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表情,毋庸置疑的口吻,冰冷的目光……
一切的一切都讓徐進呆住了,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嘴巴長得老大,想說什麽,可是喉嚨裏像卡了什麽東西似的,硬是沒有憋出一句話。
李逸沒有給徐進開口的機會,而是直接起身離開了。
“李……李先生。”當李逸走出去幾米後,徐進跟着起身,同時沖李逸喊了一聲。
沒有回答,李逸甚至連步伐的頻率都沒有變。另外一邊,櫻花看到李逸那副陰沉的表情,面無表情地掃了徐進一眼。
徐進本來還想起身去追李逸,可是看到櫻花那毫無感情色彩的目光,他感覺腳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根本無法挪動半步,随後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在徐進的注視中,李逸帶着櫻花離開了咖啡廳。
“媽的,這算什麽事嘛!”直到現在,徐進依然沒有搞清楚裏面的玄機,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本能地要摸口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能在這裏吸煙,于是又收回了手。
短暫的郁悶過後,徐進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身爲華人商會會長兒子的他自然也不是草包,隻是之前李逸的态度十分好,讓他下意識地認爲這次的事情沒有任何懸念了。
因爲……在他看來,慕容雪的事情和收購華爾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甚至可以用微不足道來形容。
李逸連華爾公司都能夠讓出來,卻不願意動用權力逼迫慕容雪……
嗯?
想到這裏,徐進心中豁然湧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難道李逸和慕容雪有一腿?!
這個想法出現後,徐進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在他看來,如果李逸真的和慕容雪有一腿的話,那麽他這輩子是沒希望和慕容雪共度良宵了!
徐進越想越覺得李逸和慕容雪的關系不簡單,可是依然抱着一絲僥幸心理——他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米高梅酒店,驅車前往蒙地卡羅酒店。
二十五分鍾後,徐進在蒙地卡羅酒店的咖啡廳裏見到了娘娘腔,準确地說,娘娘腔十五分鍾之前就抵達了咖啡廳,一直在等徐進。
“徐先生啊,你遲到了。”見到徐進風風火火地趕到咖啡廳,娘娘腔做出标志性的動作——拈花指,然後哼哼道:“遲到可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爲。”
“阿凱,我問你,慕容雪小姐和李逸什麽關系?”此時的徐進直接無視了娘娘腔那副小女人姿态,一臉期待地問道。
“李逸?”聽到徐進的問話,娘娘腔忽然瞪大眼睛,一臉怪異地望着徐進:“難道你知道小雪和李逸的關系?”
問話的同時,娘娘腔的表情非常古怪,似乎在他看來,徐進若是知道李逸和慕容雪在一起還窮追不舍的話,那麽徐進足以用勇氣可嘉來形容。
盡管娘娘腔沒有正面回答,可是娘娘腔的回答也直接說明了李逸和慕容雪的關系。
“慕容雪是李逸的女人?”徐進依然不死心。
望着徐進那發紅的眸子,娘娘腔卻是知道徐進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伸出白嫩的手指,柔聲道:“徐先生啊,您不必太難過了,世上美女多的是,小雪雖然出色,可是還有其他女人嘛!再說了,就算沒有女人,不是還有男人麽?”
娘娘腔說着,用那柔滑的手指撫摩着徐進的臉蛋,就像撫摩自己的戀人一樣,語氣十分的溫柔。
徐進本來沉浸在失落之中,愕然感覺臉上傳來一股柔嫩的感覺,本能地擡頭,赫然看到娘娘腔一臉專情地看着他,頓時像見到鬼一樣,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砰!”
徐進這一下動作太過劇烈,膝蓋直接撞在了桌子上,将桌子上的咖啡杯撞翻,咖啡灑了一桌子。
突如其來的響聲引得周圍的客人紛紛側目,娘娘腔更是吓得細聲尖叫着往後躲,生怕沾上了咖啡。
“先生,怎麽了?”服務員第一時間趕到,擔心地問道。
此時徐進就仿佛吃了一個悶頭蒼蠅一般,頭皮一陣發麻,那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甚至臉都白了,他強忍着嘔吐的感覺,同時刻意不去看娘娘腔,艱難地憋出兩個字:“沒事。”
聽到徐進的話,服務員沒再多問什麽,而是第一時間清理現場——服務員的速度很快,隻是片刻便換了一張新的桌布,并且重新給徐進上了一杯咖啡。
隻是……以徐進此時的狀态,就是把龍肉擺在他面前,恐怕也是沒有食欲的。
“你怎麽這麽激動嘛!人家隻是看你不開心,安慰你而已,用不着激動的,放心,人家對你沒有意思……”娘娘腔略皺着眉頭說道,似乎對于徐進冒冒失失的行爲有些不滿。
“呼~”
徐進連連吐出兩口悶氣,然後竭力地控制着暴打娘娘腔的沖動,道:“阿凱,之前我跟你說過今天我會幫你聯系那個混血兒。”
徐進的話頓時讓娘娘腔眼前一亮。
察覺到娘娘腔眸子裏露出的色欲,徐進的眼角肌肉瘋狂地跳動了幾下,随後又道:“同樣的,其他那些家夥我也會在今後給你聯系。不過……我需要你爲我辦一件事情。”
“難道你要追到底?”娘娘有些吃驚地望着徐進:“呀,像你這麽癡情的男人可是少見哦!”
望着一臉小女人姿态的娘娘腔,徐進有種抓狂的沖動,若不是還有求于娘娘腔,若不是旁邊有人看着,徐進絕對拿起咖啡潑娘娘腔一臉!
“不是。”徐進的語氣變得硬氣了許多:“你幫我轉告慕容雪,我并不知道他和李逸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窮追不舍,今後我不會去騷擾她了。”
娘娘腔雖然那方面取向有問題,但是腦子并不笨,來到美國這麽久,他對于李逸的實力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在他看來,華人商會雖然厲害,可是李逸未必就比徐進差了,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李逸的能量要比徐進大得多。
對此,娘娘腔本能地認爲徐進得知李逸和慕容雪的關系後,主動選擇放棄。
娘娘腔不知道的是,徐進這麽做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怕了李逸,而是擔心那筆生意會黃。
無論是李逸還是徐進都清楚,洪青雲隻是強弓之弩,倒台是必然的事情,唯一的區别是早倒與晚倒的問題。倘若李逸與徐進合作的話,那麽洪青雲倒台會更快一些,且李逸控制華人幫會更容易一些。
然而……即便李逸不與徐進合作,以李逸現在的實力也足以讓洪青雲倒台,隻是其過程有些麻煩而已。
對此,徐進提出的條件雖然讓李逸心動,卻不足緻命。
而事實上,就算緻命,李逸也不會将身邊的女人當成商品去謀取利益,這一點,他和蕭青山有着本質的區别!
雖然心動,卻不足以緻命。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這次的合作,華人商會根本不占據任何優勢可言,畢竟華爾公司是一塊發光發亮的金子,想得到華爾公司的人大有人在,一旦李逸放出出售華爾公司的消息,收購的人絕對數不勝數。
對此,徐進是自然不會放棄這次合作的,畢竟,如果讓徐萬福得知徐進是爲了得到慕容雪而搞黃這件事情的話,徐萬福絕對會發火的。
再者就是娘娘腔所說的了——徐進對于李逸是有些畏懼的,他了解李逸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他可不願意和李逸成爲敵人。
“沒問題。”娘娘腔很爽快地答應了徐進提出的條件,眼睛裏冒着星星,似乎想到了未來的後宮生活。
聽到娘娘腔答應下來,徐進暗暗松了口氣:這次的事情自己事先并不知情,倘若慕容雪主動對李逸說的話,李逸應該不會難爲我吧?
心中這樣想着,徐進的心情放松了許多,不過卻是沒有和娘娘腔繼續交談的興趣了,而是起身離開。
十分鍾後,娘娘腔來到慕容雪的房間,房間裏,環球影業的專業化妝師正在給慕容雪化妝。
看到娘娘腔進門,慕容雪道:“暫時休息一下吧,一會繼續。”
自從來到美國以後,娘娘腔雖然名義上還是慕容雪的經紀人,可是基本上不管什麽事了,慕容雪是環球的搖錢樹,環球花了大量的資金包裝慕容雪,負責慕容雪的人也很多。比如這次拉斯維加斯演唱會,光是來到拉斯維加斯的環球高層就有兩個,此時的他們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爲今晚的演唱會造勢。
同樣的,爲了不讓慕容雪受到騷擾,環球動用一些關系嚴厲禁止記者到酒店采訪慕容雪,讓慕容雪可以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态。
盡管娘娘腔沒什麽實質的權利,不過幾名化妝師知道慕容雪和娘娘腔的關系很好,于是聽到慕容雪的話,紛紛退出了房間。
“阿凱,你不會是又來告訴我,徐進要約我晚上出去吧?”慕容雪斜眼瞪着娘娘腔,沒好氣道:“阿凱,我告訴你,你再幫那個徐進牽線,我們就絕交!”
“哎呦,姑奶奶,哪有的事啊?你看我像那種人麽?我隻是應付他而已。”娘娘腔狡辯着,事實上,娘娘腔的存在對于徐進有着莫大的殺傷力。
娘娘腔那副着急的模樣倒是讓慕容雪笑了:“好吧,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徐……”娘娘腔張嘴就要蹦出徐進兩字。
慕容雪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阿凱!!!”
“姑奶奶,你聽我說完啊。”娘娘腔一臉委屈地看着慕容雪。
或許是察覺到娘娘腔目光中的意思,慕容雪皺眉道:“說。”
“徐進讓我告訴你,以前他并不知道你和李逸的關系,所以才那樣……現在他知道了,以後他不會再糾纏你了。”得到慕容雪的允許,娘娘腔飛快地說道。
娘娘腔的話讓慕容雪一驚,随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隻見她生氣地望着娘娘腔:“你告訴李逸這件事情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到底什麽意思嘛!我幫徐進說好話也不是,讓徐進知難而退也是不是……”娘娘腔一臉要哭的表情:“你想讓我怎麽做嘛!”
“阿凱!”慕容雪似是真的生氣了,瞪着娘娘腔質問:“誰讓你告訴李逸的?”
“啊?我沒有……不是我告訴他的,是那個徐進自己知道的。”娘娘腔愕然想起這事似乎不是自己主動找徐進說的,當場辯解。
慕容雪盯着娘娘腔看了幾秒鍾,确定娘娘腔不是在撒謊後,又問:“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或許是之前看到慕容雪發火,娘娘腔不敢隐瞞,将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慕容雪,隻是隐去了徐進給他賄賂“兔子”的事情。
說到最後,娘娘腔有些心虛地轉移話題:“小雪啊,依我看,李逸現在在美國混得風生水起,可謂是威風的很,以後若是有追求你的人,你直接對那些人說明你和李逸的關系,那群家夥保證知難而退。”
“不行。”慕容雪很幹脆地搖了搖頭:“他在美國擁有現在的地位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而且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我不能給他添麻煩。”
說着,慕容雪幽幽地歎了口氣,因爲知道李逸這麽拼命地向上攀爬的原因,慕容雪一直都不敢打擾李逸,上次實在承受不了思念的襲擊,給李逸打了一個電話,結果和她預料中的一樣,李逸很忙。
那次她多少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則是自責!
同時慕容雪也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因爲這些小事去麻煩李逸。
看到慕容雪一副可憐的模樣,娘娘腔忍不住道:“小雪,難道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你太累了,再者,你就不覺得委屈麽?”
或許是察覺到慕容雪心情很複雜,娘娘腔沒有再開玩笑。
“委屈?”聽到這兩個字,慕容雪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如果我覺得委屈的話就不會明知他有女人的情況下和他在一起了。我有現在的地位,大半都是她給的,我還有什麽委屈可談呢?”
聽到慕容雪這麽說,娘娘腔有些無語。
忽然間,慕容雪調整了一下表情,随後擡頭看着娘娘腔,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似的,興奮地問道:“你之前說,你安慰徐進的時候,徐進表現得很激動對麽?”
“是啊!差點把桌子掀了。”回憶起當時的情形,娘娘腔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慕容雪那雙迷人的秋眸裏閃過一絲狡猾,壞壞一笑:“阿凱,從今往後若是再有男人追我,你去幫我對付他們!”
“我對付?”娘娘腔一臉疑惑。
慕容雪點頭:“是啊!再有人來追我,你就出面泡他們,哼哼,我就不信他們不知難而退!”
“小雪!!”這一次,生氣的倒是娘娘腔了,他猛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你不能這樣啊,你擺明了重色輕友啊!而且居然……居然要犧牲人家的色相!”
看到娘娘腔那副委屈的模樣,慕容雪笑了,笑得十分開心。
男人和娘娘腔呆一起會十分郁悶,可是對于慕容雪來說卻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來到美國以後,她除了每天忙工作的事情外,閑暇時間會和娘娘腔鬥嘴消耗時間。
而除了娘娘腔外,她幾乎沒有第二個能夠說話的人了。
表面上她是人氣膨脹的國際巨星,可是背後的艱辛與孤獨的逆襲隻有她自己清楚。
每次見到李逸,她會像一隻發春的小野貓一樣跟李逸索取,很大程度上隻是想用那種方式發洩積攢在内心的孤獨,而每一次李逸都能給她最大的滿足,無論身體還是心理。
否則以她的性格根本不會每次見到李逸的時候都表現得很放蕩。
她,太孤單了。
然而……盡管很多時候都很孤獨無助,可是慕容雪卻一次又一次地克制自己不去打擾李逸,因爲……她始終記得當初對李逸許下的承諾:你不要有壓力,也不要給我承諾。這些我都不需要,我沒有想過你會永遠呆在我這邊。先不說你不可能辦到,就是我自己也有事業。我把身子給了你,可是我卻不想讓你背上一世的枷鎖,而是希望你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
慕容雪很紅,這是無法抹殺的事實。
自從《救贖》橫空出世以後,她的每一場演唱會都是爆滿狀态,這一次拉斯維加斯演唱會也不例外。
慕容雪的拉斯維加斯演唱會在美國著名的凱撒宮大賭場的露天拳場舉行,這個能夠容納十萬人以上的露天拳場當晚座無虛席。
現場觀衆裏除了一些華裔外,大多都是美國本地人,當然也有一些國外的富豪。隻是那些富豪沒有與普通觀衆坐在一起,而是坐在vip包廂内觀看演唱會。
和以往開演唱會不同,慕容雪沒有打扮成神聖的白衣天使,而是換了一副造型——她穿着一件緊身的黑色晚禮服,大片光滑如玉的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中,在燈光下閃爍着迷人的光暈,脖子上那串黑色珍珠項鏈更是有些刺人眼睛。兩塊對稱的鎖骨微微吐出,性感至極。她的腳下穿的是一雙黑色的水晶涼鞋,晶瑩剔透的腳趾給人一種另類的引誘。
站在包廂的窗戶旁邊,看着舞台上一身黑色晚禮服的慕容雪,李逸不禁有些癡了……
不僅僅是李逸,全場所有觀衆都癡了!
在所有人的記憶中,慕容雪的演唱會大多都是穿白色服飾,即便是有時會換衣服,但是從來都沒有穿過最能體現女人性感的黑色服飾。
緊身的黑色晚禮服将慕容雪那美妙的身材完美地展現了出來,燈光下,她美得讓人窒息。
短暫的安靜過後,整個拳場爆發出劇烈的呼喊聲,那聲音響徹整個拳場上空。
“snow!”
現場的觀衆整齊地喊着慕容雪的英文簡稱,十萬觀衆的聲音組合在一起,震天動地。
舞台上,面對觀衆如同火一般的熱情,慕容雪表現得鎮定自如,她輕輕地揮了揮手,随後,呼喊聲瞬間停了下來。
随後,場内響起了優雅的伴奏,慕容雪開始了今晚的演唱。
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慕容雪向全場所有觀衆展現了她那令人窒息的美,展現了她那猶如天竺一般的嗓音。她将自己的嗓音送進了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她就像是一個黑夜精靈一般不斷地在舞台上竭力演出,她又像一朵高貴的黑色玫瑰,用她的魅力征服着現場每一個人。
和以往所有演唱會一樣,觀衆的熱情一直持續到演唱會結束,甚至,直到演唱會結束,一些觀衆依然不舍得立場,而是對着大屏幕齊聲唱着慕容雪之前唱過的歌。
休息室裏,慕容雪沒有絲毫淑女形象地喝着水,而娘娘腔則是幫她擦着頭上的汗水,至于其他工作人員在演唱會結束以後是沒有權利進入慕容雪的休息室的。
“小雪啊,不用每次都賣命吧?”娘娘腔看到慕容雪那副氣喘籲籲的模樣,忍不住說道。
慕容雪卻是搖了搖頭:“阿凱,歌迷們支持我是我的榮幸,我自然要盡自己最大努力讓他們滿意!”
娘娘腔有些無語,他想說什麽,餘光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身影,娘娘腔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退出了房間。
慕容雪雖然察覺到娘娘腔走出了房間,可是卻沒有問娘娘腔去幹什麽,因爲她實在太累了,累得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不知不覺中,一雙手搭在了慕容雪的肩膀上,娴熟地幫慕容雪揉着肩膀。
“阿凱……”慕容雪閉着眼睛,本能地喊出了娘娘腔的名字,可是猛然間覺得這手法有些熟悉,再一想,身子陡然一震,豁然從椅子上跳起。
燈光下,那張令她朝思暮想的面孔近在咫尺,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流露出的是心疼的目光,那雙粗糙有力的大手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幫她揉着肩膀。
望着眼前的一切,慕容雪吃驚地長大了嘴巴,她甚至忘記了呼吸!
或許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沒有看錯後,顫抖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摩着李逸的臉龐,顫抖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來聽你唱歌。”李逸輕輕地擦去慕容雪額頭上的汗珠,柔聲說道:“坐下,我幫你揉揉肩。”
慕容雪沒有按照李逸說的那樣做,而是踮起腳尖,摟住李逸的脖子,如同花瓣一般的嘴唇對準李逸的嘴唇,主動迎了上去。
這一刻,原本被抽空力氣的她,身體裏仿佛憑空冒出一股力氣一般。
她緊緊地摟着李逸的脖子,整個人毫無保留地貼在李逸身上,用瘋狂的熱吻表達着内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