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公路除了連接高速公路外還連接哪裏?”葉秋皺着眉頭對身邊的士兵問道。
那名士兵第一時間答道:“報告葉少,雲山公路除了連接高速公路外,朝裏還連接一個軍事基地。”
“軍事基地?”葉秋有些疑惑:“這裏什麽時候多出個軍事基地?”
“那個軍事基地是nj軍區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那名士兵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道:“當初我曾有幸去那個基地參加了一周的測驗,最後被淘汰出局,沒有進入nj軍區的特種部隊。”
聽到那名士兵的話,葉秋微微征了一下。
身爲蘇北第一大家族的葉家在整個江蘇能量不小,葉家不少人混迹軍隊,葉秋從小被周圍環境影響,自然知道自從1988年,廣州軍區建立了第一支特種部隊後,中國特種部隊成了各國政府關注的對象。無論是雪豹特種部隊在世界大賽上的驚豔表演,還是維和部隊中那些特種部隊成員的驕人成績,中國特種部隊在世界軍界有一片屬于自己的舞台。
而除了那些直屬軍委的特種部隊外,各大軍區也有自己的特種部隊。
“有沒有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系?我懷疑那小子跑到那裏去了。”葉秋望着遠方的公路,眯起了眼睛。
葉秋的話讓那名士兵一愣,随後他飛快地搖了搖頭,道:“葉少,這個不是我能夠做到的。”
聽到士兵的回答,葉秋自嘲地笑了笑,他一時氣糊塗了,居然忘記這一點了。
葉秋沒有再和身邊的士兵廢話,而是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那位身在武警總隊擔當要職的表哥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裏傳出一個略有些不悅的聲音:“葉秋,人抓到了麽?”
“表哥,我讓你的人把整個雲山搜了兩遍,都沒有找到那小子的影子。我懷疑那小子很有可能跑到nj軍區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去了。”葉秋低聲道。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電話那頭,葉秋的表哥顯得有些憤怒,原本對于對付李逸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擔憂,可是葉秋告訴他,辦好這件事情可以得到京城太子的賞識,所以他才冒險和葉秋合作,卻沒有想到,人沒抓到,倒是賠了幾條人命。
他正爲死人的事情頭疼呢,葉秋卻打電話告訴他,李逸跑進nj軍區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去了,這讓他有種罵娘的沖動。
因爲混迹軍隊的他明白,在江蘇最難進的門不是江蘇省委的大門,也不是nj軍區的大門,而是位于雲山附近那個軍事基地的大門。
那個大門不要說普通人,就是江蘇那些政界大佬都沒有資格進入,甚至,就連nj軍區一些掌權的人沒有陳閻王的允許都無法進入。
“表哥,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你想辦法聯系一下nj軍區的人,看有沒有辦法跟nj軍區特種部隊的人聯系。”葉秋正色道:“隻要能抓到那小子,你就是罵我三天,我也認了!”
“你以爲nj軍區是你家開的,你想聯系就聯系?”葉秋的表哥有些惱火道:“nj軍區特種部隊是受陳閻王單獨指揮的,沒有陳閻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調動。所以,我們沒有資格聯系他們。”
聽到自己表哥的回答,葉秋的表情有些失望。
“讓他們立刻收隊。”見葉秋不說話,葉秋的表哥沉聲道:“如果那小子真的如同你所說的那樣進入了nj軍區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那麽必死無疑!”
葉秋原本有些郁悶,愕然聽到自己表哥這句話不由一喜,随後仔細一想,便立刻明白了自己表哥的意思。
nj軍區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既然難進,那麽附近不可能沒有把守的人,李逸帶槍貿然去了那裏,不是死路一條?
……
正如葉秋所說的那樣,李逸确實來到了nj軍區特種部隊的訓練基地附近。
經過一晚上的逃亡,李逸的體力消耗了大半,不過精神看起來還不錯,至少沒有露出疲憊的神态。相比而言,安德羅芙的精神狀态就要差的多,一晚上擔驚受怕,外加吹了一夜的山風,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李逸已經摸過安德羅芙的額頭了,安德羅芙發燒了,而且燒得很厲害,需要立刻治療。
李逸摁着安德羅芙的後背,靜靜地趴在公路旁邊的草叢中,看着公路中央那個大大的禁字,眉頭死死地皺在了一起。
公路中央被設置了一個道卡,道卡的旁邊停放着四輛軍用越野車,汽車旁邊站着八名手握沖鋒槍的士兵,那些士兵身子筆直地站在那裏,如同一杆槍一般。他們雙眼正視前方,身子一動不動,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除了那些人以外,李逸通過近半小時的觀察還發現在道卡附近的山上還藏有暗哨,甚至李逸之前還看到了紅外線的光芒,那是狙擊步槍發出的光芒。
發現那道紅外線光芒後,李逸便停止了前進,摁着安德羅芙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他不知道眼前這些人和之前追殺他的人是否一夥,但是他明白,隻要自己和安德羅芙弄出動靜,絕對會被前方的士兵抓走!
甚至,李逸覺得即便給他配備最好的武器,讓他正面和前方的士兵作戰都會以失敗告終,畢竟,除了公路上的八名士兵外,山上還有潛伏的狙擊手。
對于狙擊手而言,在如此空曠的地方,憑借紅外線鎖定,要斬殺一個目标簡直比殺隻雞還簡單。
“咳!”
就在李逸不知道該如何辦的時候,趴在地上的安德羅芙忽然咳嗽了一聲。
“什麽人?”
安德羅芙的咳嗽聲一出,公路上八名士兵立刻舉起手中的沖鋒槍,将槍口對準李逸和安德羅芙所在的地方,邁着小碎步,一步一步朝兩人靠近。
與此同時,山上的那些狙擊手也用狙擊槍鎖定了兩人,紅外線的光芒帶着死亡的氣息照在兩人的臉上,讓人兩人的心髒同時提到了嗓子眼。
“舉起雙手朝外走!”八名士兵分散在公路各個地點,将槍口對準李逸所在的地方,其中最中央那名士兵冷漠地說道:“我數三聲。”
“1!”
“2!”
“不要開槍,我們出來。”當那名士兵數到2的時候,李逸立刻出聲阻止,在他看來,被這些士兵抓到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他們開槍,自己和安德羅芙必死無疑。
李逸喊話的同時,拉着安德羅芙的手,站起身子,将手舉過頭頂,緩緩朝公路上走去。
草叢遮擋住了李逸和安德羅芙的下半身,卻無法遮擋他們的臉。
那些士兵面色冷漠地盯着兩人,手中的槍随着兩人的步伐而移動,槍口正正地對準着兩人的腦袋,準确地說是眉心處。
經過特殊訓練的他們都知道,子彈打入心髒,人還有活動的機會,那點時間足夠可以讓一名槍法高手開幾次槍。而一旦打中目标的眉心,那麽會一槍緻命。
在那些士兵的注視和瞄準的情況下,李逸微微皺着眉頭,拉着安德羅芙走到了公路上。
“抱頭!蹲下!”爲首的士兵冷冷地下達命令,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那感覺仿佛李逸和安德羅芙不按他們說的做,便會立刻開槍。
“按他們說的做。”李逸的嗓子有些幹,聲音有些沙啞,說話的同時拉着安德羅芙蹲了下去,同時将雙手舉過頭頂。
看到兩人的動作,八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緩緩起身,舉着槍,瞄準兩人的同時緩緩朝兩人靠近,而山上那幾名狙擊手則是一動不動地用槍瞄準着兩人的眉心處。
“砰!”
“砰!”
兩名士兵面色冷漠地用膝蓋頂到李逸和安德羅芙,同時熟練地用繩子将兩人綁了起來,然後用電子掃描儀在兩人的身上掃了一圈。
與此同時,兩名士兵小心翼翼地靠近之前李逸和安德羅芙藏身的地方,仔細地搜索了一番,道:“報告,發現手槍一把。”
“拿過來!”爲首的士兵沉聲說了一句,然後沖李逸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帶槍來這裏?”
那名士兵的目光十分淩厲,語氣冷漠至極。
“如果可以的話,借我一部電話,讓我給陳閻王打個電話。”李逸迎上那名士兵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或者你們可以代替我打這個電話,隻要告訴他我叫李逸,他會告訴你們我的真實身份。”
看到這些士兵的一系列舉動,李逸看得出,這些士兵不是之前追殺他的那些人。因爲這些人的實力要比之前那些人強很多,看起來像是特種部隊出身。尤其是山上那幾名狙擊手更加确定了李逸的想法。畢竟,一般的部隊很少配備狙擊手,更不要說如此專業的狙擊手。
李逸的話讓那些士兵微微一震,陳閻王是什麽人他們自然清楚。
驚訝的同時,他們的表情依然冷漠,似乎像他們這種人不會把喜怒哀樂挂在臉上。
爲首的士兵看到李逸那副平靜的表情,想了想,接通無線電彙報道:“報告班長,我們在基地外抓到兩名身份不明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中國人,女的是外國人。我們詢問他們的來曆時,那男的說他認識陳司令,還說隻要我們打電話給陳司令說出李逸這個名字,我們就能知道他的來曆。彙報完畢,請指示!”
李逸?!
電話那頭,正在帶隊進行射擊訓練的陳峰聽到手下士兵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後有些疑惑道:“你們看好他們,我立刻過來!”
說罷,陳峰直接切斷了無線電,而那名士兵則有些疑惑,以前他們也曾抓到過闖入基地的人,以往的時候,陳峰都會直接讓他們帶人過去。
可是,這一次,陳峰卻要親自過來……
這不得不讓他對李逸的身份産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