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下給你的,而是你硬拉的。”段少君歎了口氣,呆萌妹子和野獸兄貴,這對兄妹實在是絕配。
“你,你幹嘛不吱聲,你分明就是又占我偏宜,壞家夥!”惱羞成怒的西門楚楚氣呼呼地撅起了朱唇,明眸也可愛地瞪着,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架勢。
段少君振振有詞地道:“拜托,主動者可是小姐你,怎麽能說我又占你偏宜,分明是被迫的。在下好歹也是君子,君子一般都是讷于言而敏于行,不說話很正常嘛,再說了,會吱的一般都是齧齒類動物,在下實在是吱不出來。”
聽到了這話,西門楚楚原本殺氣騰騰的俏臉都變得有些扭曲,齧齒類動物,這是什麽奇葩的稱呼,一定不是好話。
“哼,我總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個壞家夥,走,尋香,咱們不理他。”氣壞了的西門楚楚扯着尋香那丫頭就走,可走了沒幾步,又氣鼓鼓地頓住了腳步,轉身朝着段少君走了過來。
“拿去買衣服吧,從這裏往東走上一條街再轉向西走就可以看到成衣鋪子。回來的時候記得問路,蘭亭縣的人都知道縣衙在哪,你要找不到,我才不會去管你。壞家夥!”西門楚楚遞過來一錠大約十兩重的銀子,闆着俏臉叮囑了一番之後,沒好氣地又哼了一身,轉過身帶着尋香徑直揚長而去。
看着西門楚楚窈窕修長的靓影,感受着手中銀兩那溫熱的觸感,段少君臉上的笑容透着一般淡淡的暖意,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雖說有些呆萌,但是卻十分的善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照着西門楚楚指出的路線,段少君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成衣鋪子。進了店一問,一件料子好些的綢衫就得二兩五,若是再高檔一些的面料,怕是得三貫起,高檔貨甚至十兩都不止。
聽到了這個消息,段少君越發地覺得夢惑那老賊秃缺德,居然才給自己幾兩銀子的盤纏。幸好自己不靠那點錢活着,不然,不是西門楚楚那丫頭幫忙,說不定自己就得流落街頭。
挑了一套質量還不錯的胡衣,還有一套長衫,費盡了唇舌,最終以四兩又兩百錢成交,西門楚楚遞給自己的銀兩還剩下大半,買了衣服之後,還有富餘。
而段少君就幹脆讓那裁縫給自己縫制内褲和背心,後世已經穿了十幾二十年,早已經習慣了小兄弟有東西兜着的生活。重要的是,段少君對兜裆布那玩意實在是生惡痛絕,太不方便,重要的是還勒得緊繃繃的讓人渾身不自在。
身上穿着一身暗湖色長衫,站在那穿衣銅鏡前亮了個相,就越發地覺得銅鏡中的自己實在是風流倜傥,風度翩翩,就連那老裁縫的閨女都忍不住老往他這邊瞄。
段少君翩翩一擺衣袖,回眸沖這鼻翼兩側有一些可愛小雀斑的姑娘一笑,害得這位裁縫姑娘羞不可抑的低下了頭,可很快又擡起了手,雙手捧在漲鼓鼓的胸前,一雙火辣辣的眸子猶如要生出勾子來一般。
唉,人長得太帥就是這點不好,稍微和善一點就容易讓人誤會,特别是那姑娘看自己的眼神,活脫脫看到了唐僧出浴的白骨精。段少君一面虛僞地自省其身,一面整理着身上的衣襟走出了成衣鋪子,至于那些背心和内褲,自然是等過兩天再來取。
進了縣衙後邊的官宅,就看到了換了一身淡綠色長裙的西門楚楚正在中庭處彈奏着古琴,花木掩映間,西門楚楚盤膝而坐,手拔琴弦,空靈而又悠遠的琴聲,猶如高山流水間的空竹悠蘭,讓人不禁沉迷于其間。
段少君很喜歡聽古典音樂,特别是高山流水之類的,重要的是,古代的音樂,的确能夠提升,甚至能夠讓人們從音樂中品味到那種國風的山水畫卷,眼前的楚楚與那古柮的古琴,還有這院中的境色,構成了一幅清靈動人的佳人撫琴圖。
聽着聽着,段少君不由得想起了父親給自己買的第一個随聲響,還是那種用卡帶的随身聽,卡帶自然是要花錢的,每一盒卡帶,都被父親還保留在自己小時候父親用木闆一錘錘敲出來的小木箱裏。每一次回家,自己總要翻出來看看,哪像後來,所有的音樂都可以從網上下載,可是,卻少了最初時的珍惜。
“小姐,那個壞人又來了。”正沉浸在音樂世界中的西門楚楚被耳邊的低語驚醒了過來,順着尋香的手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看到了一身灰藍色綢衫,更加顯得挺拔與俊朗的段少君,正立于那廊柱之間,表情顯得那樣地黯然與落寞,蕭瑟的目光眺望向那悠遠白天的天際,仿佛,那裏,有着他無法阻攔的懷念。
不知怎麽地,西門楚楚不由得心中一酸,有一種想要撫平他額頭上那豎紋的沖動。
看着天空的雲彩變幻,想着自己如今隻能孤身一人,生活在這個連自來水和抽水馬桶甚至WIFI都沒有的環境,不能不說是一種巨大的折磨。更重要的是,連廁紙都沒有。
一想到自己穿越過來第一次大解之後,面對竹籌時的痛苦,段少君不由得有些熱淚盈眶,泥瑪,那哪能叫放松,簡直就是受罪。最後,段少君不得不撕下了袈裟的一角來當廁紙,他實在不希望自己的菊花糟受粗糙說不定還有小刺的竹籌地可怕折磨。
“想你師父啦?”就在段少君感慨萬千的當口,聽到了一個充滿了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卻是那呆萌美少女一臉關切地站在自己跟前,清徹得猶如秋水一般的雙眸,透着濃濃的關心與憐憫。
“嗯,聽到了你彈的曲子,不由得想到了一些過去發生的事情。想不到小姐不但人長得傾國傾城,而且還有着一手令人身臨其境的好琴,正所謂琴如其人……”段少君揉了揉發酸的鼻子笑道,他自然不會沒情趣地告訴一個漂亮妞自己正在思考關于入廁的問題。
西門楚楚先是有些錯愕,當聽完了段少君的這一席馬屁話後,俏臉頓時霞飛雙頰,那滿含笑意的雙目,讓西門楚楚俏臉一陣陣地發燙,西門楚楚不由得擡起了手來輕扇着發燙的俏臉轉移話題。“想不到你穿起這一身來,看着倒也人模人樣的。”聲音又軟又綿,如同那曬幹的紅棗,透着絲絲的甜意。
“我得先謝謝小姐你,等我掙到了錢,一定會先還給你。呵呵……就我這身材,當個模特也不是什麽難事。”段少君頗爲自信地道。長年鍛煉一直保持的好身材,六塊腹肌、人魚線,要啥有啥。再加上身高足夠,模樣俊朗,絕對是帥哥一枚,當個模特簡直就是小意思。
“模特……是什麽東西?怎麽聽着怪怪的。”西門楚楚眨巴着雙眸好奇地道。
“……模特不是東西。”段少君一臉黑線地反駁道,想想又覺得不對勁:“模特跟東西沒關系,應該是一種職業吧,據說是專門穿着衣服讓别人看衣服的樣式和質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