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薇并不知道自己母親和李逸當初的三年之約,看到兩人發生沖突,頓時愣住了。
随後她有些着急道:“大哥哥,你……”
看到劉薇那副着急的模樣,李逸松開了劉思琴的手,而劉思琴見周圍有人将目光投過來,冷冷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李逸本來不想和劉思琴糾纏,隻是覺得這女人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以及自以爲是的處事手段讓他十分不爽,此時聽到劉思琴的話,看到劉思琴那副不服氣的表情,李逸冷笑一聲:“好!”
見李逸答應的幹脆,劉思琴同樣冷笑了一下,随後她扭頭對劉薇道:“薇薇,你在這裏等媽媽,我去和他說點事情。”
“媽媽,你和大哥哥不能在這裏說事麽?”見兩人不再争執,劉薇松了口氣,清澈的眸子疑惑地望着劉思琴。
“這裏不太方便。”劉思琴看到自己女兒這副模樣,語氣軟了幾分,然後狠狠瞪了李逸一眼,率先朝别墅外走去。
李逸拍了下劉薇的肩膀,微笑道:“薇薇,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帶你去要慕容雪的簽名。”
劉薇點了點頭,可是眸子裏卻流露出了擔憂的目光。
酒會已正式開始,整個蕭家莊園籠罩在五彩缤紛的光芒中,一堆又一堆巡邏的猛虎幫天字頭精英穿梭在莊園裏,防止有意外事情發生。
由于客人們全部聚集在1号别墅,因此,莊園其他地方除了那些巡邏的猛虎幫天字頭精英外,并沒有其他人,倒是顯得有些安靜,與1号别墅形成了截然的對比。
或許是怕自己和李逸的争吵引起他人的注意,劉思琴一直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才停下來。
夜晚的微風吹過,吹起了劉思琴的黑色裙子,露出了她那迷人的美腿。
望着劉思琴那很自然的扭臀姿勢,李逸心裏雖然看不爽劉思琴這個女人,但不得不承認劉思琴是一個非常引誘的女人。
三十多歲的她如今看起來隻有三十歲不到,身材保養的非常棒,配上她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的氣息,就仿佛熟透的水蜜桃一般,讓人垂簾。
察覺到李逸的目光,劉思琴的表情更冷了一分,隻是她略有些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在李逸的眸子裏看到渴望二字。
劉思琴先是從皮包裏拿出一盒女士香煙,點着,狠狠吸了一口後,毫不客氣地對李逸道:“你應該記得,當初我和你打賭,賭注并不是讓你女兒和你交往。所以,即便你在短短這幾個月裏有了今天的成就,但是我依然不想也不允許你和我女兒接觸,明白麽?”
看到劉思琴那副氣急敗壞的表情,聽着劉思琴那蠻不講理的話,李逸忽然間笑了。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浪費口舌,浪費時間完全就是一個錯誤。
以前,自己沒身份的時候,她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目光俯視自己,把自己貶得完無體膚,如今,自己有了身份,有了一定的地位,她卻又說這一切和身份地位無關!
“劉思琴,我上輩子是不是挖了你劉家祖墳?”李逸沒好氣道。
愕然聽到李逸的話,劉思琴渾身一震,用拿煙的手指着李逸,顫抖着身子道:“你……你說什麽?”
“我問你我是不挖了你劉家祖墳。”李逸嘲笑道:“如果我挖了的話,你這麽對我我也認了,可是關鍵是,我并沒有挖啊?甚至,在認識劉薇之前,我連你是何方神聖都不知道。以前,你我沒身份,你勢利,看不起我,不讓我和你女兒交往。可是現在呢,你又整出一頓胡攪蠻纏的道理。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讓你離我女兒遠點。”雖然李逸的話說得很難聽,可是劉思琴的底氣卻是有些不足,說話的同時她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屑道:“哼!你有現在的身份,隻是走了狗屎運,成了蕭青山的兒子。如果不是這一點,你以爲你能上位麽?另外,到目前爲止,你看起來可以成爲蕭青山的接班人,可是最後的結果誰知道呢?不要忘了,戴狐他不是傻子,他能夠容忍蕭青山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就因爲蕭青山的兒女和他戴家有血緣關系,如果沒有這些,戴狐的屠刀早都指向蕭青山了。所以我說,結果是個未知數。你有蕭青山撐腰,蕭強有戴老爺子,你确定你能勝過他麽?”
說到最後,劉思琴笑了,可是笑過後,她卻發現,李逸隻是靜靜地聽她說完這些,臉上沒有絲毫惱怒的迹象。
雖然心裏對李逸有一種莫名的反感,可是劉思琴明白,李逸的隐忍程度确實可怕。
“話說完了麽?”李逸說話的同時,上前一步,直接從劉思琴裏的手裏将煙盒拿了過來,抽出一支,點着狠狠地吸了幾口,又道:“如果話說完了,我們就回去,我怕你女兒她擔心我們之間會發生沖突。如果你覺得你還沒有諷刺過瘾,還想繼續通過方式來發洩你心中的怒火,我再給你兩分鍾,你抓緊時間。”
李逸的話忽然讓劉思琴沉默了。她忽然間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并沒有得罪自己的地方,而且處處爲自己的女兒着想。參加華青集團的慶典之前,劉思琴對李逸這段時間以來的動向了如指掌,她自然清楚李逸能夠這麽快上位,關鍵還是靠那生死一戰。
眼看劉思琴沒有要說的了,李逸試圖轉身離開,可是背後又傳來了劉思琴的聲音:“你……等等!”
“又反悔了?”李逸笑了。
劉思琴竭力地調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緒,道:“你這麽關心我女兒到底是爲什麽?”
“其實你想問的是,我這麽費勁心思地接近你女兒是爲什麽對吧?”李逸的語氣顯得有些刻薄:“放心,我接近她,一不圖你的家勢,二不圖她的身體。”
“真的?”劉思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特殊的經曆讓她對于男人有着一股莫名的怨念。
“雖然我未必可以成爲猛虎幫天字頭的接班人,可是我似乎并不缺錢吧?”李逸嘲諷地望着劉思琴:“至于圖你女兒的身體,我想,你的身體比她的更加誘人。”
說到最後,李逸對着劉思琴露出一絲邪笑,同時不懷好意地掃了一眼劉思琴那高高挺起的胸部。
李逸的話讓劉思琴又怒又羞,她張口想反駁什麽,可是憋了半天最終隻憋出了三個字:“你下流!”
“你如果想讓我下流,我不介意和你發生點超友誼的關系。”李逸笑眯眯地将身子貼近,沖劉思琴吹了口熱氣,眸子裏寫滿了渴望二字。
望着李逸眸子裏那赤果果的渴望,劉思琴隻感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心髒似是跳出嗓子一般,她立刻用手護住自己的胸部,然後朝後退了一步。
“難道你這些年都一直在守寡麽?”劉思琴那劇烈的反應,似是讓李逸猜到了什麽,随後見劉思琴沒有反駁,他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不等劉思琴回話,直接轉身離開。
看着李逸那狂妄的背影,耳旁回蕩起李逸的話,劉思琴那原本發紅的臉蛋突然之間變得蒼白至極,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甚至連指尖都顫抖着,夾在兩指間的香煙豁然掉在了地上。
“李逸,你混蛋!”這一刻,劉思琴才反應過來,李逸是在逗她玩。
李逸卻是沒有再回頭,正如劉思琴所說的那樣,他确實在逗劉思琴,用這種方式來發洩積攢在心中的怨念。
畢竟他清楚,有劉薇在,他不能對劉思琴做什麽,否則,劉薇會傷心。
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漸漸地,李逸的身影消失在了劉思琴的視線中,而劉思琴卻是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雙手抱着肩膀。
這一刻,她的表情蒼白如紙,眸子裏流露出了孤獨無助的目光,可憐的像一隻受傷的羔羊。
李逸回到酒會的時候,酒會基本已經結束了,畢竟對于有錢人來說,酒會隻是一種形式,以他們的身份想吃什麽,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客人們三五成群地朝别墅外走去,前往莊園東南角的草坪,那裏将舉辦今天晚上的舞會。
李逸微笑着與離開的客人點頭示意,同時赫然看到劉薇那丫頭獨自一人坐在八仙桌旁邊,滿臉焦急地望着别墅門口。
當看到李逸的身影後,小丫頭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沖李逸揮手:“大哥哥!”
李逸加快腳步走到劉薇身邊,劉薇直接撲進了她的懷裏,緊緊地抱着他,輕聲說道:“大哥哥,我不知道你和媽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們兩個人那樣,那樣我會傷心的。”
說到這裏,劉薇擡起頭,清澈的眸子裏湧動着淚水,她征征地望着李逸,用一副懇求的語氣問道:“大哥哥,答應我,不要和媽媽吵架好麽?”
“嗯。”李逸堅定地點了點頭,然後撫摩着小丫頭額前的劉海,心中卻是暗歎,劉思琴有這麽一個懂事乖巧的女兒,卻不懂得呵護,遲早會後悔。
“大哥哥對薇薇真好。”看到李逸點頭,小丫頭笑了,笑的同時,淚水從她的眼眶裏流了出來。
李逸輕輕擦去劉薇臉上的淚水,道:“薇薇不哭,大哥哥帶你去要慕容雪的簽名。”
劉薇輕輕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院子的東北角,蕭強手裏拿着一個酒杯,低頭喝酒的同時卻是用餘光觀察着李逸,當看到李逸和劉薇那副親密的模樣時,他那原本陰沉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燈光下,那笑容格外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