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喚醒了上海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空氣是純淨的,秋葉上猶帶着晶瑩的露水,早起的鳥兒用歌聲迎接着這新的一天。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純美。
李逸穿着一套灰色的運動服,在沙灘上慢跑着,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額頭上已滲出了汗珠。
這段時間以來,李逸的傷雖然好了,可是身子還是有些虛弱,他每天除了喝大量的中藥外,還會進行幾個小時的鍛煉。和以前的鍛煉不同,如今他的鍛煉強度并不高,這樣做的目的起不到增強身體各種機能的作用,但是可以保證身體的機能不會退化。
而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還按照受傷之前那種強度訓練的話,會承受不了,那樣來就得不嘗失了。
海邊有許多和李逸一樣進行晨跑的富人,那些富人見到李逸後會微笑着打招呼,他們可是很想和李逸交朋友呢,隻是李逸表情一向有些冷漠,讓他們不敢貿然上前結交。李逸已經在海邊的别墅住了一段時間,那些富人自然也知道了李逸的身份。
晨練結束後,李逸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回到了别墅。
别墅裏,夏雨婷已經離開,餐桌上擺着夏雨婷做好的早餐,雞蛋還是熱的,顯然,夏雨婷把時間把握得非常好,知道李逸的作息規律。
吃完早餐,李逸沒有穿那件阿瑪尼首席設計師設計的西裝,而是随便從衣櫃裏拿了一套西裝換上,才離開家中。
李逸駕駛着汽車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夜明珠酒店,将車停下後,直接來到了慕容雪的房間門口,敲響了房門。
“阿凱,你先去吃早餐吧,我還沒收拾完。”房間裏傳出了慕容雪懶洋洋的聲音。
李逸想了想,道:“是我,李逸。”
房門很快打開,慕容雪隻穿着件浴袍,頭發濕漉漉的,感覺剛剛洗完澡似的。一張絲毫沒有着妝的天使面孔,一覽無遺地暴露在李逸的面前。
聞着慕容雪身上體香和洗發水混合的味道,看着慕容雪那副足以引起任何男人渴望的身軀,李逸本能地起了男人應有的反應,隻是表情在他的控制下還算平靜。
慕容雪見李逸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忽然想起了什麽,驚呼一聲:“啊!我剛洗完澡,忘記換衣服了,你現在客廳裏等一下,我去換衣服。”
慕容雪說着整個臉都紅了,驚慌地朝卧室跑去,而李逸則是苦笑着拉上了房門,心想,這女人就不怕引誘自己犯罪麽?
就在李逸心中冒出這想法的時候,慕容雪再次發出一聲驚呼,腳下一滑,身子下意識地朝後跌倒。
下一刻,就在慕容雪以爲自己要和地面來次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雙粗厚的大手摟住了她那纖細的蠻腰,她整個人靠在了李逸的身上。
而就在這時,慕容雪的浴袍系帶忽然松了,浴袍豁然散開……
這一刻,慕容雪甚至忘記了呼喊,忘記了呼吸,她瞪圓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随後她的臉和身子十分滾燙,一張臉紅的發紫,嬌軀也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砰!”
一聲脆響後,卧室的房門關上了,慕容雪整個人如同被抽空力氣一般,無力地坐在門前,腦海中回想起剛才的一切,體内湧起一股無法描述的快感,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一般,心跳已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速度。
人生總會有許多意外,李逸沒有想到昨天剛和号稱亞洲小天後的慕容雪認識,今天就發生了“肌膚之親”。
搖了搖頭,李逸将體内的烈火壓下去,然後走到沙發邊,從褲兜裏摸出香煙,點着狠狠地吸着,似乎想要尼古丁來麻醉之前沸騰的烈火。
李逸在客廳裏等了很久,慕容雪都沒有出來,就在李逸猶豫要喊慕容雪的時候,慕容雪拉開卧室的門,低着頭走了出來。
發生了剛才的事情,慕容雪不敢正視李逸的目光不說,臉上依然帶着紅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妩媚誘人。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古怪,似暧昧又似尴尬。
李逸想了想,從口袋裏摸出昨晚連夜加班給慕容雪寫好的歌曲,起身遞給慕容雪道:“這是那首《救贖》的詞和曲,給你。”
“哦。”慕容雪下意識地伸出手接過,但是依然不敢看李逸。
看到慕容雪的舉動,李逸心中暗暗歎了口氣,雖然剛才和慕容雪差點發生那事,可是現在卻搞得兩人更疏遠了一些。很顯然,接下來,兩人的關系要麽越來越淡,要麽就是突破那層關系。
隻有這兩種可能,要想回到以前那樣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容雪沒有去看那首《救贖》的詞和曲,而是直接裝進了皮包裏。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李逸不等慕容雪發話,直接起身去打開了房門。
來人是慕容雪的經紀人,那個叫阿凱的娘娘腔,娘娘腔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西裝,頭發經過精心處理,身上的女人味卻是更重了一些,比《醜女無敵》裏的某人還要娘娘腔。
聞着娘娘腔身上那刺鼻的香水味道,李逸心裏一陣發寒,下意識地讓開了身子。
而娘娘腔看到李逸在慕容雪的房間顯得十分震驚,揮了揮手道:“你……你怎麽在小雪的房間?”
說話間,娘娘腔偷偷看了一眼慕容雪,卻見慕容雪臉色發紅,根本不敢擡頭。
這個發現讓娘娘腔臉色大變,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震驚道:“難道……難道你們?天啊!小雪,你怎麽能和這個混蛋做那事呢!”
“不要胡說,我是來接慕容小姐去機場的。”李逸沒好氣地瞪了娘娘腔一眼,心中卻是納悶,慕容雪怎麽會選這個家夥當經紀人。
這時,慕容雪的表情也好轉了一些,雖然她不敢正視李逸的目光,卻敢擡起頭來看阿凱,隻聽她道:“阿凱,你東西收拾好了麽?我們吃過早餐直接去機場。”
“早都準備好了,我們去吃早餐。”娘娘腔膩聲道。
“我吃過了,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吃完喊我。”李逸下意識地說道,說罷又覺得自己的言辭有些不妥,自己一個大男人呆在一個女人的房間裏算什麽?
果然,李逸這話一出口,慕容雪原本已恢複白皙的面頰上再次爬上一縷紅潮。
“好!”慕容雪慌張地答了一聲,然後拎着皮包,逃跑一般地離開了房間。
二十幾分鍾後,李逸驅車帶着慕容雪朝機場趕去。
或許是之前發生了那事的緣故,慕容雪這一次沒有讓娘娘腔自己驅車去機場,而是坐在了李逸的車上。
一路上,李逸和慕容雪心裏有鬼,基本沒說話,而娘娘腔則是像小鳥一般,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讓車内的氣氛顯得不是那麽尴尬。
這一刻,李逸忽然覺得,娘娘腔也有“可愛”的一面,否則要是他和慕容雪兩人的話會十分尴尬的。
通過安檢的時候,慕容雪終于鼓足勇氣回頭沖李逸露出了一個微笑:“李逸,謝謝你!”
望着慕容雪那副真誠的表情,李逸明白慕容雪是在謝他昨天救了慕容雪,以及後來帶慕容雪出去玩,和最後送的那首鋼琴曲。
“等那首《救贖》上市的時候,記得給我寄來一張cd。”李逸笑着開了個玩笑。
慕容雪點了點頭,臉上再也沒有驚慌的表情,倒是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她強笑着扭過頭,消失在人群之中。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不是她和李逸最後一次見面。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下一次和李逸見面竟然是在“那種”情況下。
目送着慕容雪消失在人群之中,李逸轉身朝機場外走去,剛一出機場,卻察覺到手機微微震動了起來,拿起一看,發現是蕭青山的電話。
“小逸,我在永和會所等你,你盡快趕過來,十點半,你陪我去出席慈善基金會的剪彩儀式。”
聽筒裏傳出了蕭青山沉穩的話語,李逸“嗯”了一聲,心中卻是暗想:難道他現在就要把我推向幕前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