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長老會的五個老家夥離開了洛杉矶。
顯然,五個老家夥都清楚在洛杉矶已經撈不到一點好處了,留下來除了被侮辱外,沒有任何意義。
離開的時候,五個老家夥的臉色都很難看,當然,其中朱成這個牆頭草的表情是僞裝出來的。他的心情很好,甚至比剛來到洛杉矶的時候都要好。
他與李逸達成了一筆交易,交易的内容隻有他與李逸清楚。
李逸親自前往機場爲五個老家夥送行,他的這個舉動讓櫻花十分的不解。
對此,李逸的解釋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雖然大家都知道,可是隻要彼此不說出來就可以了。有些時候,一些虛假的表面工作還是需要做的。
對于李逸的話,櫻花并不理解,她的性格和前世李逸的性格十分類似,不懂得爲人處世這些彎彎道道,她的世界裏隻有活人和死人。
至于……李逸,他卻是明白,表面的送行是肯定要做的。
他是在五個老家夥面前表現得很強勢,可是,這個隻有他與五個老家夥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
外人隻知道李逸給五個老家夥接風洗塵,臨走的時候,還親自前往機場送五個老家夥離開。
嗯,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至于聰明人會看出其中的貓膩,這個就不管李逸的事情了,畢竟,這個世界聰明人占得比例不大。
眼看長老會五個老家夥的專機從機場跑道起飛,仿佛小鳥一般鑽進雲彩之中,李逸不由松了口氣。
離開機場後,李逸并沒有和櫻花回中國城,而是讓櫻花開車帶他去拉丁幫的地盤。
雖然,非洲幫和山口組被李逸連根拔起,可是拉丁幫并沒有趁機搶地盤。
因爲,對于拉丁幫而言,地盤的意義不大,他們的收入來源主要是靠毒品和走私,其中毒品是大頭。
格調咖啡屋是一家檔次很一般的咖啡廳,外加正值中午,生意十分冷淡,大廳裏的客人寥寥無幾。
大廳的東南角落,羅本穿着一件淡藍色的西裝,仰靠在沙發上,除了幾次看表,目光幾乎沒有從門口的停車場挪開過。
羅本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看時間了,他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耐煩,可是他并沒有起身離開。
因爲,約他見面的人是李逸。
他十分清楚,如今的李逸是他不能得罪的對象。
當羅本看到李逸那輛加長奔馳出現在門口的停車場時,他緊皺的眉頭立刻松了下來,同時深深吐出一口悶氣。
很快的,李逸帶着櫻花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的到來立刻吸引了大廳裏那幾個爲數不多的客人的目光,其中,幾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櫻花,男人的目光十分猥瑣,而女人的目光多少有些自卑。
或許,咖啡屋和酒吧最大的區别就是在這裏了。
倘若李逸帶着櫻花去酒吧,那麽絕對會引起一片口哨聲和調戲的聲音,因爲混迹在酒吧的是真正的放蕩人士,他們性格開放,不懂得什麽紳士風度,而泡在咖啡廳的人則不同,他們即便對哪個女人有興趣,也不會明目張膽地表達自己内心的渴望,而是會很含蓄地露出一副欣賞對方的表情。
櫻花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目光,她隻是靜靜地跟在李逸身後,同時用最快的速度将咖啡廳的每個角落暗中打量了一遍,确定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後,才收回目光。
“親愛的李,您來了。”當李逸走到羅本身前時,羅本站起身,一臉微笑地伸出了右手。
原本,以羅本的長相配上他那迷人的笑容,他對于女人很有殺傷力,不過天生陰柔的聲音則徹底減弱了他身上的陽剛之氣。
看到羅本隻是一個人,李逸心中多少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羅本真的将女伴送給契科夫了。原本,他以爲契科夫隻是和羅本開開玩笑而已。
心中雖然有些驚訝,李逸卻是微笑着握住羅本的右手,道:“抱歉,羅本先生,堵車堵得厲害。”
“洛杉矶的交通一向不太好,經常發生堵車現象。”對于李逸的解釋,羅本自然是不敢有絲毫不滿的,他很識趣地收回手,笑道:“對了,李,我親愛的朋友,你要喝點什麽呢?”
“不用了,我一會要去找安德羅芙談事情,所以在這裏隻能呆十分鍾。”李逸淡淡一笑,拒絕了羅本的好意。
聽到李逸的話,羅本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
然而,盡管李逸的話讓他心中很不舒服,可是他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知道,坐在自己眼前這個被洛杉矶地下世界稱之爲“逸爺”的中國人已經和他不是同一個級别的人物了。隻是,他好奇的是,李逸今天約他出來,到底要談什麽?
察覺到羅本的臉色變化,李逸心中暗笑,他可是清楚,羅本這條南美毒蛇可不是什麽善人,倘若自己現在沒有足夠的資本,對羅本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會被丢到海裏喂魚。
“羅本先生,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隻有一個。”李逸見羅本尴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出口打破沉默。
羅本古怪地看了李逸一眼,道:“李,我尊貴的朋友,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好吧。”李逸點了點頭,正色道:“我要收購你手中的走私生意。”
李逸的話不禁讓羅本的心頭狂跳了幾下!
雖然,拉丁幫的主要收入來源于毒品,可是走私生意的利潤也不小,而且毒品生意的風險很大,一旦被黑手黨家族發現的話,會引來毀滅性的災難。
更重要的是,李逸嘴上說是“收購”,可是落入羅本手中就變了味道了。
羅本可不是白癡,他絕對不會傻傻地認爲李逸會出高價買走拉丁幫的走私生意。
“李,我尊貴的朋友,您是知道的,無論是您鏟除非洲幫還是鏟除山口組的時候,我都沒有讓手下去搶地盤。”羅本心中雖然恨不得将李逸丢進海裏喂魚,可是表面上卻很恭敬,或者說示弱更恰當一些:“拉丁幫的地盤很小,而我的手下不少,他們都指望我吃飯。我們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走私生意,一旦沒了走私生意……”
羅本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他的語氣很婉轉,可是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對付山口組的時候,我配合了你,你不能恩将仇報啊!走私生意,我不能給你!
“親愛的羅本先生,您做出決定了?”李逸笑眯眯地望着羅本,臉上沒有絲毫動怒的迹象。
“很抱歉,李,我尊貴的朋友。”羅本咬牙說道。
李逸歎了口氣,道:“羅本,其實,你應該聽聽我開的價錢的,我開出的價格不低。另外,我并不認爲你很在乎你的手下生死,隻要你能夠賺到錢,你完全可以無視他們的死活,對麽?”
李逸這話立刻就讓羅本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他緊緊地咬着嘴唇,沒有開口,隻是目光卻慢慢有些變得陰冷了。
雖然李逸說的都是事實,可是李逸的強勢讓他很不舒服,甚至讓他有了逆反的心理。
“機會就像時間流失一樣,消失了就不會複返,很遺憾,你沒有把握住這次機會。”李逸很随意地靠在沙發上,手指放在桌子上緩緩敲擊着。
羅本終于怒了,他可以忍受契科夫搶走他女人的行爲,他甚至可以忍受李逸藐視他的行爲,可是他絕對不會白白将手中的走私生意讓給李逸!
“該死的,你應該知道,雖然你和甘比諾家族關系很好,可是如果洛杉矶唯獨華人幫獨大的話,黑手黨家族絕對會插手走私生意的!”羅本的表情變得有些陰沉了,配上他那陰柔的聲音倒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一刻,這條南美毒蛇露出了真實的面目。
李逸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道:“如果我隻是和安德羅芙私人關系很好,你說的這種可能性存在,而且我也相信會發生。可是,我現在是甘比諾家族最忠實的盟友,而不久的将來,我還會成爲海德古斯家族的盟友,你認爲洛杉矶其他三家黑手黨家族還敢搶我手中的蛋糕麽?”
李逸的反問讓羅本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李逸如今的勢力已經完全不是他可以面對的了。
“用不着這樣趕盡殺絕吧?”羅本咬着嘴唇,狠狠道:“逼急了,大家都不好過!”
“我親愛的羅本先生,我真的不會相信,你會放着每年高達上千萬美元的毒品生意不做,而是帶着你的手下和我拼命,你說呢?”李逸笑了,笑得很輕松。
“唰!”
愕然聽到李逸這句話,羅本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洛杉矶的毒品生意一直被四大黑手黨家族壟斷,這是整個洛杉矶地下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并且,黑手黨委員會曾經說過,任何插足毒品生意的人都是黑手黨委員會的敵人。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幾乎市面上出現的毒品幾乎都來自四大黑手黨家族。
當然,當年也有一個小型黑幫偷着做過毒品生意,結果隻是做了一筆生意就被發現了,事後,那個小型黑幫的三十二名成員第二天全部從人間消失。
顯然,他們的行爲是在挑釁整個黑手黨委員會,黑手黨委員會自然是要立威的。
自那以後,就沒有任何黑幫再敢偷着做毒品生意了,一來沒有貨源,二來,忌憚黑手黨委員會。
不過……拉丁幫在兩年前卻是開始在暗中做毒品生意了,他們做得很隐秘,一直沒有被黑手黨委員會發現,至于警方那邊就更不可能發現了。隻是,羅本不知道的是,美國聯邦調查局早已知道了此事,隻不過沒有對他們下手而已。
“你胡說!”短暫的震驚過後,羅本立刻掩飾,顯然,他并不認爲李逸知道這件事情。
李逸慢慢直起身子,故意将臉湊前,冷冷地盯着羅本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三天前,一個叫麥茲的男人從哥倫比亞弄了一批貨,這批貨會在兩天後通過特殊渠道,秘密進入市場。”
随着李逸說出這句話,羅本的臉色徹底白了,他的身體甚至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眸子裏的驚恐目光根本無法掩飾。
盡管他不知道李逸是如何知道這條消息的,可是他卻知道毒品生意被發現的下場。
“羅本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叫麥茲的男人可是你的心腹手下呢。”李逸說罷,再次将身子靠在了沙發上,用一種俯視的目光望着羅本,等待着羅本開口。
冷汗慢慢從羅本的額頭上滲了出來,他沒有去擦頭上的冷汗,而是竭力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聲音沙啞地問道:“你是從甘比諾家族那裏知道的麽?”
問這句話的時候,羅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表情緊張極了。
“你不用緊張,你們做得很隐蔽,包括甘比諾家族的黑手黨家族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李逸笑着搖了搖頭:“我是從契科夫那裏知道的。你和契科夫做過生意,你應該清楚,契科夫的口碑是十分不錯的,用他的話說:請相信專業。”
“呼~”李逸的回答讓羅本松了口氣,随後他低頭思索了幾秒鍾,然後直勾勾地望着李逸:“走私生意給你,你會替我保密?”
“是的,你沒有把握住機會,我隻能這麽做了。”李逸點頭确認。
此時的羅本煙圈微微有些發紅,他死死地盯着李逸的眼睛:“我該如何相信你?”
“沒有辦法。”李逸無奈地攤開雙手:“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你相信。嗯,前段時間我答應那些小型黑幫的大哥,不搶他們的地盤,結果我做到了。所以,我的信譽還是不錯的。”
“好!”羅本閉了下眼睛,緩緩吐出這個字,随後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整個人處于虛弱狀态,将走私生意讓給李逸無疑是将他身上的一快肉割給李逸,如果可能的話,他絕對是不會答應的。
“羅本先生,你是個聰明人,錢多固然是好事,可是又時候錢賺夠了卻沒有命去花,那就不劃算了。”聽到羅本的答複,李逸笑着站起身:“三天後,我會派人接受拉丁幫的走私航線,希望羅本先生不要忘記今天的事情。”
李逸說罷,不等羅本回答,直接帶着櫻花走出了咖啡廳。
外面的陽光十分燦爛,街道上車流如水,走出咖啡廳,李逸不由自主地伸開雙臂,閉上眼睛,貪婪地呼吸着室外的新鮮空氣。
看到李逸的舉動,櫻花的臉色有些古怪,她不知道李逸爲什麽要這麽做。
櫻花不知道的是,自從跟蕭青山決裂後,李逸一直夾着尾巴做人,不敢露出鋒芒,如今洛杉矶地下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是他的地盤,他沒有必要再跟羅本這種角色夾着尾巴做人!
畢竟……黑道這個圈子,是完全靠實力說話的,有時候必須要強勢!
李逸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強勢地跟人談判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幾秒種後,李逸收回手臂,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他的表情又恢複了平靜。
櫻花一直靜靜地觀察着李逸,當看到李逸完全收斂了身上的銳氣之後,她忽然有些看不懂李逸了。
“開車,我們該去甘比諾家族了。”李逸看到櫻花一臉沉思的表情,笑了笑道。
櫻花和往常一樣,沒有回答李逸,而是默默地走到汽車旁邊,爲李逸拉開車門,然後又走到另一側拉開車門,鑽進汽車,坐在了駕駛位置上。
汽車很快啓動了,櫻花專心緻志地駕駛着汽車,沒有跟李逸說話的意思。
對此,李逸打開了車内的cd,原本安靜的車廂裏立刻響起了慕容雪那首《救贖》。
優雅的音樂讓李逸漸漸閉上了眼睛,腦海裏下意識地閃現出了和慕容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想起了第一次和慕容雪在天台上瘋狂的情形……
他想起了在洛杉矶和慕容雪重逢的情形……
甚至,慕容雪離開時候那哭泣的臉龐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裏。
一首《救贖》結束,李逸忍不住在心中暗問自己:“如果她知道不久的将來,她将會成爲我手下的歌手,那麽她一定很驚訝吧?”
暗問的同時,李逸嘴角不由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似乎,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就在這時,櫻花突然猛地踩了一下停車,原本飛馳的汽車在地面上滑出幾米,然後停了下來,路面上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輪胎印。
在櫻花踩刹車的瞬間,李逸睜開了眼睛,他沒有問櫻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前面發生的事情。
前面,一輛汽車在違反交通規則的情況下從另一條路段拐了過來,若不是櫻花及時刹車,兩輛車就撞上了!
“要下去教訓那個混蛋麽?”櫻花面無表情地問。
李逸搖了搖頭,道:“沒必要。”
聽到李逸的話,櫻花正準備啓動汽車,卻見那輛汽車停了下來。
那是一輛絢麗的瑪莎拉蒂跑車,車型充滿了美感,同時也給人一種張揚的感覺。
一個留着褐色頭發的青年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青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價值不菲的墨鏡,盡管那副墨鏡擋住了他的小半張臉,卻是不能掩飾他的英俊。
“媽的!你們怎麽開車的?”青年下車後,摘掉眼鏡,露出那張帥氣的臉龐,然後走到李逸的汽車旁邊,掄起拳頭砸着李逸的汽車,咆哮道。
面對青年的挑釁行爲,櫻花将目光投向了李逸,那似乎在問李逸:怎麽辦?
李逸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後道:“我來處理。”
顯然,李逸怕櫻花下車會直接送這個青年去見閻王爺。
對于李逸的決定,櫻花沒說什麽,任由李逸走下了汽車。
“嗨,違章的人是你,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李逸推開車門,面色平靜地盯着青年,道。
青年看到李逸後,略微愣了一下,随後冷笑着罵道:“該死的,原來是你。”
如今,在洛杉矶知道李逸,并且敢跟李逸叫闆的人屈指可數。
眼前的青年似乎算一個。
可是……李逸卻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什麽人。
“傑克,上車吧,否則要遲到了。”在李逸疑惑的同時,一名留着長發的女孩将腦袋探出車窗,對青年喊道。
李逸下意識地朝女孩看了一眼,這一看,李逸不由眯起了眼睛。
女孩擁有一張标準的瓜子臉,肌膚并沒有普通白種女人那樣粗糙,而是顯得很細膩,鼻梁很高,嘴唇的輪廓也很豐潤誘人。
她的雙眸清澈動人,眼晴很大,很亮,由其是那對褐色的眼珠,仿佛一對褐色的寶石。
然而,李逸之所以眯起眼睛倒不是因爲女孩的長相不錯,而是因爲……他認識女孩。
海琳娜,海瑟琳的妹妹,前世将李逸送進閻王殿的老處子。
如今,海琳娜就讀于加州大學法律系,并沒有畢業。
前世,李逸看過海琳娜的資料,海瑟琳從學校畢業後,靠着海德古斯家族的背景,很順利地進入了警界。随後,她又通過不俗的個人能力在警界平步青雲,幾年後被選進國際刑警組織。
海琳娜當上國際刑警組織的一把手是在她五十歲以後了。
不過,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海瑟琳這個名字是所有地下世界成員心中詛咒的對象。
甚至,當初有一個黑老大放出一個任務:如果有人能把老處子的不雅視頻放到網上,他給那人支付一筆十分可觀的回報。
在重金懸賞之下,不少自認爲有實力的家夥紛紛對老處子下手,結果,那群家夥全部進了監獄。
海琳娜一生中鏟除的黑幫組織很多,甚至美國本土一個黑手黨家族都被她給鏟除了。
當然,在那次事情中,她多少借助了家族的力量。
……
腦海裏閃現出海琳娜的資料,李逸心中多少有些感歎,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大,有時候卻是很小,他本想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後找機會接近海琳娜,卻沒有想到會在大街上碰到海琳娜。
“嘿!人渣,你在洛杉矶的名氣不小,很多人都怕你,可是我不是那群可憐蟲!你下次最好給我注意點,否則我不介意送你進監獄!”青年似乎很聽海琳娜的話,說罷冷笑了一聲,然後直接轉身朝自己的車裏走去。
“你認識那個人?”
“嗯,他現在是洛杉矶最壞的人渣。”
傑克說話的同時啓動了汽車,而海琳娜則是透過玻璃窗戶好奇地朝李逸看了一眼。
她的目光與李逸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清晰地看到李逸的嘴角勾勒出了一個笑容,笑容中帶着一絲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