頗爲洋洋得意。
幹咳了兩聲,段少君一本正經地道。“這沒什麽,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者的天職,更何況那人是你爹,我怎麽能不盡心力。”
楚楚俏臉酡紅地瞪了一眼這個口花花的流氓一眼,可是眼底眉間的快樂卻怎麽也遮掩不住。“就算不是我爹,你難道敢不盡心?”
“隻要是楚楚妹子你讓我救的人,爲兄就算是嘔心泣血都得救。”段少君吸了吸鼻子,又湊近了點,在楚楚耳邊小聲地道。
“壞人,哼,等我爹娘回來了,看你還敢不敢這麽做。”羞紅了俏臉的楚楚趕緊抄起案幾上的筷子,把段少君逼離了自己一尺之距,這才得意地道。
“這可說不好。”段少君摸了摸自己那堪比地殼厚度的臉皮,頗爲自戀地道。“爲了你,就算你爹把我手腳剁了,我拿牙啃地,都得啃到你的跟前。”
“啐!少說得這麽惡心,我爹那麽文雅的人才不會那麽幹。”楚楚恨得牙癢癢地又推了這個厚臉皮一把嗔道。
“你爹文雅?那幹嘛還經常抽你哥。”段少君對于楚楚沒有理由的袒護提出了質疑。
“那怎麽辦?我娘親可不會管我們,隻會寵着。”楚楚無奈地道。“隻有我爹來管着我哥。”
“……孩子是被寵壞的,這話果然是真理。”段少君砸了砸嘴,特有當年班主任風範地道。“那你呢?你爹沒……停,君子動口不動手,妹子也不能亂來。”
“哼,你個壞人,像我這麽可愛聽話的女子,你覺得我爹會收拾我嗎?”楚楚妹子悻悻地松開了掐着段少君肘間的手指,憤憤不已的戳了戳段少君嗔道。
“我隻是問問,可沒有說你不可愛不萌不漂亮不聽話。”段少君趕緊狂拍馬屁,省得這呆萌小美女再次抓狂,吃虧的還是自己,總不能楚楚妹子掐一爪,自己也要掐一爪回去吧?
妹子掐自己,那叫打是親罵是愛,自己掐回去該怎麽算,那叫報複,要麽就是耍流氓。想到了這,段少君不禁有些唏噓,看樣子當男人還是有點吃虧。
“少君哥哥,你過去勸勸我哥吧,看着他這副樣子,挺難受的。”楚楚妹子又拿手輕輕地扯了扯正在唏噓的段少君的衣角小聲地道。
“這個木有問題,不過妹子,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段少君鬼鬼崇崇地回頭張望了一眼,看到尋香那丫頭正在收拾着碗碟,渾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不由得色心又起。
“你又想幹嘛……不許過來,不然我可真揍你。”看到段少君那副色眯眯的模樣,楚楚俏臉愈發紅潤,伸出了纖手抵住了段少君的胸膛嗔道。
“小妹此言差矣,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難道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幹啥壞事不成?”段少君嘿嘿嘿地淫笑着捉住了楚楚按在自己胸口的小手,力圖擺出一副英雄氣概。
“現在太陽都落山了,哪來的光天化日,不許過來,壞人……我可真喊人了。”
“好吧,現在去幫你去勸你哥,不過妹子是不是該給我一點獎勵,精神上或者肉體上都成。”段少君覺得紅着臉蛋,羞不可抑的楚楚妹子太可愛了,可愛了讓人恨不得摟在懷中好好的溫存。
“小姐,這壞蛋又想欺負你是不是。”就在此時,一聲顯得那樣大義凜然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響起。
段少君一臉黑線,楚楚妹子一臉暈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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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背負着雙手,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西門棟梁身邊,此刻,西門棟梁盤膝坐在池塘邊的大石頭上,仰着腦袋四十五度仰視着滿天的璀璨星辰。
“兄台,你在看什麽呢?”段少君等了半天,看到西門棟梁一副泥雕木胎的模樣,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巨石的一側忍不住詢問道。
“唉,造化弄人啊……”西門棟梁久久才長歎了一聲,一臉的黯然銷魂。
聽得此言,段少君菊花一緊,唰的一下站起了身來。“你說什麽?皂滑弄人……”
“我說賢弟你能不能安靜一點,爲兄很煩惱,需要清靜。”西門棟梁正在沾沾自喜自己居然也能夠恰如其份地用對成語,結果段少君的一驚一詐,頓時把西門棟梁接下去的思路全都打斷,剛要脫口而出的一首五言絕句頓化灰煙,不由得萬份郁悶。
“我說兄台,煩惱歸煩惱,莫要想不開才是。”省悟過來是自己神經過敏的段少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坐回了大石旁,一副爲人傳道解惑的心理學家嘴臉。
“唉……我有啥想不開的,大不了洞房的時候兩眼一閉往床上一躺就完事。”西門棟梁不愧是野獸派人士,滾刀肉精英,黃鳝族勇士,一句話就讓段少君一臉黑線,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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