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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蕭青山手下的第一戰将,鄭鐵軍沒有打理黑白兩道的生意,平日沒事就呆在永和會所。
永和會所也算得上一家私人會所,但是門檻不像一般的私人會所那麽高,那些會所的會員不但有錢,而且要有身份和地位。
而在永和會所,你隻要有足夠的錢,就能夠進入。
因爲,永和會所是一個賭場,不過,隻有鬥狗和地下黑拳兩個項目,和一般的賭場有着很大的區别。
古代人鬥雞,鬥蛐蛐,現代人鬥狗。
鬥狗到底是何時興起,這個無法考證。在國内,鬥狗算不上盛行,曾經,河南一帶鬥狗十分火熱,不過很快被打壓了,如今已轉入地下,火暴程度大大下降。
和河南那些鬥狗場比起來,永和會所的檔次要高的多,同樣的,每次鬥狗比賽的下注額高的吓人,曾經創造的最高記錄是一億六千萬人民币,對賭的雙方是鄭鐵軍和俄羅斯的一個軍火大亨。
那一次,鄭鐵軍派人去抓了一隻野生藏獒,在比賽中以絕對優勢幹掉了老毛子從俄羅斯帶來的俄羅斯高加索,并且将那隻号稱俄羅斯第一鬥狗的高加索咬得完無體膚,鮮血淋漓。
在中國人眼中,藏獒是神犬,是排行第一的鬥狗,而在外國人眼中,藏獒是被炒作出來的,不值得一提。造成這種假象是因爲國内一些養狗的人養藏獒隻在乎血統,而往往那些擁有血統的藏獒沒有絲毫野性,拉去參加比賽會慘敗!
畢竟,失去野性的野獸和豬相比,除了外貌不同,其他似乎沒什麽區别。
這也是各大馬戲團可以讓老虎打滾,讓狗熊騎單車的原因,若是野生的,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指揮!
藏獒能夠和獅子老虎搏鬥,這并不懸乎,但是前面要加上野生兩字,隻有野生藏獒才有那種實力。
和鬥狗相比,永和會所的黑拳比賽更加火暴,無論是國内的選手對戰,還是和國外的選手對戰,每次比賽都是人滿爲患,下注額更是高的驚人!
一個永和會所,每年給鄭鐵軍創造的利潤超過九位數,而且,這些錢他一分都不用交給蕭青山。
而事實上,鄭鐵軍願意打理永和會所并不是沖錢去的,而是因爲體内的暴力基因。年近五十的他已經很少親自帶人上陣撕殺,于是把精力都耗費在了永和會所裏。無論是鬥狗比賽還是黑拳比賽,鄭鐵軍在觀看的時候,都會顯得異常興奮。
永和會所位于上海郊區,附近連接南京到上海的高速公路,交通十分方便。
通往會所的路總共有兩條,兩條路均有鄭鐵軍的人把守。倒不是怕有人來查,蕭青山爲了滿足鄭鐵軍的興趣,光是永和會所的投資就超過了九位數,各方面的關系自然早已打通。
之所以派人守在路口是爲了檢查來人的身份,畢竟,永和會所不是菜市場,可以讓人随意進入。
毫無疑問,當李逸搭乘出租車抵達路口時,四名大漢将出租車攔了下來,隻見其中一人,跨前一步,一臉煞氣道:“這裏是私人會所,請離開!”
四名大漢那副兇悍的表情讓司機臉色一陣發白,他哆嗦着轉過身,想對李逸說什麽,可是或許是太過于緊張的緣故,嘴巴張開,卻說不出來。
李逸将汽車玻璃放下,看了一眼四名大漢道:“我是李逸,鄭先生讓我來這裏找他。”
李逸?!
聽到這兩個字,四名大漢臉色齊刷刷地一變。
今天早晨他們就接到了通知,如果有一名叫李逸的人來會所,要第一時間放行。
“您請進。”爲首的大漢到底也不是剛出道的愣頭青,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李逸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李逸沒說什麽,直接關上窗戶,對目瞪口呆的司機道:“開車!”
司機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啓動汽車朝永和會所駛去。
大約十五分鍾後,汽車拐進了一條小路,小路的盡頭的是一個莊園。莊園的面積大概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裏面立着幾棟圓形的建築物,并不是純西方風格,而是結合了東西兩種文化的産物,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建築物旁邊,綠蔭的草坪修剪得十分平整,整個莊園給人的感覺十分大氣。
如果不是李逸從鄭鐵軍那裏得知永和會所的地址,他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地方是永和會所,因爲,它看上去很像一個休閑度假區。
會所的門口依然有人把守,不過他們已經接到前方那幾名大漢的通知,眼看出租車駛來,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放行,并且指了指最中央的一棟建築物。
汽車抵達中央那棟建築物後,李逸付了車錢,徑直走了進去。
别墅的大廳裏,鄭鐵軍早已等候多時,見李逸進門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來了!”
“恩。”李逸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疑惑,因爲他敏銳地發現今天鄭鐵軍對他的态度要比昨天好一些。
如果說昨天鄭鐵軍對他隻是簡單地欣賞的話,那麽今天還有一絲關愛的意味在裏面。
“坐吧。”鄭鐵軍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然後對門口的傭人揮了揮手,後者心領神會地離開。
待李逸坐下後,鄭鐵軍微笑着打量着李逸,似乎要從李逸的臉上找出什麽東西似的。
原本鄭鐵軍的長相就十分彪悍,配上臉上那道恐怖的刀疤痕,讓他整個人顯得充滿了唳氣,而他此時一笑,卻讓李逸感到有些别扭。
“你的身手看起來不錯,是從小練的麽?”似是察覺到李逸眸子深處的疑惑,鄭鐵軍收回目光,微笑着問。
“恩。”爲了不讓鄭鐵軍懷疑,李逸撒謊道:“小時候流落街頭被一個老頭收留,那老頭以前是個格鬥家,然後教了我一些皮毛功夫。”
“怪不得!”鄭鐵軍恍然大悟,随後又道:“那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話一出口,鄭鐵軍又覺得有些不妥,随即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有這身好本事卻沒到道上混,也沒去局子裏混,這很浪費。”
鄭鐵軍的反常表現讓李逸心裏十分疑惑,再一聯想昨天蕭青山突然放過他,直覺告訴他這裏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大廳裏氣氛有些古怪的時候,傭人端着兩杯茶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心地将茶放到了兩人身邊的桌子上。
“大哥告訴我喝茶可以靜心,可是我喝了這麽多年茶依然對茶沒興趣,倒是一直戒不了酒。”鄭鐵軍端起茶,喝了一口,叉開話題。
李逸沒有去碰茶杯,而是問道:“鄭叔,我想知道我的工作是什麽?”
“你沒有具體的工作,隻要每天跟在我身邊,盡快地熟悉這個圈子就可以了。”鄭鐵軍說着,又想起了什麽,道:“對了,差點忘記了,今天晚上這裏有一場黑拳比賽,到時候我帶你去看看,另外,諸葛明月晚上也要來看你。”
諸葛明月?
蕭青山手下第一智囊!
傳說中足以讓上海所有男人爲之瘋狂的女人?
聽到這個名字,李逸不由微微一征,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爲什麽會受到諸葛明月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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